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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耀屬于曹文軒 屬于中國兒童文學

    http://www.tc13822.com 2016年04月08日11:42 來源: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 李婧璇 王坤寧

    書寫過去讓我保持信心

    □本報記者 李婧璇 王坤寧

          自幼生長在江南水鄉的曹文軒,兒時的成長環境和生活經歷都在他的作品中烙下了印記,同時也成為其創作的不竭動力和源泉。他坦言,那一段的童年記憶成為自己 文學創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關于這些成長經歷對于其文學創作的影響,描述往日生活的作品是否與讀者產生距離感,對于當下中國兒童文學創作的考量, 兒童文學到底該講述什么,等等,曹文軒在與記者的交談中,娓娓道來自己的思考。

    曹文軒在博洛尼亞童書展現場。 資料圖片

          童年影響文學審美風格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我們常說“藝術來源于生活”,兒時的成長經歷和體驗對于您的文學創作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曹文軒:我曾經在《草房子》的扉頁中這樣寫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走出他的童年。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可能比其他行業的人更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你在寫作過程中 會發現自己在無止境地使用童年的記憶和生活素材。現在回頭看,我童年的那一大段生活期大概是我文學創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其實,我寫到今天,寫了 這么多的書,依然覺得我的童年沒有寫盡,還有大量的東西可寫。

          童年的生長環境,對于我文學創作的特殊美學的形成產生了深遠影響。我所生長的地方,被稱作“水網”,其間大河小河縱橫交錯,這也讓我的作品和水有著不解之 緣,進而影響到我作品所呈現的美學風格。水是純凈、純潔的,因而我作品中的文字和所要表達的境界都是純粹、純潔的,甚至有一種潔癖。同時水也是有韌性的, 這個在我的作品中又由另外一個側面表達出來,即我作品中很多純潔并且有韌性的人。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您所講述的故事、成長經歷很多都是過去的事情,而這些經歷和體驗對于時下的少年讀者而言,也許會有一定的疏離感。您是否擔心作品與讀者之間可能產生的這種疏離感?

          曹文軒:我的作品基本上沒有寫當下的生活,都是逝去的生活。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可能是我對現實生活捕捉的敏感度比較差,不能像有些作家,早上發生的 故事,晚上就可以用來寫小說,這對我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所寫的小說,那些素材、情感一定是在我的大腦和情感中沉淀了數年甚至數十年,我才會選 擇去表達它。沒有這樣一個漫長的沉淀過程,我以為寫出來的東西是不可靠的。而且在寫作過程中,我不可能找到一種確切的、實在的感覺。

          對我個人而言,我最寶貴的經驗是與我的生命連接在一起的,與我的愛和恨連接在一起的,那些我曾經經歷過的生活。只有當我寫這些生活時,我才可能在寫作的過程中始終保持一種自信心,保持敘述的自信心,保持道德品質的自信心。

          我寫過去的生活,當下的小孩在接受方面會有難度嗎?我的答案是沒有。這個答案需要一個前提設定,就是生活千變萬變,但是基本的人性從來沒有變過。所以在寫 作姿態上,我跟很多作家不一樣。他們看到的更多是變化的東西,很敏感,時刻捕捉時代變化的氣息。而我則不一樣,我可能是跳到一邊,在滾滾的時代浪潮中看恒 定不變的東西。我可能有一種極端的觀點,作家應該關注不變的東西,這就牽涉到我對題材的選擇,對生活領域的選擇。因為人性從未改變,喜怒哀樂、生死離別, 這種人的存在狀態沒有任何改變,所以我寫昨天的生活,今天的小孩依然可以理解。

          重視記憶對于創作的重要性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此次國際安徒生獎花落中國,讓當下的中國兒童文學創作再次成為公眾所矚目的焦點。請您談談對于如今中國兒童文學創作的思考和觀察。

          曹文軒:對于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創作,我想表達這樣一個觀點,即中國的兒童文學需要往后“撤”,“撤”到對于記憶力的尊重,這個觀點在我的心目中越來越堅定。因為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一直強調想象力對于文學創作的重要性,而忘記了記憶力對于創作的作用。

          這些年,我發現我們的兒童文學作品過于陷入幻想,而這些幻想作品很多時候又毫無經驗感可言。所以我會提醒年輕朋友們,在創作時要培養自己的記憶力。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有觀點認為,兒童文學不僅要向孩子們講述幸福和快樂,更要讓孩子們直面苦難和悲痛。對此,您如何看待?

          曹文軒:我一直認為應該這樣定義兒童文學,它是給孩子帶來快感不止是快樂的文學。當然這種快感既包括喜劇的快感,也包括悲劇的快感。實際上,我們回顧一部 中國兒童文學史,相當數量的作品并不是喜劇性的而是悲劇性的。而對于一部古今中外的文學史而言,其中悲劇占到了80%,支撐起文學史大廈。這說明一個有質 量的生命需要不斷地接受悲劇精神的洗禮。

          想想我們經常對孩子說的一句話,祝你在快樂中健康地成長。細細品味,這句話卻經不起質疑,只一味地讓孩子快樂算得上是健康的成長嗎?試想一個沒有傷感,沒有悲憫,不知道感動,也毫無悲劇感的孩子,其生命的質量何從談起。

          圖畫書走出去更容易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近年來,您非常關注國內圖畫書的創作,也推出了不少佳作。您如何看待當下的國內圖畫書創作?

          曹文軒:目前中國圖畫書的短板主要是書中的插圖,我們對于圖畫書的意識缺乏把握。對于圖畫書而言,畫和文字不是簡單的“1+1=2”,而是“1+1& gt;2”的關系。圖畫書在西方流行很多年,我們則是在改革開放之后才逐步接觸了解圖畫書。一方面對圖畫書不了解,一方面又容易將其神圣化,加上少數專門 解讀圖畫書的人,更使得圖畫書的話語權表達集中掌握在極少數人手里。我要打破這種迷信,提倡“無邊的繪本”。

          我認為,圖畫書的畫固然重要,但不能超越文字。有人強調圖畫書的圖畫和文字分工的絕對化,也有人認為一本好的圖畫書作者既是好的文字作者又是插畫家。在我看來,這些觀點都不是絕對的。國內目前的圖畫書正剛剛起步,我們不要自己用繩索束縛自己,捆綁自己。

          相較于長篇小說,中國圖畫書走向世界更加容易,這也是中國文學走出去的一個簡單有效的途徑。

          ■表達

    對未來更高期許

    □趙霞

          當曹文軒獲得國際安徒生獎的消息,從意大利博洛尼亞書展傳來時,國內書業一片沸騰,中國兒童文學界懷揣多年的安徒生獎情結,終得慰藉。

          國際安徒生獎是國際兒童讀物聯盟(IBBY)于1956年設立的國際性文學獎項,被視為世界童書創作領域的最高獎項。該獎每兩年評選一屆,最初只設作家 獎,自1966年起,同時評選插畫家獎。國際安徒生獎用以獎掖“以其全部作品為兒童文學作出持續貢獻的在世作家與插畫家”。至2016年,已有32位作家 和26位插畫家獲此殊榮,其中不乏我們熟悉的經典作品的作家和插畫家:林格倫、凱斯特納、托芙·揚松、姜尼·羅大里、莫里斯·桑達克、安東尼·布朗、昆 汀·布萊克……

          這是世界兒童文學天空中一個閃亮的星叢。國際安徒生獎給予了它們兒童文學領域最耀眼的榮譽坐標,而半個多世紀以來,這些閃亮的名字也在不斷提升這一獎項的 名聲。在中國,獲得國際安徒生獎的作家作品自然被納入了當前域外兒童文學的譯介大潮中。迄今為止,大部分國際安徒生獎獲獎作家的代表作品均有中譯本,從早 期獲獎的英國作家伊列娜·法吉恩的《小書房》《萬花筒》、瑞典作家林格倫的《長襪子皮皮》《小飛人卡爾松》等一系列作品,到上屆獲獎的日本作家上橋菜穗子 的《獸之奏者》、巴西插畫家羅杰·米羅的圖畫書等。近年,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推出的“國際安徒生獎大獎書系”,更將一部分安徒生獎提名作家的優秀作品也納 入其中。

          這些攜有安徒生獎標簽的作品,激起了中國讀者極大的閱讀熱情。與此同時,中國兒童文學界對于國際安徒生獎的殷切期望,也逐漸得到孕育。

          曹文軒獲獎是這兩者的一場完美相遇。他的兒童文學寫作始于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第十一根紅布條》《紅葫蘆》等短篇代表作和《草房子》《根鳥》 《山羊不吃天堂草》《青銅葵花》等長篇兒童小說,以作家本人的蘇北童年生活記憶為基底,講述鄉土少年的日常和傳奇生活故事,其詩意中透著滄桑的力度,粗獷 中又顯出唯美的筆調。作為當代中國兒童文學界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曹文軒始終保持著活躍的寫作狀態,更在近年創作中完成了一系列新的藝術突破。這些年 來,他創作并出版了“大王書”系列、“我的兒子皮卡”系列、“丁丁當當”系列、《火印》等。同時,他也是原創圖畫書藝術的大力倡導者和踐行者,由他撰文的 《羽毛》《夏天》等圖畫書作品引起讀者和評論界高度關注,其合作者中更包括2014年國際安徒生獎插畫家獎獲獎者羅杰·米羅。

          我們注意到,近10年,曹文軒的兒童文學創作經歷了文體、題材、觀念、手法等方面的有力拓展,這使他的創作進一步擁有了更為豐富、深厚的童年美學面貌與內 涵。它是一位優秀作家創作才華、勇氣和自信的體現,而它所成就的多面創作貢獻與影響,也正是國際安徒生獎作家獎最看重的質素之一。

          一個文學獎項輻射出的是一個更大的文化場。正如長久以來,我們對于國際安徒生獎的談論早已超出了對作家個人的創作關注。今天,我們的興奮中同樣包含了對未 來整個中國兒童文學的更高期許。它不但是一個國際最高獎項對一位中國兒童文學作家的選擇,也是全世界對中國兒童文學的一種注目。這些年來,為了贏得這一注 目,許多機構、許多人們做了許多的努力,包括探討、推進中國兒童文學的對外翻譯,推動、促進中國兒童文學的對外交流等。

          2016年春天,一位中國兒童文學作家贏得了世界兒童文學的最高榮譽,這是慶賀和狂歡的時刻。而狂歡之后,讓我們也記得,這不是中國兒童文學走向世界的終點,而是這場旅程的盛大開啟。

    每一件作品都是藝術品

    □本報記者 李婧璇 王坤寧

          意大利時間4月4日下午,對于中國文學、中國兒童文學而言,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2016年國際安徒生獎最終花落中國,曹文軒成為首位獲此殊榮的中國作家。

          從事文學創作40余年,曹文軒以《草房子》《根鳥》《細米》《青銅葵花》《火印》等一系列作品為讀者所熟知。在曹文軒看來,這個獎項不是頒給他個人,而是頒給整個中國兒童文學的。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自幼生長在江蘇里下河地區的曹文軒,其作品帶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可以說,我的家鄉和畢飛宇的家鄉就隔著一條河。”曹文軒笑著對《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記者說,“隔了一條河,他寫文學,我寫兒童文學。”

          回顧自己的文學創作歷程,曹文軒感慨地說:“作為一名作家,我一開始對于文學創作的定位,在今天看來依然準確,即兒童文學是文學,必須講求高度的文學性和 極致的藝術性。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作品保持長久的藝術生命力。”他坦言自己在文學創作中沒有走太多彎路。“有些作家對于自己的創作定位一開始存在偏 差,需要通過漫長的創作實踐去慢慢尋找,而我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清晰明確。”

          “像他鹽城水鄉的行云流水一樣,曹文軒以行云流水般的故事講述,走進中國讀者心里的同時,也走進了千千萬萬外國讀者的心里。”國際兒童讀物聯盟執委、中少 總社國際合作部總經理張明舟對記者說,“他的作品,以兒童視角,飽含悲憫情懷,既堅持現實主義手法,又有豐富的想象力,有極高的文學價值和藝術價值。”

          “曹文軒的兒童文學作品里蘊含著鮮明的中國元素,像《青銅葵花》《火印》《草房子》無不以中國題材、中國少年的成長作為寫作資源,書寫中國經驗、中國故事 和中國人物。”文學評論家邱華棟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曹文軒的筆下有一種人類文學共通的情感表達,即其作品中所蘊含的真善美,這也是他的作品能夠與世 界文學溝通的部分。”

          在苦難中學會成長

          國際安徒生獎評委會主席帕齊·亞當娜在宣讀獲獎結果后,這樣評價獲獎人曹文軒及其作品:“曹文軒的作品書寫關于悲傷和苦痛的童年生活。他的作品非常優美,樹立了孩子們面對艱難生活的挑戰的榜樣,能夠贏得廣泛的兒童讀者的喜愛。”

          曹文軒的文學創作倚仗于自己的生活經驗和體驗,只有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寫出來才會有踏實感。真實才能打動人心。“故事中的主人公往往歷經艱辛苦難,仍然滿 懷希望,執著向前,而不是選擇記住仇恨,這傳達出人類共通的樸素情感和高貴追求。”張明舟對記者說道。在他看來,曹文軒的作品往往富于哲理,內涵深刻,同 時情節曲折、細節豐富。他的文字清新準確,不造作,不膚淺,不貼標簽,不程式化,同時又輕松幽默。他的作品,常常使讀者在跟著字句擔憂于主人公命運過程 中,出乎意料地因他巧妙含蓄的幽默而發出會心微笑甚至忍俊不禁,有很強的趣味性和可讀性。

          創作題材多元化

          在書寫自己所熟悉生活經驗的同時,曹文軒也在積極進行著新的創作嘗試。繼長篇小說《青銅葵花》出版10年之后,去年最新長篇小說《火印》出版。不同于其以 往作品中的江南背景,《火印》既有對戰爭的反思和罪惡的批判,更有難能可貴的溫情和友愛。該書迄今已銷售了23萬冊。而在當天國際安徒生獎揭曉的活動現 場,消息甫一揭曉,曹文軒也被興奮的同行戴上了印有《火印》書封的紅色紗巾,以示慶祝。

          曹文軒還將創作的視角投向了殘障兒童,他創作的“丁丁當當”系列作品獲得了2015年博洛尼亞國際童書展頒發的以殘障兒童為主角的全球最優秀兒童圖書獎。 對于自己的每一部作品,曹文軒都會精心打磨,這一部也不例外,正如他在本書序言中所寫:“《丁丁當當》必須是藝術品——我在動手之前,就反復告誡自己,不 然就不要去做。”

          談到今年的出版計劃時,曹文軒表示6月即將出版最新長篇小說《蜻蜓眼》,年底還將有一部關注留守兒童的長篇小說與讀者見面。

          面對自己所取得的文學創作成就,曹文軒表示,無論長篇還是短篇,他始終不渝地會把它們看成是一件藝術品,精心、負責任、全心全意地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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