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r id="gucoo"></abbr>
<li id="gucoo"></li>
  • 
    
  • <abbr id="gucoo"></abbr>
    <li id="gucoo"><source id="gucoo"></source></li>
    <rt id="gucoo"></rt>
  • 用戶登錄投稿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定義我們未來生活的種種力量中,科幻是那個帶來劇變的支點嗎?
    來源:“文學報”微信公眾號 | 林天強 吳巖 等  2021年02月08日08:52
    關鍵詞:未來想象

     

    科幻無界

    去年底,清華科幻季在上海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科幻論壇,主題是“上海未來城市與創意生活”。未來是每個人都關心的話題,城市則是現代文化的聚集。城市,作為資源整合的聚集體,必然會承載更多社會功能。過去,我們或許會覺得“未來”這個詞非常遙遠,而在生產力高速發展的今天,未來可能就是明天。科幻小說《沙丘》曾經這樣描述所謂的預言:未來其實就是時間長河中無數的可能性,每一個偶然都會改變這條河,導致不同的結果,包括預言者本身對于未來的觀測,都會改變未來。我們應從現在開始主動引領方向,達成共識,構建一個更美好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就是我們本期邀請論壇參與者,共同來探討的話題“未來定義權”。

    主持人:

    顧備(青年科幻作家、上海浦東新區科幻協會會長)

    林天強:未來定義權是一種權力和權利

    (清華大學互聯網產業研究院首席文化顧問)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上海,在100多年以前,梁啟超在這里發表過一篇小說《新中國未來記》,那個時候就提到了在上海有“萬國太平會議”舉辦。文中說到,“那時我國民決議在上海地方開設大博覽會……竟把偌大一個上海,連江北,連吳淞口,連崇明縣,都變作博覽會場。”而2010年,確確實實在上海舉辦了世博會。

    那么,未來定義權是不是一種預測呢?不,未來定義權不是一種預測,它是一種規劃,是對未來的一種展望,是對未來生活圖景、世界場景、生活方式和發明創造的一種權力和權利。

    “未來世界”成為人們共同關切的議題與文藝創作的重要領地。面對全球化趨勢的加劇與人類生存危機的浮現,科幻文藝作品以“科學”和“技術”為核心要素,對虛構事物進行合乎感知邏輯的敘述,通過文學、漫畫和電影等媒介形式,建構出可被感知的“故事世界”,也由此催生出了獨特的流行文化、產業形態與社會實踐。科幻文學是一個以族群為敘述主體的文藝門類,表現的是整個人類或者說整個族群在面對未來的機遇和挑戰時,所做出的戰略選擇。

    媒介即建構,傳播即權力。文化商品的生產、流通與消費與社會實踐密切勾連,也內嵌于特定的政治經濟結構中。所謂未來經濟學,所謂“未來定義權”,就是刻畫、書寫和預測未來世界圖景、生活圖式和發明創造的權利與權力。它啟示和要求未來的權利/權力掌控者,基于當下的科技發展方向,以建構者的身份去想象和展望未來的圖景,并通過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促使這種想象付諸現實。它的實質是一種參與式文化,也是參與權與話語權的體現與彰顯。

    “未來定義權”既是科幻文化生產力、傳播力與影響力的具體體現,實現“未來定義權”的權力平等與權益保障則是指引科幻文化產業走向“幻想共同體”的必由之路。

    未來,當機器替代人類做了大部分工作,我們會迎來一個“后工作時代”。工作,并不是大多數人的生存方式,而人類作為一種具有虛構能力的生物,其對人生的滿意度主要來自對意義和社會認同的追求,這可能比對工作的追求更為重要。文化與科技帶來人與自然的融合,數字化是改變我們社會的最主要方式,影響了人類的習慣、需求和欲望。其決定性因素就在于超鏈接性,去中介化和相互關聯性。

    鄭浩峻:科技與科幻已經進入了共享的公共領域內

    (中國科協國家科技傳播中心主任)

    2020年正好是浦東開發開放30周年,科學技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刻,像經濟質量一樣影響著人民的生活。實際上,科技發展和科技創新已經是國家的重要建設或者說重要工作了。那么,科幻在科技工作中間如何去定位,如何更好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如何在未來城市的發展中發揮作用,這都是非常重要的話題。

    未來城市的生活應該如何定位?

    第一就是科技創新。科技,包括科研,這些以前都是少數人的專利,科學工作者也是少數。但隨著21世紀信息技術的發展,科學技術已經越來越成為大眾的公共資源,所有人都可以很方便地獲取技術。所有的創意和想法,都可以背靠科技盡可能地發揮,因此科技創新也就成為每個人的公共權利,因為科技門檻大大地降低了。這對于社會的發展,經濟的繁榮以及文化的進步,都起到了直觀而重要的作用。

    第二,做科普工作的已經不僅僅是科普工作者,而是廣大的民眾。原來科普都面向中學生,面向學校教育課堂。然而,隨著事實上公民科學素養的進步,包括對于科學知識的掌握,以及對科技產品的使用,我們不難看到,科普工作已經不再是一項基本工作,每個人都需要終身學習,不斷地豐富自己。

    第三,科幻已經越來越成為一種大眾文化,作為文化元素或文化符號,大量出現在我們周邊的生活。科幻本身,包括現在很多文創作品、文學作品,方方面面,即便是科研方面,很多看似是純構想的東西,現在都已經大量存在。

    另一方面,科幻也是一種自由的思想,或者說是因為自由構思的便利,所以可以不拘于現實,更好地發揮作用,甚至去引領創新文化的發展。而有了這樣的創新文化,科學技術也就可以更多地涌現出來。創新不僅僅是實踐,也是一種文化氛圍,要有土壤。要想創新,人人創新,每天創新,那就得把創新當成一種日常,去追求新的變化,這樣才能看到更多的創新,以及,更好更多更高的創新成果。

    習總書記于2018年5月28日的兩院院士大會上也曾提出,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之間日益呈現交叉融合的趨勢,科學技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刻地影響國家的前途命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刻地影響著人民生活的福祉。

    城市化是一種社會改變的重要趨勢,我們要面向未來,銳意創新,構思明天的生活,向著明顯的目標前進,沿著一個更快更好的方向前進,讓文化更加繁榮,也讓我們的科技創新越來越多地涌現出來。

    吳巖:未來需要探測謀劃也包含了篩選逃避

    (南方科技大學教授)

    最近,文字作品中談到未來的內容越來越多,科幻則是這其中的佼佼者。我把科幻跟未來的關系總結成四個方面。

    第一,科幻作品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探測。比如韓松老師的作品《地鐵》,非常積極地去探測科技所帶來的交通的改變,在這樣一個被高速變化的科技不斷撼動的世界,人類社會又將如何?人類的自我是怎么改變的?還有《醫院》三部曲,人工智能卷入我們的醫療體系,使人變得永生。那么,永生之后又會發生些什么?我們的醫療體制,我們的個體、靈魂、哲學、人生,都會發生哪些變化?韓松的作品很好地詮釋了作為未來探測性的科幻作品。

    韓松《地鐵》,上海文藝出版社2020年版

    第二,對未來的謀劃。通過科幻謀劃未來,即打造一個科技未來,描述這個事業是怎么發展起來的,以至怎么鑄成最后的輝煌。比如鄭文光的很多作品就帶領大家進入一個非常美好的未來。還有葉永烈的《小靈通漫游未來》,全面展現我們的四個現代化。王晉康有一系列的關于科技變革的后人類作品,想告訴我們未來人類可能走到哪一步。這是一種未來文化,會潛移默化地把人推到他未來的事業里,同時也給大家看到未來的藍圖。

    第三,未來的逃避。未來不一定只有好的一面,也有可能出現不好的一面。好的未來我們會趨向它,那么不好的未來,我們當然是要逃避的。在劉慈欣的小說里面就有很多“逃避”,比如《三體》《流浪地球》,都是典型的未來逃避。但這種逃避并不是一味的退縮,而是一種更加積極的行動。這個內容給我們的啟發和推動,可能比前面兩種更大。

    《三體藝術插畫集》插畫

    第四,我稱之為編織。這是指科幻作品以及科幻作品之外的作家和讀者,共同編織的一種網絡,這種網絡能夠改變我們的未來,能夠把我們的未來推向一個更符合期待的方面。我曾經遇見過兩個捷克的大學生,他們跟著外國科幻作家代表團來中國,回去以后寫了非常好的報道。后來我發現這兩個大學生在課堂之余,就是到世界各國去訪問當地的科幻作者和讀者,然后把他們寫成報道再發給大家,讓大家感到我們是生活在一個科幻共同體里。今天每個人所做的點點滴滴,都會在未來改變我們的生活。也許這次活動選擇在浦東張江舉辦的好處,這個地方有很多人就會獲得靈感,會創造出更多的新靈感。

    回到我們的主題未來定義權。我同意通過科幻作品的傳播,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有可能掌握對未來的影響力,這種影響力就能夠在全球發展過程中引導世界,定義人類的未來。我們要從自己做起,從活動做起,逐漸擴大中國的影響力,先從科幻開始,逐漸延伸到更多的領域。這幫助我們在未來世界分享到更多應有的權利。

    汪揚:藝術與科學的界限將融合一體

    (香港科技大學副校長)

    未來包括科技、生活和藝術,都涉及到我們的想象力。如果要說當下有哪些行業最需要向上力?兩個,一個是科學,一個是藝術。

    從歷史的角度看,其實科學與藝術之間的互動一直沒有改變,從古到今,真正的科學和藝術,一直是在演奏一首協奏曲,將來也依然是,而且會演奏得越來越更豐富。

    2020年B站新年晚會上虛擬歌手“洛天依”與琵琶演奏家方錦龍合作

    人類的未來是技術驅動的,但并不意味著未來的世界定位于冰冷的機器世界,相反我們的技術正在引導世界走向一種新生活。萊斯特曾經說過,科技被藝術挑戰,同時也賦予藝術靈感。科學與藝術,實際上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它們都是創造力的一種凝聚,而創造力一定需要有想象力。實際上,我們的局限性就是我們的想象力。

    比如最近都在探討關于人工智能和藝術的結合。2018年用人工智能生成了一幅畫,用的是一個對抗神經網絡,這幅畫在拍賣的時候賣了43萬美元,這在當時是創了人工智能繪畫紀錄的。還有人工智能生成的音樂,也非常震撼。

    2018年佳士得拍賣了一幅由人工智能完成的畫作 《愛德蒙·貝拉米的肖像》

    現在比較新的模式還有共享藝術品。你可以在區塊鏈上賣一幅畫,可以獨自擁有,也可以大家共享。如果每人共享一部分的話,就相當于一個分布式共享。某個藝術家假如擁有某一層的話,就可以在這一層上再去修改,那就會改變整個藝術品。這種共享藝術品,或者說共同創作共同享有,或者分布式創作分布式擁有,今后也會成為藝術和科技結合發展的一個方向。

    最后就是我想說一點,科學與藝術的結合當然是需要做,但我們在教育上也要做,而且應該更努力地做。我們現在的教育還是稍微偏一點單一化,我們學科學的很少學藝術,學藝術的通常把科學作為一個累贅,但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好的在教育上,把科學和藝術結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