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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親緣之上的神交——魯迅與周恩來
    來源:《雨花》 | 閻晶明  2022年08月10日07:30
    關鍵詞:周恩來 魯迅

    梳理魯迅與中國共產黨人的關系,一個突出印象是,他們之間的往來總是以神交為主。見面的有無,見面的頻次……如果以這些作為標準和前提,很多關系是建立不起來的。但分明,我們又能感受到一種神奇的力量,即無論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有無交往,無論這種交往在頻次上如何并不足觀,他們在精神上和思想上的聯系與互動,總是能夠讓人感受得到。從這個意義上講,這些話題又是成立的。魯迅與周恩來就是其中一例。我們可以斷定,魯迅與周恩來并無見面的經歷。兩個并無直接往來的人,他們之間還能有什么可說的呢?的確,故事產生于交往,素昧平生,何來關系?可能神交一詞就是用來解釋以下這些故事的吧。

    一、周樹人、周恩來:同宗同族

    魯迅,原名周樹人,浙江紹興人。周恩來,江蘇淮安人。然而,真的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他們二人原來還真有同宗淵源。周恩來曾多次強調,他是紹興人,而且是魯迅的本家。

    根據有關考據,再往上溯,周氏二人或許還與另一歷史上的周姓名人有關聯。我們都知道一篇古文《愛蓮說》,作者周敦頤,湖南人氏,就被后人考證為周樹人和周恩來的先祖。據《周恩來自述評傳》一書介紹,1961年,身在臺灣的于佑任先生想到其時生活在大陸的夫人八十大壽,不能相見更不能祝壽自然令他焦急。在周恩來的關照下,于佑任先生遂了心愿。有關人士致信于佑任時,自然想告訴他這一信息,但顧及到臺灣方面對“周恩來”三字的敏感,不知如何是好。此時,邵力子出了個計謀,即在信中說明是“濂溪先生”幫忙就好了。果然,于佑任先生見信后,大喜過望的同時對這一密稱也心領神會。“濂溪先生”是周敦頤的別號,本來只是借用,且不知或許還真有淵源。據說,在紹興周恩來的祖居“百歲堂”,有一門聯就寫道:“濂溪綿世澤,沂國振家聲。”這是后世人對先祖功德的銘記。而在湖南道縣的濂溪故里,宗祠里撰有一副楹聯:“周庭舉世皆尊元公哲學魯迅文章恩來開國總理,風景這邊獨好濂水湛藍都龐蒼翠道巖今古奇觀。”這又是用今人的驕傲告慰先祖。特別是把周樹人和周恩來并提,視作周敦頤的后代。

    周恩來出生在江蘇淮安,祖籍浙江紹興。他一直把自己看作是浙江紹興人。1946年9月,在同美國記者李勃曼談話時講道:“我的祖父名叫周殿魁,生在浙江紹興,按中國的傳統習慣,籍貫從祖代算起,因此,我是浙江紹興人。”在1962年3月2日的一次講話中又說道:“有人問我是哪里人,我說原籍紹興,生在淮安,江浙人。為什么這樣啰嗦呢?因為我的親兄弟、堂兄弟都是紹興人,我不能不說原籍是紹興,否則就有企圖擺脫這種關系的嫌疑。”同年12月,他再一次在大會上向與會者講述了自己的出身:“我原籍紹興,就是戲曲中紹興師爺的那個紹興,他們長著紅鼻子,也是丑得很!”

    紹興人,姓周,就是周樹人的本家嗎?對此,周恩來本人深信不疑,且確有家譜之類的記載為證。1939年,周恩來為考察抗日軍事和宣傳抗日統一戰線,曾回到紹興,這是他第二次回到故鄉。第一次是1909年隨伯父周貽賡回紹興探親。百歲堂祖居留下了他的足跡,他還在抄錄鄉人沈復生的一首詩后注明:“因抗戰機緣,得來故鄉掃墓。”那次回鄉,周恩來查看了家族的族譜,并續上了自己的身世:“恩來,字翔宇,五十房樵水公曾孫、云門公長孫、懋臣長子,出繼簪臣為子。生于光緒戊戌年二月十三日卯時。妻鄧穎超。”

    據譜牒學方面的專家考證,按世系表排列,魯迅是周敦頤第三十二代孫,周恩來是周敦頤第三十三代孫。魯迅要比周恩來長一輩。周恩來對于與魯迅同宗的關系曾多次提起過。1938年10月19日,是魯迅逝世兩周年紀念日,周恩來在武漢紀念會上作講演。他一開頭就說:“我想,在今天魯迅先生逝世兩周年紀念會上,大家都是誠意來紀念魯迅先生的。我自己不是文學作家,然而卻參加了文藝協會,同時在血統上也許是魯迅先生的本家,因為都是出身在紹興城的周家,所以并不如主席(按:指會議主席郭沫若)所說以來賓資格講話。”

    他還幾次主動與魯迅的親屬談及這份親緣。1952年,許廣平到中南海周恩來家做客時,他再次提到這個話題,很認真地對許廣平說:“排起輩分來,我應該叫你嬸母哩。”許廣平自然是表示不敢當。

    1969年4月中共九大期間,周恩來到北京飯店看望魯迅三弟周建人,對他說:“建老,我已查過哉,你是我的長輩,我要叫你叔叔。”周建人忙說:“你是總理,這樣叫我不敢當。”

    無論如何,這一切都體現出周恩來對故鄉、對故鄉人特殊而深厚的感情。身為共和國總理,周恩來十分關心紹興的發展。一方面用自己的工資資助求助的鄉親,同時對親屬們也嚴格要求。他曾向毛澤東主席推薦紹劇《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毛澤東著名的詩句“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就得自于觀此劇并和郭沫若詩而得。

    總之,紹興周氏,讓周恩來與周樹人有了同宗同族的解不開的緣分。

    二、魯迅、周恩來:錯失了的見面機緣

    魯迅與周恩來本來是有機會見面的,這要追溯到1919年。那一年的6月19日,魯迅與周作人一起到北京的第一舞臺,觀看北京大學生劇團演出的新劇《新村正》。周作人當日日記:“晚同大哥西珠市第一舞臺觀新劇。演《終身大事》及《新村正》。十二時回寓。”[《周作人日記(中)》第32頁]魯迅日記寫道:“晚與二弟同至第一舞臺觀學生演劇。計《終身大事》一幕,胡適之作。《新村正》四幕,南開學校本。夜半歸。”其中的“南開學校本《新村正》”,就是周恩來等人在南開學校時編演過的五幕劇。魯迅與周作人觀看的,是由北京大學新劇團改編、排演的四幕劇。周恩來在南開學習期間,“曾擔任南開新劇團布景部副部長,并多次參加演出。……南開新劇團在社會上很有名,周恩來則是南開新劇團的出色演員。”(《周恩來自述評傳》)

    1919年,魯迅本來已經受邀到南開演講。如果這次演講成行,周恩來和魯迅就有了見面結識的機會。那一時期,周恩來在天津組織了進步團體“覺悟社”。覺悟社常邀請新文化運動名人演講,魯迅也在被邀請者之列。可是,約定的1919年11月8日,魯迅忽然有事,不能如約前來,便由二弟周作人代替前往。為此事,周恩來到晚年還深深地感到遺憾。1971年夏天,周恩來在接見日本作家、魯迅研究專家尾崎秀樹時還談及這件事。他告訴尾崎秀樹:“魯迅先生到了那天,忽然有事走不開,來了代替他的人——周作人,同學們略感失望,但相談后,就說那也好吧,就請周作人先生去學校,他講的是關于新村的事,也提到武者小路實篤先生,講得非常有趣。”

    查《周作人日記(中)》,1919年11月8日記有:“8日晴。上午同重君至東站,乘火車午至天津,寓芝迺館。下午在各書店得《三重吉集》等五冊。往東馬路青年會。四時至三戒里李宅閑談。晚回會飯。七時至新學書院講演,題為《新村的精神》。九時返旅館。十一時睡。寄紹函。”演講后的第二天,周作人“上午同重君往旭街買玩具。九時二十分乘火車,午回北京”。

    為什么魯迅沒有成行?據魯迅日記,其時,魯迅剛買下八道灣的房子,要付房款,還要親自指揮工人搞裝修。家事讓他忙得不可開交。“四日晴。下午同徐吉軒往八道彎會羅姓并中人等,交與泉一千三百五十,收房屋訖。”“七日曇,風,午晴。下午往八道彎宅。”“八日晴。下午付木工泉五十。”魯迅為什么不讓周作人盯著裝修,自己去天津演講呢?這只能說,魯迅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周作人生活能力比較差,讓他寫文章、講課沒問題,讓他指揮裝修,這種活兒他可做不了。魯迅只好親自盯著了。

    周恩來與魯迅錯過了見面機緣自是遺憾,不過,周作人這次與周恩來的見面機會居然在三十年后還產生了回響。眾所周知,抗戰勝利后,周作人因漢奸罪名被判刑十年,1949年1月提前獲釋。這一年的7月,周作人曾致信周恩來。這封長達六千多字的信里,周作人竭力為自己辯解。比如,對自己為什么在抗戰時留在北京而沒有南遷,就寫道:“北大遷移長沙,教授集議過兩次,商定去留隨意,有些年老或家累的多未南下。那時先母尚在,舍弟的妻子四人,我的女兒(女婿去西北聯大教書)和她的子女三人,都在我家里,加上自己的家人共十四口,我就留下不走。”信中還舉例自己的文章、演講為日本人所不滿,從而為自己開罪。“這里可以看出來我在淪陷中的文字是那一種色彩,敵人認為是他們的障礙物,積極之妨害者,必須掃蕩摧毀之對象,這種可以表明不是合作得來的人。”信的最后寫道:“過去思想上的別扭,行動上的錯誤,我自己承認,但是我的真意真相,也許望先生能夠了解,所以寫這一封信,本來也想寫給毛先生,因為知道他事情太忙,不便去驚動,所以便請先生代表了。”

    但這封信的結果卻并未如愿。信件發出去之后,根本就沒有下落,周恩來似也并沒有看到。信件中轉了好幾人,學者林辰1951年向馮雪峰同志借閱的時候抄寫下了副本。后發表于1987年第二期的《新文學史料》。

    可能由于沒有得到周恩來的回復,1951年初,周作人又分別致信毛澤東“毛先生”以及周揚。我從《胡喬木書信》中讀到有關此信的過程。1951年2月24日,胡喬木致毛澤東信全文如下。

    主席:

    周作人寫了一封長信給你,辯白自己,要求不要沒收他的房屋(作為逆產),不當他是漢奸。他另又寫了一信給周揚,現一并送上。

    我的意見是:他應當徹底認錯,像李季一樣在報紙上悔過。他的房屋可另行解決(事實上北京地方法院也并未準備把他趕走)。他現已在翻譯歐洲古典文學,領取稿費為生,以后仍可在這方面做些工作。周揚亦同此意。當否請示。

    敬禮。

    喬木

    二月二十四日

    周總理處也談過,周作人給他的信因傳閱失查。他并未看到。

    從《胡喬木書信集》對此信的注釋可知,毛澤東在信上批示:“照辦”。

    無論如何,周作人先后給周恩來、毛澤東寫信,很大程度上是仗著自己是“五四運動”的前輩,毛澤東、周恩來都見過自己,又曾經是李大釗的好朋友。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有趣。魯迅與毛澤東、周恩來在思想上多有相通處,卻未有見面之緣,而周作人,倒是在兩位政治人物的青年時期,就與他們相見得識。魯迅在世時,周恩來十分關心魯迅的處境。尤其是在“革命文學”論爭期間,據《周恩來年譜》對于1930年3月2日的記述:

    在一九二八年中共六大前,周恩來已發現上海進步文化陣營中出現某些裂痕,創造社、太陽社和魯迅之間發生論戰。回國后從潘漢年和馮雪峰處了解到矛盾有新進展,決心解決這一問題。這是中共中央抓文藝工作的開始。中共中央向文藝界有關代表人物提出“停止內戰,加強團結”,并決定成立左翼作家聯盟。周恩來將夏衍(沈端先)從閘北街道支部調出,在中央文委領導下于一九二九年冬開始籌組。本日,左翼作家聯盟正式成立。

    據有關文章介紹,因為太陽社、創造社的黨組織關系直屬江蘇省委宣傳部,周恩來便委派省委宣傳部長李富春處理此事。“1929年秋的一天,李富春與文化支部書記陽翰笙在霞飛路的一家咖啡館談話。李富春說:‘魯迅是從五四新文學運動中過來的一位老戰士,堅強的戰士,是一位老前輩,一位先進的思想家。站在黨的立場上,我們應該團結他,爭取他,我約你來談話,是要你們立即停止這場論爭,如再繼續下去,很不好。’”(引自《“左聯”:以筆為戈,鼓舞大眾》,澎湃新聞)

    在批評、制止太陽社、創造社攻擊魯迅方面,周恩來做了直接工作。

    從魯迅這一面來說,對周恩來也頗有好感。據馮雪峰回憶,1936年10月初,魯迅逝世前不久,“當時魯迅有一點錢在我身上,我就替魯迅買了一只相當大的金華火腿送毛主席,他說很好。也是差不多這時候,《海上述林》上卷剛裝好,魯迅拿了兩本給我,說皮脊的是送給M(毛主席)的,另一本藍絨面的送周總理。火腿、書等都是由‘交通’轉交陜北的。”[據《魯迅生平史料匯編》第五冊(上)第241頁]這個故事的前因后果,本身也很復雜,但至少說明一點,魯迅知道、惦記著周恩來。

    雖未謀面,卻也有神交記錄。

    三、周恩來歷論魯迅

    魯迅逝世后,周恩來曾參加過多次魯迅紀念主題的活動,發表過關于魯迅的演講和文章。主要有以下幾次。

    (1)1938年,魯迅逝世二周年紀念,周恩來發表題詞。全文如下:

    魯迅先生之偉大,在于一貫的為真理正義而倔強奮斗,生死不屈,并在于從極其艱險困難的處境中,預見與確信有光明的未來。這種偉大,是我們今日堅持長期抗戰,堅信最后勝利所必須發揚的民族精神!

    魯迅逝世二周年紀念

    周恩來

    (2)1945年10月19日,周恩來同志在重慶文化界紀念魯迅逝世九周年會上發表講話。

    最后一個講話的是周恩來同志,他說:魯迅先生的許多話,活生生的在記憶之中,成為奮斗的指南針。他首先提到魯迅先生所說“革命的文學家至少是必須和革命共同著生命,或深切地感受著革命的脈搏的。”

    ……

    接著恩來同志說,我又想到十幾年前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對舊社會舊勢力的斗爭要堅決持久,同時還要注意培養實力,這句話首先說明魯迅先生的目標非常清楚,要向封建的、復古的、法西斯文化斗爭,去開辟新的道路。其次說明了:要是沒有這種持久下去的清醒認識,我們就不會了解新文化是需要長時期去建立,而且還要靠人民大眾來鋪路,要喚起和依靠人民來參加。文化戰線要擴大,應廣泛吸收文化斗士參加,去動員廣大人民為新文化奮斗。魯迅先生對文化青年新戰士的歡迎、提攜、培植不遺余力,這精神也是今天非常需要的。魯迅先生所說的以上三點意見,是今天我們所需要接受的,此也看出魯迅先生的立場和態度。魯迅的立場是與革命息息相關,和人民大眾站在一起的立場,魯迅的態度是對敵人狠,對自己嚴,對朋友和的態度,這種態度是值得每一個作家學習的。

    (3)1946年10月19日,周恩來在上海魯迅逝世十周年紀念會上發表演說:

    魯迅先生曾說:“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魯迅先生的方向,也是魯迅先生之立場。在人民面前,魯迅先生痛恨的是反動派,對于反動派,所謂之千夫指,我們是只有橫眉冷對的,不怕的。我們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假如是對人民,我們要如對孺子一樣地為他們做牛的。要誠誠懇懇、老老實實為人民服務。我們要有所恨,有所怒,有所愛,有所為。

    除了上述些有文字記錄的演說,周恩來對魯迅身后事,對魯迅親屬也多有關心和幫助。1946年,在上海魯迅逝世十周年紀念會上發表演說后,周恩來于次日和許廣平、沈鈞儒、郭沫若等前往魯迅墓地祭掃。新中國成立后,身為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總理兼外交部長的周恩來,在中南海西花廳辦公室內,整整放了兩架子書,其中就有他十分喜愛、經常翻閱的《魯迅全集》。1968年3月3日,許廣平病逝于北京,享年70歲。她留下遺言,不保留骨灰。周恩來得知后,提出可少取一點骨灰,撒到上海魯迅墓前的小松樹旁。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既尊重了各方,又肯定了許廣平的地位。

    1972年2月21日,尼克松訪華,這是中美關系史上的大事。周恩來為其準備的禮物,就是一套《魯迅全集》。這一故事多有記述,我在本專欄第一篇《紙張壽于金石——〈魯迅全集〉出版述略》里也曾敘述,在此不贅。

    不僅如此,周恩來對魯迅紀念場館也十分關心。1950年11月,為上海魯迅紀念館題寫了館名。1955年5月22日,周恩來來到北京魯迅博物館及魯迅故居參觀。我曾讀到魯迅故居的工作人員李育華口述回憶文章。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周恩來在參觀過程中的幾次感慨。頗能見出他對魯迅文章、生平的熟稔,對魯迅作品的了然。看到故居里一件件珍貴的文物和十分簡單的陳設,周恩來贊嘆道:魯迅的生活可真儉樸啊。參觀至西屋時,工作人員又介紹說:魯迅的母親送給魯迅的“愛人”朱安,當時就住在這間屋里。周恩來聽到這兒,立刻爽朗地大笑:咳,那怎么能叫愛人呢!在故居后園,周恩來詢問道:魯迅《秋夜》的后園就是這里嗎?那兩株棗樹在哪兒呢?工作人員說:《秋夜》里的兩株棗樹就是鄰家院里伸向這邊的兩棵。總理抬頭看看說,是這兩棵嗎,還活著呢。當他聽說原來的兩棵已死,這是解放后按原位置補種的兩棵時,不免有些惋惜,同時又熱情地贊嘆道:《秋夜》寫得不錯呀!周恩來還在后園過道推開一扇門,知道里面是22號,當年是一個姓白的木匠居住在里邊,“三一八”慘案后,魯迅還曾在這里避難并寫作。總理頻頻點頭,并指示說:這房子也有意義,應該保留……(以上內容摘引自李育華、張小鼎《“小,價值可不小”——憶周總理視察北京魯迅故居》,見《黨史縱橫》1997年第1期)可以說,每一句點評都包含深情而且到位精準。

    這就是魯迅與周恩來之間的神交,你可以說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又可以說深情似海,令人難忘。從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一個作家的價值。他的作品被人欣賞、認可,他的人格為人敬仰,圍繞在他身邊的故事就會特別多,而且多有感人之處。也可以領略到一位杰出政治家的風范。他對杰出的文學家、思想家的贊許,對其作品的閱讀,對其思想的弘揚,都可以見出一種道義擔當和令人動容的情懷。

     

    主要參考書目:

    《周恩來年譜》,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年2月版。

    《魯迅日記》,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12月版。

    《周作人日記》,大象出版社,1996年1月版。

    《周作人年譜》,南開大學出版社,1985年9月版。

    《周恩來自述評傳》,中譯出版社,2016年6月版。

    《胡喬木書信集》,人民出版社,2002年5月版。

    《魯迅生平史料匯編》,天津人民出版社,1981年7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