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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三體》破殼,科幻影視爆發前夜?多類型科幻作品從青島出發 
    來源:青島日報 | 米荊玉  2021年11月16日08:43

    伴隨著典型的低頻鋼鐵混音、警訊轟鳴聲,伴隨著昏黃色調(地球)與冷藍色調(外太空)對比,國產劇版《三體》預告片11月3日正式發布:物理學完全顛覆、科學家眼睛里植入了倒計時顯示、整個宇宙同頻閃爍……劉慈欣小說里的景象一一視覺化,而更可怕的構想即將登場:可以脫水沉睡的三體人向地球發射了“智子”,鎖死了地球的科技進步,監控了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直至400年后三體艦隊抵達并占領地球。

    經歷了2009年至今的版權漂流,《三體》蘊藏的巨大商機正在逐漸被開發出來,這部目前中國原創科幻里第一IP迎來了多輪改編:Netflix打造的英文版《三體》10月底披露主演陣容,第一集由中國導演曾國祥(《少年的你》《七月與安生》導演)執導。騰訊版《三體》已經釋放預告片,預計將于明年上映;動畫版《三體》據說也將于明年上映,而且動畫版以“羅輯”為主角,劇情從原著小說第二部展開。

    10月份青島舉行的影視博覽會上,八光分影視總監、科幻學者西夏表示:“科幻電影要比文學落后二三十年,小說寫出來,二三十年后才能拍出來。背后的邏輯在于,少年時代被這些科幻小說打動的人,二三十年后有了話語權,郭帆就是典型例子,喬治·盧卡斯(《星球大戰》導演)也是一樣。”《三體》系列影視已經破殼而出,而國內科幻大環境的各個要素仍處在低位運行:觀眾作為科幻讀者是否有基礎的物理知識和理解力,對科幻作家的幻想是否有足夠的包容度?科幻導演是否能結合現有國內的科幻拍攝技術進行創作、是否能形成個人化的影像風格?影視基地對科幻影視從拍攝、特效、制作乃至上游投資是否有深入的行業理解、操作積累?科幻影視不能等待所有要素齊備了之后才發展,然而在《流浪地球》取得成功之后近三年間沒有成功的科幻大片出現,說明行業仍然處在蓄力、蓄勢的過程中。

    科幻考驗觀眾接受度

    小說《三體》2006年起在《科幻世界》雜志連載,3年后它的版權以10萬元被影視制作人購得。2018年,《三體》改編權被以1.2億元的價格轉售給游族網絡,經過漫長談判,《三體》的國內版權、海外版權分別有了合作方,才有了騰訊版和Netflix版兩個《三體》。在中國科幻四大天王(劉慈欣、王晉康、韓松、何夕)里,劉慈欣的作品最為影視觀眾熟知,然而《三體》的改編并不被看好;一方面的原因在于原著小說三部曲體量巨大、構架恢宏,需要巨額投資才能完成,而另一方面,國內觀眾對科幻的接受度、寬容度也是一大關隘。

    科幻小說對未來社會充滿了大膽的想象,劉慈欣更是擁有世界級科幻大師的想象力。《三體》里物理學家葉文潔以個體人生的經年積累,對人類徹骨痛恨,不惜犧牲自己的丈夫、女兒,甚至在接收到善意警告后仍然向三體星發射了訊號,引發了地球和人類接下來400年的動蕩和浩劫。

    小說原著深刻反思了部分人類對自然的掠奪、對同類的戕害。第二部里人類對“破壁人”從尊敬到鄙視再到膜拜的過程非常諷刺,第三部里“執劍人”更是要面對一部分人類的卑污和異化。劉慈欣的筆觸尖銳冷冽,以至于他被戲稱為“自虐型科幻”。小說的讀者群接受度較高,而影視觀眾往往容易被話題挾裹,《三體》里不光是情節主線充滿張力,對未來社會家庭關系、社會架構的想象也容易成為標靶。

    做一個合格的科幻影迷,在當下需要一定的閱讀量。東方影都拍攝完成的科幻喜劇《獨行月球》改編自韓國漫畫家趙石的作品,而陳思誠的科幻親子電影《外太空的莫扎特》也在東方影都拍攝。本屆青島影博會還披露,陳思誠簽下了科幻作家七月的新作《小鎮奇談》,這部小說講述了一群四川少年“抹去九十年代”的故事,被譽為近年來國產科幻的神作。《流浪地球》制片人龔格爾表示,“我跟劉慈欣聊過,科幻小說里的未來是現實生活中最不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概率都是最小的。科幻作家創作這些目的就是提供一個刺激的吸引人的情節,給讀者觀眾提供閱讀快感。”在當下流行的科幻作品里,既有特德·姜“心靈雞湯式科幻”(電影《降臨》),也有“黃金時代三巨頭”太空歌劇般的史詩力作(電視劇《基地》)。可以說,觀眾和讀者一道決定了國產科幻影視的水準。

    要科幻,也要導演風格

    《三體》的故事不止限于地球、三體星,第三部出現的歌者文明讓作為“地球人”的讀者備受打擊,太陽系被降維的情節也成為劉慈欣貢獻給科幻史的名場面。青年電影人李澤旭深入接觸過多部大制作國產電影,接受采訪時他坦言,改編《三體》對導演意味著重大的壓力,“業內有個說法:好電影一般是由二流小說改編的,因為留給導演二度創作的空間特別大。而《三體》這種超一流科幻小說,給導演的發揮空間特別小,改編的話承受壓力特別大,一不小心會挨罵。”在劉慈欣的作品序列里,《流浪地球》并不特別突出,當年郭帆導演選擇了《流浪地球》改編,也是非常穩妥的做法。從《三體》預告片來看,該劇大概率基于小說的描述去具象化,很難做一些革新,類似從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改編成電影《銀翼殺手》的案例難以實現。李澤旭認為,“《三體》能把劉慈欣的鴻篇巨制影像化,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下一步國產科幻影視往哪里走、如何在小說基礎上提出各項革新,也是一個挑戰。”

    影視科技的發展,讓構思宏大、動輒炸掉木星的科幻電影能夠落實為影像。然而這也帶來了偏重科技、忽略內容的風險,劉慈欣自己也表示:《三體》最重要的是其表達的思想和對于科學、哲學的探索,理解了《三體》的內核,就會發現特效沒有那么難。在李澤旭看來,“越是高科技的影視技術,導演越是容易成為匠人。”對于當下科幻電影,風格化應該是導演們下一步追求的目標,“大型商業片比較難體現出風格,比如蒂姆·波頓、韋斯·安德森的作品,通過影調、色彩,影迷一眼就能看出來導演的風格,而商業片的風格化比較弱,如《變形金剛》、漫威系列等作品。”國產片也容易出現這個問題,《流浪地球》也看不出來導演郭帆的風格,只能看到劉慈欣宏大的視覺架構。隨著技術的成熟、經驗的積累、影視資本的注入,以郭帆為代表的科幻導演將逐步解決這些問題,中國科幻故事如何講述,中國科幻如何風格化的問題也將迎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