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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大地上的長戀——張煒創作評傳》:靈魂解讀與精神還原
    來源:中國作家網 | 顧廣梅  2022年12月07日11:11
    關鍵詞:張煒

    行走在廣袤的文學原野上,不經意間會收獲意外的驚喜。在這個比往年更加溫暖的初冬,我收到了文化學者、文學評論家李恒昌先生的新著《大地上的長戀:張煒創作評傳》。這本著作,堅持從文學作品本身出發,以文學發展的內在規律為理據,以新時期文學創作的多類樣貌為資鑒,立足張煒文學生命歷程的探索、創作思想和藝術特征的理性辨析,深度解讀了張煒靈魂的密碼,精準分析了張煒文學長城的光譜,還原了一個更加真實、更加鮮活的張煒,以邏輯的力量客觀上印證了著名漢學家馬悅然所言“張煒享有當代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作家的盛名”的論斷。

    一、深度挖掘,實現了對張煒精神世界的破譯解讀

    我曾在《以文學之名對話、傾訴與聆聽》一文中說:“張煒是視文學為‘信仰’的作家。在他那里,文學并非一般意義上的精神撫慰和審美寄托,也非炫技炫智的話語演練,文學是精神存在的最高形式,亦是生命印證的最佳方式。”恒昌先生正是從“最高形式”和“最佳方式”這兩個層面,將沉潛、滲透在張煒文學生命及其作品中的原發性精神思想挖掘出來。作品通過邏輯模型構建出一個“場”,在這一規模宏大、氣勢磅礴的精神思想的“場”中,更有恒昌先生對張煒及其作品精神思想之基本粒子存在、生長、流變、影響、衍射、成因等諸方面的分析和解讀,為我們清晰展現了張煒及其作品精神思想的時空維度和生長向度。一是哲學精神的包容性。恒昌先生以邏輯歸納的方式,揭示了張煒及其作品所蘊含的極其豐富的哲學思想。儒家、道家、墨家等諸子百家的思想精義,屈原、李白、杜甫、韓愈、蘇軾等文學作家的精神形態,經過張煒的思考、融匯、冶煉、升華,形成其獨具特色的哲學思想和文學思想。這些皆通過對作家文學生命及其作品的深刻分析而得出。哪怕一個掠影式小人物的敘寫,也無不透出哲理的光輝。《秋天的思索》中對“老得”這一人物“隱忍”、“執拗”、“反抗”的分析;《九月寓言》中對“憂傷”品格元素的集成;《古船》中“扶缸”“倒缸”及“鉛筒”意象的解析;《艾約堡秘史》中對“荒涼病”的把脈診斷,凡此種種,都透視了作家作品精神思想的豐富性、復雜性及其深厚的哲學意蘊。恒昌先生在對《古船》系列人物逐一分析后得出結論:“未經省察的人生沒有意義,沒有拷問的靈魂終將膚淺?!豆糯氛且揽恐魅斯姆此?、拷問和內省,增加了作品的深度,使之成為一部深刻之書、深邃之書和深遠之書?!倍菤v史精神的豐厚性。《大地上的長戀》生動解析了內蘊于張煒文學生命和作品中的歷史內涵、歷史精神和歷史靈魂。對徐福故事的鉤沉、秦皇焚書坑儒后百家思想何往何歸的擔憂、東萊古歌的深度發掘,米蘭?昆德拉、托爾斯泰、福納克思想光譜的深刻分析,意識形態所遮蔽歷史的正本清源,更有繁密鮮活的歷史元素通過系列人物、場景、事件“閃回”出來,所有這些,以應然的懷疑精神、批判精神、反思精神來把握歷史的氣象血脈及與當代現實貫通的歷史必然。三是精神生長的無限性?!洞蟮厣系拈L戀》中有難以數計的或深情或激憤的對人生、社會、歷史、植物、動物、山川、河流乃至宇宙的追問。從邏輯上分析,恒昌先生省略了“追問”的大前提,即這種“追問”一定是站在了前人追問結果之上的,自然這種追問是歷史的更是哲學的。恒昌先生在解析《楚辭筆記》時,以包含深情的筆觸寫道:“從瑰麗浪漫的文字,讀出了那個生命的脈搏和律動。不是在和一個人對話,而是和一個時代。那個時代的所有特質,都在屈原一個人身上得到了集中體現?!冻o》是一首離別之歌,在張煒那里,是義,是情,是纏,是綿,是斷,是舍,是離。用最優美的文字,最充沛的情感,最理性的視角,置身當時的社會和時代背景,挖掘其內心思想和情緒的波動,展示其悠長的心路歷程,闡釋詩人所處社會最復雜、最本質和最重要的關系。血脈何所承?從生命的源頭開始寫起,詩人的淵源、血脈,像人生拋物線的起點,將意味著怎樣的傳奇、怎樣的人生戲???這是血緣與生命奇跡的關系?!焙悴壬谩疤焐虾嗡姟?、“神巫何所啟”、“終將何所去”等十七個“問答”,回答了若干接近終極的宇宙、生命、人性的歷史、哲學、社會命題;然而,追問絲毫沒有停下來,一個“終將何所去”,表明了“追問”在空間上無限延伸、在時間上無限延長的屬性,也進一步說明,張煒及其作品的精神時空是充滿了激情與活力而不斷蓬勃生長的。這些根本性的追問,不僅屬于張煒,同樣也屬于恒昌先生。“寧伽的影子,所有靈魂和精神皈依者的影子。她解開了,一個秘密,一個傳奇。關于一個普通的人,怎樣成為一個偉大的圣徒。一滴鮮艷的血,怎樣成為一條奔騰的紅河。一棵小小的樹,怎樣成為一棵參天的大樹。一個生命個體,如何吸天地之靈氣,沐日月之精華,將自己化入莽野,融入天地,昂然而立?!敝挥羞@樣的生命精神才會蓬勃生長,永遠散發生命精神不息的光芒!四是啟蒙精神的深刻性。《大地上的長戀》聚焦了張煒先生及其作品巨大的現代啟蒙力量。這種啟蒙,與五四啟蒙精神一脈相承,又緊扣時代脈搏的律動而成為新的啟蒙。張煒以“直抵心靈的力量、強烈的思辨力量、坦誠真實的力量”,高揚著啟蒙的旗幟,張揚著尊重生命的現代理性,批判愚昧、奴化思想,給“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啟蒙精神注入了新時代的內容;抨擊當代拜金主義、物質欲望的無限擴張,找出了難以醫治的“荒涼病”的病根。難能可貴的是,恒昌先生從作家及其作品中提煉出了療救良方,即站在偉大的同情之倫理立場,鞭撻、啟智、救贖。五是精神構建的系統性。恒昌先生試圖完整建構出張煒及其作品的精神長城。在對《你在高原》的分析中,以“血緣”“夢幻”“行走”“愛情”“心靈”等十部“啟示錄”的分析,“像萬里長城上的一個個城垛,手挽著手,肩并著肩,心連著心,緊緊地聯系在一起,構成它氣勢磅礴、深沉雄渾、奇絕偉岸的生命圖騰和思與詩的交響?!焙悴壬粌H描繪屬于張煒更屬于時代的氣勢磅礴的精神長城,也勾勒了一塊塊思想的磚石和精神氣象的清晰脈絡紋理。令人無法忽視,這座精神長城放射著不息的光焰,恒昌先生對那光焰譜系的細密分析,在“堅韌頑強、永不屈服、義無反顧”為基色的光譜中散發著慰藉心靈的光輝。

    二、理性剖析,實現了對張煒文學生命世界的本真還原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有言:“夫綴文者情動而辭發,觀文者披文以入情。”閱讀《大地上的長戀》,有一個很深的體會:即便讀者沒有見過張煒本人,也能夠透過恒昌先生的文本,真切洞見一個杰出作家文學長戀的旅程,真切感受杰出作家的人格魅力和人生情懷;即便沒有讀過張煒的原著,僅僅通過恒昌先生的傾情敘述,也能走進張煒、走進張煒作品的文學形態之中,真切體驗張煒文學世界的質感和張力,真切感受張煒的為人為文所散發出的獨有氣息,共鳴其回腸蕩氣的濃烈抒寫,共振其生命精神的蓬勃張揚?!洞蟮厣系拈L戀》能夠做到對張煒及其作品的“本真性還原”是建立在從真實到真實的原則基礎上的。這種真實企及了“人生細部”與“作品細節”。從表象到本質,《大地上的長戀》在四個方面對張煒文學生命世界與文學形態世界作了本真性還原。一是文學生命歷程的本真性還原。誠如恒昌先生在書稿封底寫下的文字:“還原一個真實的張煒。”從1980年前的創作準備期到1980年第一次正式發表小說《達達媳婦》、第一部長篇小說《古船》誕生、“蘆青河系列”形成到系列散文集卷、《你在高原》獲獎、萬松浦書院開院,張煒的文學人生在恒昌先生的筆端徐徐展開。在病榻忍痛書寫、在半島游歷放逐、在不斷變換的時空里答客問:“為了完成這部巨著(指《你在高原》),他真的像一個真誠的地質工作者一樣,足跡踏遍膠東平原,櫛風沐雨,星夜兼程,‘從春天到冬天’,丈量腳下的土地,仰望天空的星辰,吸天地之靈氣,沐日月之光華,從民間、從時代、從大地汲取營養和力量。”恒昌先生不僅寫出了作家的文學生命歷程,更揭示出了作家文學生命的文心與內核,這個文心與內核作為一個邏輯復雜系統深嵌于《大地上的長戀》的文本肌理中。二是人生和文學立場的本真性還原。這部著作通過對張煒文學創作生涯、文學活動、文學作品的深度解讀,力求“還原本真”的效果。在恒昌先生看來,張煒是一個大智若愚的人,一個大定力者,一個充滿愛心的作家,一個勤勉忠實的勞動者,一個精神世界的守望者。他低調,內斂,倔強,頑強,淡定,從容,無爭,沉靜,有一定的保守主義思想,而不是一個始終充滿激情的、吶喊著的“戰士”。三是作品人物的本真性還原?!耙股锖孟褚稽c點洇出一個姑娘的面龐,她的姿容驚世駭俗。我一下坐起來,迎著夜色悄聲呼喚:陶文貝——”“你是我閉關之后看到的第一位好姑娘。”“你是我疼得死去活來后看到的第一位好姑娘。”“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重若千斤,供我一生品味。這好比空前絕望中射進的一束永恒之光。我那時準備捧著這光走去,將整個世界都拋到身后?!?這是《獨藥師》人際和人物心理活動的本真性還原。恒昌先生在分析《丑行或浪漫》中寫道:劉蜜蠟逃亡路上,曾“放浪”了自己,成了傳說中的“浪女”——“光棍干糧”,滿足了老光棍“蔑兒”等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也曾和銅娃發生“一次之情”,但這絕不屬于真正的丑行。相反,由于她出于善良之心,應該視為一種“美德”和“善行”。這也絕對稱不上“浪漫”,而是現實所迫的無奈之舉?!拔遗艹鰜恚芰艘宦罚錾狭瞬恢挂粋€可憐的人。反正我不想活了,就把自己交給了他們?!薄靶∮痛彀雅癖⒒丶遥驗椴荒苌荒転槔镶导覀髯诮哟?,便讓她過上連奴隸也不如的生活,父子兩人將其毆打折磨致死。這不是食人,又是什么?”恒昌先生從人物性格命運和人生價值取向層面對劉蜜蠟這一女性形象進行了“CT”掃描式的分析。不僅僅是劉蜜蠟這一形象,《大地上的長戀》中對所涉及的作品,特別是長篇小說中的人物形象都進行了本真性還原和理性分析。四是社會背景的本真性還原。在恒昌先生的著作中,作品的社會背景得到全息呈現。社會生活、社會心理、意識形態、社會變革及社會對人物命運的影響,既有社會大背景如歷史長卷的宏闊展開,又有人物生存所系的家族、人際、職場、變故小環境的繁密書寫。小環境折射出大環境,大背景衍生出一個個形態迥異的小環境,歷史背景與現實背景通過人物命運交匯,通達了“歷史與現實互指”、“一切歷史都是現實鏡像”的辯證維度。這一點在長篇小說中表現得最為明顯。“近四十年來,這個鎮子上,發生過許許多多令人震驚的事情。土地改革期間,從‘正劇’到‘悲劇’;還鄉團歸來時,從回家到復仇;大躍進時,從‘發燒’到‘發瘋’;文化大革命時期,從鬧劇到慘??;承包制改革時,從利益到生命,不知扭曲了多少人的人性和靈魂,但有一樣東西永遠長存在洼貍鎮。那就是幾百年不變的‘扶缸’精神?!边@是《古船》里時代大背景的再現。“相對于山區農村,地處平原的小村子文化是進步的,但是,他們的‘純地瓜’文化,與山區的‘鏊子’文化,又似乎是一種落后??少F的是,他們通過癡老婆慶余吸取了這一文化,將‘煎餅’和‘鏊子’引進了村子,解決了吃發霉的地瓜發苦、嚴重燒胃的問題?!边@是《九月寓言》里小背景的再現。恒昌先生對張煒作品中關涉自然包括動植物書寫的分析非常獨到,他將張煒筆下的自然同社會背景一道有機融入到了人物命運之中,使之成為人物命運乃至人物性格、心理映射的有機組成部分,賦予了自然以靈魂和靈性?!澳瞧錆M生機的樹林和那條奔騰的大河,構成一個純美的世界,一個清貧時代的‘世外桃花源’,讓主人公二蘭子和小鑼鍋沉浸其中,也讓讀者沉浸其中。”“蘆青河那周遭樹多。大片大片的樹林子,里面橫一條路,豎一條路,非把人迷了不可。”一個“迷”字,加上一個“不可”,怎不令人神往?在他的筆下,即便林中的野草,也是那么美?!翱窗?,這兒的草葉才叫好呢!青青一片,嶄新嶄新的,葉片兒寬板板,長溜溜,就像初夏的麥苗兒。那草棵里面還有花哩,紅一朵,黃一朵,二蘭子先揀一朵大的插在頭上?!睆拿赖綐O致的自然景色的分析,恒昌先生得出結論:自然景色的美折射“最根本的是人性的美?!?/p>

    三、詩意審美,實現了對張煒藝術世界的深度闡發

    《大地上的長戀》從文藝美學的視閾對張煒作品的藝術世界從敘事、情節、結構、語言、情境諸方面做了詩意領悟,延展出作家作品藝術生態多維度、多向度流變的趨勢,闡釋了作家作品美的存在、美在何處、因何而美。透過《大地上的長戀》,可以深刻體悟到,張煒的作品呈現出密集的美學元素和蓬勃的美學張力,鮮活詮釋了美學的重要范疇,又深度呈現了蘊含在作品中的美學精義。恒昌先生贊同王安憶所說“張煒身上最文學的東西,就是詩意。他也是一個抒情詩人,我特別喜歡他的小說。”他繼而認為:“王安憶為什么特別喜歡他的小說,只因為他的小說里面蘊含的詩意和詩性?!薄盁o詩性,不文學。”在其小說和散文隨筆等“非詩歌”創作中,他也一直堅持用一雙詩人的眼睛觀察世界,用一顆“詩心”完成創作,所有作品都力求具有“詩性”:金子一般的語言,充滿質感、樂感和美感。獨特的詩性,為他的作品披上一道瑰麗的霞光,唯美、干凈、大氣。這是恒昌先生對張煒作品詩性的真情道白。一是詩性的敘述美。恒昌先生指出,張煒的全部作品就是獻給大地、獻給星空、獻給天地之間無數行者的詩歌,或和樂奏唱、或引吭高歌、或仰天長嘯、或獨自默吟,成天籟之音、成勞作號子、成紓解幽憤的長調、成永遠“下回分解”的蓮花落子、成詩三百“美人遺之”的傳世意蘊,時時呈現出詩象的律動與跳躍,處處散發著濃濃的詩意氛圍?!斑@是一個非同一般的故事,神秘傳奇、罕見且深沉,引人入勝。他將故事的交匯點置于結構復雜、頗具神秘色彩的艾約堡,平添了故事的神秘性、多樣性、復雜性和深刻性。艾約堡是故事發生的背景和舞臺,這個神秘難測的私人居所,結構特異,是貍金商業帝國集團的心臟,偌大一個集團的神秘和力量都在這里蘊藏和釋放。一個看似外來化的名字,卻包含著深刻的民間口語所表達的人生含義:痛苦絕望的‘哎喲’人生。而一個‘堡’字,似是隱喻城堡主人豹子一般的性情?!边@是恒昌先生對張煒作品敘述美學的發現和延展。二是詩性的意象美。從整部作品的詩意氛圍、到作品中的每一個人物、每一處場景、每一個時間節點、每一個物件都指稱著、蘊藉著豐富復雜的精神意涵,這無疑是詩的意象。恒昌先生在分析《九月寓言》的藝術特色時,對蘊含在這部長篇小說中的“夜色”“酸酒”“?鲅”“奔跑”“地瓜”“九月”“少白頭”等十二個“意象”進行了系統的細密分析?!笆胧且环N意象,它是村民粉碎糧食的地方,也是女孩子躺下的地方;楊樹是一種意象,村民在這里守望,癡老婆在這里守望。草垛是一種意象,村里青年男女鉆進鉆出的地方,也是懷上新生命的地方?!焙悴壬娬{:“只有讀懂這些意象,才能真正讀懂《九月寓言》的內涵?!比窃娦缘恼Z言美。“不能真正進入他的語言,就不能真正理解他本人,也不能真正享受其作品的思想內涵和藝術美。他始終堅持用一顆詩心在創作,詩性是其語言第一大特征。他始終堅持‘靜悄悄式’低調寫作,內斂性是其語言的第二大特征。他始終把心理描寫放在重要位置,傾訴性是其語言的第三大特征,這種傾訴性,具有三大力量:直抵心靈的力量、強烈的思辨力量、坦誠真實的力量。他始終不忘構建獨特的意境,不可替代性是其語言第四大特征?!笔聦嵣?,恒昌先生以互文見義的筆法同樣表達出“內斂性”、“傾訴性”、“不可替代性”是詩的獨特內質的理念。這可視為《大地上的長戀》對張煒語言美學的新發現、新延展。

    張煒與他的文學世界的確是一場與天地同行、與日月并老的精神戀愛,深沉、蒼涼、執著、悠遠。一如《大地上的長戀》結尾所言:“這是大地上的長戀,精神的長旅,猶如幾何學上的射線,有始發點,有方向,沒有盡頭,沒有終點。”恒昌先生這部既鋪張揚厲又溫婉多情,飽含著理性思考和感性情思的著作,又何嘗不是他與張煒、與未曾謀面的讀者的一場精神長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