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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遙遠的阿爾泰,是我“念根”的情懷
    來源:文藝報 | 巴燕·塔斯肯(哈薩克族)  2024年08月30日08:50

    目前,我的創作多以非虛構為主。講述阿勒泰的山河大地上,我所經歷過的事情。哈薩克族是游牧民族,一個保留了千年游牧轉場習俗的民族。所以,我們對養育了游牧人的這條阿爾泰山脈的感情,是與眾不同的。

    還記得,當第一次看完電影《阿凡達2:水之道》的時候,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兩個星球不同文明間的碰撞,讓我聯想到游牧民族當下的生活。時代的迅速發展,讓他們站在過去和未來之間不知所措。棄牧定居從農,棄農進城流浪。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良好的教育資源、舒適的居住環境、變幻無窮的新鮮事。事實上,他們的心在鋼筋水泥中顛沛流離,需要不斷地感受到新鮮的事物,才能使“念根”的情緒隱藏。

    游牧民族千年來是文化的傳播者,但到最后,自己卻沒能留下多少被記載的文字。在我看來,當今游牧民族的文化是飄著的,像一朵飄在空中的白云,一場風就能將其吹散。祖輩們對世間萬物的認知,對生命意義的理解,全都藏在那朵云中。我竭盡全力想看懂它,把它請下來種進土里,看著它長成大樹、花草,生長成我的詩、我的散文。

    這些在大地上逐水草而居的人們,走過了太多的路,日出日落間,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我的文字中,都是他們對自然力量的敬畏,對生命短暫的感慨。

    我現在的寫作像是牧人在馴賽馬,對于小說的創作,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做準備。散文與詩歌的創作對我來說,更像是一次次的記憶之旅。寫作的過程中,我離開城市,回到祖父的草原,回到我的族群中。一遍又一遍記住他們的模樣、他們的歌聲。為小說的創作積累素材,同時對那些過往的事情和結果,產生新的理解。

    積累的同時,我也在進行創作小說的嘗試,在尋找獨屬于我的小說語言。一直以來,我都在克制自己想全身心投入小說創作中的沖動。建立一個世界太簡單了,但要使讀者與文字世界中的人物產生共鳴很難。這也是我循序漸進的根本原因。

    中華民族的文學世界,是由多種文化一同建造的世界。每種文化之間沒有高低貴賤的差別,它們都是在歷史的長河中積攢下來的寶貴財富。而作為被多民族文化滋潤成長的我,渴望將哈薩克族獨特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融于我的文字。將馬背上的哲學觀與事件結合,與人物結合,創作出能夠達到中華民族文學頂尖水平的佳作,是我的夢想和目標,也是對生育我的大地最好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