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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周群:卞毓麟科普作品及創作思想教育價值探析
    來源:“中國科普作家協會”微信公眾號 | 周群  2021年01月14日09:07

    當前,雖然學校乃至全社會對中小學開展科普教育的意義已達成共識,近幾年也陸續展開了一些研究,但對一線老師來說,圍繞科學閱讀產生的“為什么教”“教什么”“用什么教”和“怎么教”的問題并沒有真正得到解決。作為中小學科普科幻教育的實踐者與推動者,筆者認為,在卞毓麟的科普作品以及他關于科普創作與編輯、科普教育的諸多表述中,有許多值得挖掘的寶藏。這些寶藏無疑能為中小學更好地開展科普教育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本文圍繞卞毓麟科普作品及其對科普創作、編輯工作的相關論述,結合筆者的教學實踐,談筆者的幾點認識。

    “為什么教”:要高度重視科普教育,提升學生的科學素養

    2020年9月1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京主持召開科學家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在講話中,習近平對青少年科學教育作出明確指示:“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對科學興趣的引導和培養要從娃娃抓起,使他們更多了解科學知識,掌握科學方法,形成一大批具備科學家潛質的青少年群體。”[1]

    可以說,國家層面對中小學科學教育的重視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何落實總書記這一重要指示?一個行之有效的抓手就是大力開展科學閱讀。

    什么是科學閱讀?界定這個概念需要從兩方面入手,既包括“讀什么”,即科學閱讀的范圍和領域;也包括“怎么讀”,即科學閱讀的方法。重慶師范大學學者唐旭這樣定義:“科學閱讀應是讀者在閱讀科學類文本時,利用一定的科學知識,采用恰當的閱讀方法,讀懂作品內容,明白其描述的科學現象,闡述的科學規則和原理的閱讀活動。”[2]

    當下,我國中小學生的科學閱讀一方面發生在小學科學課與中學自然科學的基礎學科(如物理、化學、生物、地理等學科)中,另一方面相對集中在語文學科中。中小學不同學段的科學閱讀呈現出一定的系列性:小學語文學科的科學閱讀主要包括科學童話、簡單的科學小品文等;初中語文學科的科學閱讀多是科學小品文、報告文學、自然筆記、科考隨筆、考察日記、科學家傳記等科普類作品以及科幻小說;高中語文學科閱讀的科學作品則主要包括比較復雜的科普讀物、自然科學領域的論文與論著等。

    優秀的科普作品能夠點燃青少年科學夢想的星星之火,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在中高考“指揮棒”的指引下,近年來圍繞試題中出現的科普類文章閱讀題,不少地區和學校都開展了科普類文章閱讀的教學研究與實踐,且取得不小的進展。但筆者認為,僅僅做到這一點,離國家對青少年科學教育的要求以及我們所追求的理想境界都還有相當大的差距。

    那么,什么是理想中的青少年科學閱讀?又該如何達到這樣的理想境界呢?

    在筆者看來,理想中的青少年科學閱讀應傳遞真善美的價值觀,能夠點燃青少年的科學夢想,激發想象力與創造力,引領青少年成長為建設世界科技強國的棟梁之材。如何達到這一理想境界?卞毓麟是這樣說的:

    “科學很美妙,人人都能欣賞它。也像欣賞交響樂一樣,欣賞科學有一個入門過程。這個過程豐富多彩,而閱讀永遠是特別重要的一個方面。科學很有趣,欣賞科學的閱讀是愉快的。當然,也會遇到困難。但是只要堅持,困難可以慢慢克服。欣賞科學,不必要也不可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重要的是讀書、讀書、再讀書。”[3]

    從上述文字中,我們可以獲得以下啟示:

    第一,讓每一個學生都能感受到科學之美、科學之趣,這應當是我們開展青少年科學教育所應追求的目標。只有讓學生感受到科學之美、科學之趣,才能有效激發他們的好奇心和科學想象力,進而引領他們走上創新之路。

    第二,引領青少年步入科學的殿堂,閱讀“永遠是特別重要的”門徑。而科學閱讀的體驗應該是美妙的,不應該如苦行僧一般艱辛,更不能讓學生就此產生畏難情緒。因此,教師帶領學生開展科學閱讀,要在調動學生的閱讀興趣上下功夫,要高度關注學生是否有閱讀的愉悅感。

    第三,引領學生開展科學閱讀,是一件需要“長線作業”的事情;不論是哪門學科的教師,都應以提升學生科學素養、培養科技創新人才為己任,持之以恒,帶領學生 “讀書、讀書、再讀書”,將科學閱讀變成學生的閱讀習慣。

    總之,要做到以上幾點,向著青少年科學閱讀的理想境界邁進,教師先要從思想上高度重視科學閱讀。有了思想上的重視,才能對“教什么”“用什么教”和“怎么教” 的重要問題真研究、真實踐。對于這些問題,我們當然無法從卞毓麟的科普作品和他的論述中直接獲取答案,但認真研究他的作品和創作思想,完全可以在若干點上獲取有益啟示。

    “教什么”:“道”與“術”并重,特別重視“道”的追求與時俱進

    筆者和同行曾探討過一個話題:現在多地區、多學科都在開展科普類文章閱讀的專題研究,那么,我們語文學科究竟扮演什么角色?與科學學科相比較,語文學科中的科學閱讀應該教什么?

    在“教什么”的問題上,語文學科要達成的目標與物理、化學等學科的科學閱讀是有顯著區別的。若想搞清楚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語文課程標準的相關要求。

    在義務教育階段語文課程課標中,閱讀與寫作部分的相關教學要求是:“閱讀新聞和說明性文章,能把握文章的基本觀點,獲取主要信息。閱讀科技作品,還應注意領會作品中所體現的科學精神和科學思想方法”, “寫簡單的說明性文章,做到明白清楚”[4]。

    在高中階段,語文學科新頒布的課標在18個學習任務群中有“實用性閱讀與交流”“科學與文化論著研習”以及“學術論著專題研討”這三個任務群與科學閱讀相關。以“科學與文化論著研習”任務群尤為重要,其學習目標與內容為“研習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論文、著作,旨在引導學生體會和把握科學與文化論著表達的特點,提高閱讀、理解科學與文化論著的能力,開闊視野,培養求真求實的科學態度和勇于探索創新的精神”[5]。

    關于課外讀物,初中階段的科普科幻作品、各類歷史和文化讀物及傳記,以及介紹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常識的普及性讀物等, 高中階段科學與人文方面的各類讀物,課標均建議可由語文教師和各有關學科教師商議推薦。顯然,義務教育階段和高中階段的語文課程標準對科學類作品閱讀的要求是一脈相承的,既包括對“術”(培養學生語文能力方面)的要求,也包括對“道”(提升學生語文素養方面)的要求。“語文教育視域下以科學文本為對象的閱讀活動,重點不是學習科學知識、理解科學現象,而是以科學知識和科學理解為認識對象,學習并掌握用科學語言表述科學概念的方法、特征和規律。”[2]39 我們常講,要守正出新。語文學科開展科學閱讀,課程標準的要求就是我們要守的“正”。

    卞毓麟創作了不少“科文交融”的科普類文章。他在談及科文交融類作品的精神實質時特別強調:“作品的重要意義在于提供一種思維方法,在今天這樣一個充滿多樣性的社會中,思想方法的意義往往大過一個具體事實的意義。”[6]51“我們的讀者朋友也必須占據一個高視點,來鳥瞰科技發展所置身的社會、文化、心理環境。只有這樣,才能更深刻地認識當今時代的變革,并有效地在變革中求得發展。”[7]《漫游:卞毓麟的科學文化之旅》一書中,尹傳紅轉述的出版人黃集偉先生的評價,可視作對卞毓麟觀點所做的詮釋:“它(作者注:指卞毓麟關于天文學的科普文章)除了讓人知道一些科學現 象、科學常識、科學研究的最新成果外,還可以豐富人們對于世界的認識,并且讓人們不再天真和簡單地看待一個事物,甚至包括一個人;它更大的意義在于提供了一種思想方法……”[8]128

    卞毓麟的這個觀點看似簡單,實則很有深意。語文課程標準中對科學類作品閱讀教學“道”的追求,是培養學生的“科學精神和科學思想方法”以及培養“求真求實的科學態度和勇于探索創新的精神”的“道”。而卞毓麟的表述更著眼于全人教育,立意更為高遠。從這個意義上說,時代在發展,我們既要能“守正”,還應不斷“出新”,才能滿足現實生活不斷增長的需要。

    “出新”的前提是內省,反思學科現狀與不足。長期以來,語文學科存在著過分重視文學作品的閱讀,對科普類文本閱讀重視不足的問題。這就是“出新”的出發點。我們既應加強語文學科自身的建設,還應該積極打破原本彼此割裂的學科邊界,加強與其他學科的聯系,共謀科普閱讀之大計,聯手推進,努力為我們的學生提供鳥瞰社會發展和時代變革的“高視點”。

    “用什么教”:科學閱讀中應加強科學史教育

    前文中已對中小學不同學段科學閱讀的作品類型作了簡要介紹,“用什么教”的問題似乎不是個問題。其實不然。當下中小學階段的科學閱讀開展情況總體而言非常薄弱,甚至有空白亟待填補。這里著重談一點—— 包括科學史閱讀在內的科學教育。

    美國科學家、科學近代史學科的重要奠基人喬治·薩頓(George Sarton)認為:“科學史是唯一的可以反映人類進步的歷史。” 清華大學學者劉兵則認為:“科學史研究和記錄科學發生和發展的歷史,其特殊的視角, 決定了它可以成為重要的科普資源。”[9]

    盡管近年來我國有不少學者對科學史的教育功能展開了研究,中小學對科學史應融入科學教育也逐漸形成一定的共識,但在科學教育的具體實踐中,落地情況并不盡如人意,正如李雁冰、鄭逸在《科學史融入科學教育的幾個現實問題》一文中所指出的:“在我國科學教育實踐中,由于對科學教育目標本身的狹隘理解,以及我國科學史研究本身的落后,導致我們對科學史的教育作用的認識,基本上還停留在激發學生科學學習的興趣或立志從事科學研究的層面,即僅只關注了其表面的工具價值。”[10]

    那么,究竟應如何認識科學史的教育價值?中小學所開展的科學閱讀中又為什么要關注科學史呢?卞毓麟在談及米·伊林(Mikhail Il’in)的作品時,著重論述了在科普作品中“多多地談論歷史”的好處 [6]256,對我們認識這兩個問題很有幫助。他認為, “鉤玄提要地回顧人類認識、利用和改造自然的本來面目,有利于讀者理解科學思想的發展,明了科學方法的實質,領悟科學精神之真諦,并由此提高自身的科學素養”,有助于人們高屋建瓴地領悟科學的作用。美國《每日新聞》(Daily News)曾對卡爾·薩根(Carl Sagan)這樣評論:“薩根是天文學家,他有三只眼睛。一只眼睛探索星空,一只眼睛探索歷史,第三只眼睛,也就是他的思維,探索現實社會。”因此,在科普作品中“多多地談論歷史”還可以有助于人們領悟科學家“長三只眼睛”的重要意義。在卞毓麟與記者尹傳紅的對話中,他對天文學研究“更高層次上的價值”的論述 [8]128 有助于我們更進一步領悟科學家“長三只眼睛”的重要性。他認為,包括天文學在內的任何基礎學科都有其實際應用價值,但天文學研究還有更高層次的價值,即人類認識自己在宇宙中所處的位置。

    在科普作品中“多多地談論歷史”與科學史教育本身當然不能直接畫等號,但筆者認為,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顯然,卞毓麟的觀點更著眼于對科學研究的本質思考,表述也更上位,甚至達到哲學的高度。將這部分論述與現實教學中對科學史教育作用相對狹隘的理解比較,立意格局高下立判。

    “怎么教”:應盡快確立科學閱讀分級標準

    基于對全國中小學科普科幻教育現狀的了解,筆者主張科普科幻作品分級閱讀。要做分級閱讀,就要有分級的標準。眾所周知,中小學生是需要教師進行專業引領的群體, 什么樣的科普科幻作品能夠進入中小學,必 須有嚴格的標準。退一步說,即便不做分級閱讀,如何盡可能將優秀的科普科幻作品推薦給學校和學生,也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 需要有可參照或執行的標準。

    本文聚焦于科普作品的閱讀,因而涉及到兩個問題:一是如何衡量一篇或一部作品是不是科普佳作,有什么標準;二是分級閱讀有什么依據。

    關于這兩個問題,卞毓麟的相關論述中“隱藏”著部分答案。

    熟悉卞毓麟及其作品的人都知道,他對美國科普科幻巨匠艾薩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和蘇聯作家伊林可謂推崇備至。卞毓麟在論述其重要創作理念的《“科普追求” 十章》一文中,從兩位科普大師對他的影響談起,進而總結了他們的寫作共性。第一, 都是以知識為本,同時注重將趣味性寄寓于知識性之中。第二,將人類今日掌握的科學知識融于科學認識和科學實踐的歷史過程之中,在普及科學知識的過程中鉤玄提要地再 現人類認識、利用和改造自然的本來面目, 引導讀者理解科學思想的發展,領悟科學精神之真諦。第三,“授之以漁”,既授人以結果,更闡明其方法,以此啟迪讀者思維,開發智力。第四,文字既規范、樸實,又流暢、生動 [11]。

    卞毓麟還特別介紹了阿西莫夫“鑲嵌玻璃和平板玻璃”的創作理論①,并認為阿西莫夫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正是得益于他恪守這一創作理論。卞毓麟以阿西莫夫和伊林的創作共性為自己科普創作追求的目標,提出科普創作要“科文交融”的主張,并身體力行,不斷實踐。卞毓麟個人在創作上的美學追求,實際上已經成為更多的科普作者的共識和創作上的共同追求。科普佳作《星星離我們有多遠》被教育部統編初中語文教材收入,成為推薦閱讀的作品,更成為科普佳作的典范,就是卞毓麟將創作理論付諸實踐效果的明證。

    卞毓麟寫給孩子們的話

    可能有人會追問:在一線教學中,《星星離我們有多遠》是否實現了作者的創作意圖?這類科普佳作又是如何對中小學生產生影響的呢?請允許筆者結合教學實踐來說明這個問題。

    2019 年 5 月,筆者帶著任教的兩個班 開展了《星星離我們有多遠》整本書閱讀活動。閱讀到了尾聲,筆者給學生布置了一組筆談題,其中一道題是這樣要求的:

    在閱讀《星星離我們有多遠》一書后, 你增加了哪些天文學方面的知識?對“科學精神”又有什么新的認識?你掌握了哪些閱讀此類科普作品的方法?有哪些話想對作者卞毓麟老師說?請你結合作品,給作者寫一封信,圍繞上述問題,談談你的體會。

    學生們不僅認真寫了信,還工整地謄寫在信紙上。在筆者看來,既然要探討卞毓麟科普作品和科普創作理論中蘊含的教育價值,沒有什么比這些來自學生的鮮活文字更能有說服力。從信中可以看出,學生們閱讀《星星離我們有多遠》后收獲頗豐。例如,林愷釗同學認為,該作品用簡單生動的語言,把三角法、視差等這些看似高深、復雜的概念講解得十分透徹,讓讀者一下子就明白了它們的意義和作用;王馨藝同學認為,作品講述不同“量天尺”的誕生及其應用時所用比喻很高明,語言也生動,這樣寫能將許多復雜的公式講得一清二楚。不僅如此,學生們認為,在《星星離我們有多遠》中,既有得出科學結論的方法,也有對這些方法的解釋,特別是注重再現當年天文學家們得到結論的過程,這對他們的啟發很大。他們不僅了解了如何測量兩星之間的距離等有趣 的知識,研習了科普作品的閱讀方法,還加 深了對科學精神的理解:科學家們堅持研究,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見,天文學的研究不僅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氣。天文學家的探究象征著全人類對未知的星空的向往,他們對真理孜孜不倦地探求的科學精神是偉大的……

    篇幅所限,不勝贅言,筆者不再將學 生在信中所表達的感悟一一羅列。筆者堅信,優秀的科普作品一定能點燃青少年的科學夢想,激發全民族實現中國夢的想象力創造力。不僅如此,實踐證明,這些科普佳作還能在潛移默化中對學生寫作形成良好的文風起到引領示范作用。對我們教育工作者來說,當務之急,是要以更為積極的姿態,遴選優秀的科普科幻作品,整合資源,開發課程,帶著學生讀書、讀書、再讀書,從閱讀起步,培養他們的好奇心、科學的想象力與創造力。

    接下來,繼續談談卞毓麟的科普創作思想對科普作品分級閱讀的啟發。

    2019 年全國青少年科普科幻教育大會在溫州召開。大會特地邀請了卞毓麟作科普閱讀的專題報告,筆者就是那時候與卞毓麟結識的。2020年的教育大會在北京召開,卞毓麟沒到現場,但他聽說有位老師的研究課上的就是《星星離我們有多遠》整本書閱讀指導,特地在微信上問筆者,那節課是怎樣上的,有什么資料能發給他學習。卞毓麟說:“我本人不是語文老師,對教學真是外行。曾多次有老師問我,如何給學生講怎樣閱讀這本書,我很難回答。我實在是只知道怎樣寫科普,不知道怎樣教語文,要好好學習,活到老學到老!”

    卞毓麟的話里滿是他對“教學外行”的遺憾。然而在我看來,卞毓麟是對青少年學生這個群體做過專門研究的。他認為青少年科普創作有三個特點:第一,需要側重知識性;第二,需要注意知識的基礎性;第三, 需要凸顯趣味性。與青少年科普相對應,成人科普創作也有三個特點:第一,更注重科學思想、方法和精神;第二,特別注重時效性;第三,同樣注重趣味性,但更強調易收性,即容易被接受 [8]109-110。

    卞毓麟概括的青少年科普與成人科普的特點,我們可以拿來借鑒,應用于建立中小學生科普閱讀的分級標準上。結合教學實際,青少年科普特點更符合小學和初中階段學生心理認知的特點;而成人科普的特點則與高中階段相對應。科普閱讀分級大的階段可以借助這樣的特點歸納加以區分。這當然還不夠。一方面,分級標準需要更進一步研究,科學地細化;另一方面,建立分級標準,還要考慮學生的能力發展螺旋上升的特點。如何在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持續不斷地通過科學閱讀培養學生的科學素養和創新能力,實乃必須群策群力的重大課題。

    以上,圍繞中小學開展科學閱讀的過程中“為什么教”“教什么”“用什么教”“怎么教”等不可回避的幾個重要問題,結合卞毓麟的科普作品及其創作思想,談了筆者所受到的啟發。就在前不久,卞毓麟又在微信上問筆者:“郭沫若《廣寒宮》一詩,通篇是說牛郎織女鵲橋天河,這同題目《廣寒宮》 簡直毫不相干,這怎么理解呢?”筆者和同事做了一番研討后將我們的看法回復給卞毓麟。他收到回復和相關資料后說:“謝謝,我再來學習研究一下。”沒過多久,《文匯報》上便發表了卞毓麟的新作《假如人類登陸火星,會有怎樣的“中秋月色”》。筆者這才明白,卞毓麟咨詢我的問題,是在為寫這篇科普文章下案頭功夫。感慨之余,聯想到卞毓麟的治學和寫作之道——他概括為16個字:“分秒必爭,絲毫不茍;博覽精思,厚積薄發。”因為在他看來,“時間是寶貴的,一個人的生命因其智慧和業績而贏得質量,有質量的生活則等于延長了壽命。”卞毓麟堅持認為,“科普作家必須具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高尚的職業道德”[6]74,這一點極為重要。我們中小學一線教師要真正做好科普科幻教育,不僅要更新自己的知識,學習開展工作的方法,更要認真學習卞毓麟等老一輩科普工作者的精神與風范,認真治學,踏實努力,秉持自己這一份社會責任感與教師的職業道德。只有這樣,才能切實推動青少年科學閱讀、科學教育向著理想的境界邁進,為點燃青少年科學夢想,早日實現中國夢,盡到自己的時代責任。

    作者簡介

    周群,北京景山學校正高級語文教師,北京市特級教師,中國科普作家協會會員,中小學科普科幻教育推廣人,北京大學、河北師范學院等地教育部國培項目專家、碩士生導師。在《科普時報》上開設有“面向未來做教育”專欄,發表科普科幻教育專題的文章多篇。

    注釋和參考文獻

    注釋

    ①“鑲嵌玻璃和平板玻璃”的創作理論:“有的作品就像你在有色玻璃櫥窗里見到的鑲嵌玻璃。這種玻璃櫥窗很美麗,在光照下色彩斑斕,你卻無法看透它們。同樣有的詩作很美麗,很易打動人,但是如果你真想要弄明白的話,這類作品可能很晦澀,很難懂。至于平板玻璃,它本身并不美麗。理想的平板玻璃,根本看不見它,卻可以透過它看見外面發生的事。這相當于直白樸素、不加修飾的作品。理想的狀況是,閱讀這種作品甚至不覺得是在閱讀,理念和事件似乎是從作者的心頭流淌到讀者的心田,中間全無遮攔。寫詩一般的作品非常難,要寫得很清楚也一樣艱難。事實上,也許寫得明晰比寫得華美更加困難。”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在科學家座談會上的講話 [EB/OL].(2020-09-11)[2020-09-20].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 leaders/2020-09/11/c_1126483997.htm.

    [2] 唐旭 .“科學閱讀與創新”專題整合的邏輯、類型與要求——高中語文“學習任務群”專題整合的基本思路 [J]. 語文教學與研究,2020(03):39.

    [3] 卞毓麟 . 閱讀與科學——在“國圖公開課首期特別活動”上的演講 [C]// 卞毓麟 . 悅讀科學:卞毓麟品書錄 . 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19:2.

    [4]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 . 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 年版)[S]. 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15-17.

    [5]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 . 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 年版)[S].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0:25.

    [6] 卞毓麟 . 編輯路上的風景 [M]. 北京 : 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

    [7] 卞毓麟 .《數字雜說》的背景及其他 [J]. 語文學習,2010(01):54.

    [8] 尹傳紅 . 漫游:卞毓麟的科學文化之旅 [M]. 保定:河北大學出版社,2001.

    [9] 劉兵,江洋 . 科學史與教育 [M]. 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8:42.

    [10] 李雁冰,鄒逸.科學史融入科學教育的幾個現實問題 [J]. 全球教育展望,2012(10).

    [11] 卞毓麟 .“科普追求”十章 [J]. 今日科苑,2016(08):4-13.

    本文轉載自《科普創作》2020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