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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文學以“在場”姿態與時代相遇

    http://www.tc13822.com 2014年04月25日07:47 來源:中國作家網 王 楊

      當大陸和臺灣的青年作家相聚在一起,他們對彼此文學處境的審視如何?他們以何種視角看待當下的文學創作?他們認為文學如何適應新的時代發展?在日前舉行的“兩岸新銳作家創作座談會”上,青年作家們就文學創作與市場、文學與當今時代以及作家如何書寫等主題展開對話。

      面對市場,文學如何勝出

      在文學話題中說到“市場”,很多人都會“談虎色變”,似乎文學創作特別是純文學創作與市場格格不入,受到日益強勢的資本市場的擠壓,文學的處境令人堪憂。但兩岸的“70后”作家對于市場中的文學處境卻并不盡是悲觀。

      一直以來,人們認為,市場金錢化、商業化、消費化,這導致了民眾對文學閱讀的貧乏,最終導致了文學讀者越來越少,作家也越來越被邊緣化。但作家 艾瑪認為,真正的文學不趨利,但它也不拒利。市場的需求分為很多層次,有相對淺顯低俗的口味,也有高尚的追求,把市場完全等同于庸俗是一種誤解。而文學自 有超越市場的評價標準,它最主要的位置并不在市場,它最需要警惕的也并不是市場。

      因為創作了“梁莊”系列而備受關注的作家梁鴻對于市場下的文學處境更為樂觀和篤定。在她看來,對于文學而言,市場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它既包含資 本不斷壯大過程中消費主義、大眾文化對文學的沖擊,包含在新的媒介環境下文學所遭遇的擠壓,如網絡、電影、電視的高度普及,及由此而產生的各種新文學類 型,同時,也包含著文學本身的市場化運作,比如一本書如何在市場銷售。作家需要的是對自己的視野和對文學的范圍、審美重新定位,打破偏見。至于文學的未來 處境,梁鴻認為,看到市場背后的每一個個體,看到他們對文學的渴望和精神的涌動,作家就能突破市場的魔咒,找到寫作的位置:“忘記市場之日,恰是文學勝出 之時。”

      “以文學創作而言,考慮市場讀者需要的極致表現,就是不考慮那些能被讀者清楚言說的需要。”臺灣作家徐譽誠的概括與梁鴻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從市 場需要出發,分析了讀者對于文學的需要以及作家從事創作的需要和意義。徐譽誠認為,文學能夠承載和對應那些復雜的人類心緒,搭建出精神上的棲身棧所,并提 供通往前方未知境地的無窮路徑。因此純文學的路徑永遠存在,但不會被普遍和廣泛需要。因為作家創作的終極目的不是與市場對話,而是與世界和文學對話,“猶 如行走在人類思想演進的遙迢長路之中,途經前人所辟地建立的荒野驛站,而后繼續往前,在一片空洞虛無之中,延續拓展著那幅巨大無邊的人類心靈圖像”。對于 作家而言,寫作本身就是最好的報酬。

      近年來,臺灣地區的文學讀者數量有所減少,純文學創作也呈縮減趨勢,在很多臺灣作家看來,市場形勢十分嚴峻。臺灣作家蘇飛雅就發出疑問,臺灣作 家“到底是追逐讀者品位追過了頭,還是迎合評審喜好迎過了頭,導致失去自己、失去文學?這是否與臺灣的文學土壤營養不良體質不佳有關?”據臺灣作家謝文賢 介紹,臺灣的市場母體小,每年卻有4萬多本新書進入市場,閱讀力與購買力都不足以支撐,許多純文學創作的出版機會受到很大壓抑。新銳作家就很難得到出版社 注目,連得過許多文學獎的作者投稿都少有出版機會。自費出版市場則因為毫無審稿門檻,導致好書難覓,很多有實力的作者不得不依靠藝術補助政策。從這一現象 來看,純文學的閱讀市場是相對疲弱的,主流讀者與純文學創作者之間的關系是疏離的。

      針對這種狀況,臺灣作家陳榕笙給出了自己認為在有限市場環境中的可行策略,試圖為文學在市場中勝出尋求某種具體的、可操作的方法:縱向的發展以 及文學團體的結盟。陳榕笙認為,如果小說家只把出版、發表小說當成是惟一能做的事,他很可能會面臨小說市場的瓶頸;而除了寫作之外,如果能以演講、教學等 不同方式去推廣和引導小說創作,對創作者而言,市場會更為寬廣。

      文學與時代相遇,作家要在場

      面對復雜而廣闊的書寫空間,文學以何種姿態與時代相遇,是作家們不得不作出的選擇。面對這個問題,很多作家都選擇了“在場”。

      在作家馮唐簡明扼要的文學觀中,除了“感受在邊緣”、“理解在高處”之外,重要的還是“表達在當下”。馮唐認為,除了獨立思考和探索智慧,在表 達的內容和著力點上,作家要從觀照當下開始,收官于當下。即使寫歷史、寫未來,也是用現世去觀照,要想明白巨大時間尺度下的共通人性。

      2007年以來,作家路內完成了5部長篇小說,有3部講述上世紀90年代,一部講述80年代,最接近當下的一部講述的也是2002年左右的互聯 網泡沫時代。曾有批評者認為路內不會寫當下題材的小說,這讓路內思考,回望歷史是否可以算作“這個時代的文學書寫”。路內認為,這個時代的文學書寫雖然受 制于很多因素,但仍有嚴肅的一面。作家需要不斷問自己,在所經歷的時代“我寫了什么”,這種責任感讓作家不得不回望歷史。但路內也說,“他可以不限于今 天,卻絕不會拒斥今天”。

      “寫出生活的細部和幽微之處,便寫出了時代!备缎悻撊绱烁爬ㄋ龑@個時代寫作的看法。在正在創作的小說中,付秀瑩寫到了劇烈變化的時代中一個 村莊的心靈圖景。“一個農村婦人經歷的內心動蕩,一點都不比我們經歷的少。她們的精神成長和人性的微妙起伏,都是文學大有作為的部分。她們身上一定投射了 這個時代的光影,濡染了這個時代的色彩,甚至很多時候,人物的個體命運,便是這個時代命運的一部分。我試著寫出他們的內心曲折,也就大略地寫出了這個時代 的內心曲折!蓖瑯,從創作伊始便以生活的小縣城作為創作母本的作家張楚,也關注到了他生活環境的變化!叭嗽絹碓轿镔|化和機械化”,縣城里的新鮮事與俗 世的欲望連接在一起,這就是中國最典型的縣城。于是在小說集《七根孔雀羽毛》中,張楚便寫了小縣城精神上的異化,以及道德底線被撕扯后的痛楚。“我希望我 的眼神是清澈的,我的思想也是清澈的。我看到了暖,于是寫了暖,我看到了悲涼,于是也寫了暖,只不過這種暖是悲涼后的暖!

      臺灣作家許正平的創作歷程幾乎與臺灣社會同步。他的少年時期很像臺灣導演侯孝賢在電影《冬冬的假期》《風柜來的人》《戀戀風塵》中對于時空的寫 照:真實的土地,牧歌般的孩童時光,漸漸向都市化、工業化、現代化傾斜的現實與價值觀以及必須離鄉才可能實現的未來。這也成為他作品最初的主題。進入上世 紀90年代,臺灣作家及其筆下的世界,都不再追索消逝的田園,而是轉向此時此地的現實。到了世紀之交,許正平嘗試能否以文學介入現實,為一切沒有話語權的 邊緣、底層人群發言。2013年,在寫作新舞臺劇本《水中之屋》時,他以真實的事件和當地人作為原型,通過觀察、交談,試著感同身受,追問存在的難題和可 能的解決方法,雖然“又回到了南方、小鎮、邊緣、非中心,但我確實在場”。

      怎樣寫:有人用針挖井,有人輕裝上陣

      作為承前啟后的一代作家,“70后”小說家向前輩作家一樣致力于探究時代最真實隱秘的一面,試圖揭示社會現實,呈現人生真相。但在具體創作中, 卻遇到很多挑戰——生活的雷同、細節難以把握、視野的局限等等。作家朱山坡就認為,對“70后”作家而言,“怎么寫”比“寫什么”更為重要!叭绾螘鴮戇@ 個時代,大師們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種方式和經典范例,但面對這個無法一言蔽之的時代,我們還在尋找和調整適合各自的表達方式!

      作家們的確在尋找各自的表達方式。面對文學書寫的“小時代”,文學樣式越來越碎片化和泡沫狀,金仁順認為“寫小”可能是普通寫作者惟一的出路, 就像土耳其作家帕慕克所說“用針去挖井”。小人物雖然卑微,“退縮在時代的毛孔中”,但恰是他們承載了所有人共有的經驗。金仁順認為,作家要在枯燥和重復 中進行到底,把生活嚼碎砸爛作為燃料,最終才有可能完成歷史和現實之間的貫穿,找出自己文學源泉的所在。同樣認為文學應以小見大的作家還有魏微。她曾困惑 于文學的社會功能和題材大小,但從“小說是人生的藝術”這句話中,魏微認識到所有的寫作都應該是“日常寫作”,而她心目中的日常寫作就是“寫最具體的事, 卻能抽象出普遍的人生意味;貼著自己寫,卻寫出了一群人的心聲?偠灾,哪怕是寫最幽暗的人生,也能讀出光來”。

      精英文學的前瞻性、類型文學的私密性、商業文學的群創性,是作家謝宗玉預見的未來文學三種發展方向。他說,總有一些人愿意堅持高標準的審美要 求,打造氣象萬千的文學世界,這些人的書寫是孤獨而艱難的。而在臺灣作家伊格言看來,“藝術嗜血”是小說家創作時應明確的一條準則。小說所能處理的范疇之 大,要求小說家的心智須時常在殘忍冷靜與溫暖熱情之間擺蕩。小說家傾注于人物和事件的情感往往正是小說的核心,小說的“深刻”也正在于此。

      從最早的博客作家出書擁有眾多擁躉開始,人們發現,作家可以先在網絡上針對主題培養讀者再進行出版,或者從網絡書寫中觀察什么主題可以讓讀者埋單再來下筆。近幾年網絡的崛起,讓作家的書寫狀態也發生了改變。

      臺灣作家劉中薇發現,近兩三年,社交網絡“Facebook”或微博的興起,不光是“營銷平臺”,還成為“內容平臺”。人們在社交網絡上分享真 實生活、趣味小事等親切的主題,文字充滿幽默,發表隨時、隨地、隨性,不光是“被動地記錄生活”,甚至可以說是在“主動地創造生活”。2012年,臺灣作 家侯文詠把“Facebook”上的文字集結成書,出版了《我就是忍不住笑了》。近期,駱以軍也推出《小兒子》,不是濃烈沉重的書寫,而是相對“輕”的作 品。通過這種書寫方式,作家放下姿態,用更平實親切的口吻,讓共同的生活經驗互相渲染,引起共鳴,這可以說是作家書寫時代和環境變化所作出的一種調整。

      在臺灣,嘗試“輕裝前進”的還有一批“輕小說”的作者。臺灣作家楊寒介紹說,輕小說并不完全等同網絡小說,它是以輕松簡易的筆法描述故事,將圖 畫文字化,用口語呈現故事,方便讀者輕松閱讀。這類小說雖然銷路日趨增加,但由于作者缺乏生活歷練和相應文學素養,作品大多淺近平白,結構或情景相對薄 弱,若想走得更遠,還需要文學研究者的理論指導以及作者群的實力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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