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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聽見光》痛感生命的光輝力量
    來源:中國出版傳媒商報 | 卿翼帆  2024年06月17日12:05

    在舒輝波的兒童文學作品中,常常能看見“光”的存在。從《夢想是生命里的光》到《逐光的孩子》,再到《城市之光》以及《聽見光》,舒輝波以清淺的語言去書寫深入人性的題材,在困頓的生命中發現美好,追尋珍貴的“光”。舒輝波書寫不被定義的兒童文學,在寫作中冒險,在寫作中成長。在其作品中,柔軟的文字總能給人一種撕裂感,讓人在閱讀過程中感受到書中主人公堅韌生長的蛻變過程。《聽見光》是舒輝波近期發表的新作,作家延續以往作品中對苦難掙扎的描摹樣式,以有重量的文字去書寫人、書寫人性、書寫生命。

    殘障題材相較于其他題材來說,更考驗作者的寫作能力。身體健全的作家如何去把握殘障人群的心理,如何去感受殘障人士的身份認知,能否真正刻畫出殘障人士的真實感受,都是極具現實性的寫作難題。舒輝波以紀實性報告文學的方式,打破作者的單一聲音指向,接受主人公的聲音,切實站在殘障群體的角度,聆聽他們的聲音。

    在兒童文學中以非虛構方式寫作,屬于較新穎的寫作方式。《聽見光》中,舒輝波從盲人小提琴家張哲源的真實經歷中取材,融合自我的寫作經驗,跳出作者獨立敘述、構建人物的固化寫作模式,拒絕作者寫作的絕對話語權,在書中融合人物采訪與作家敘述,讓作品以復調展現多重聲音,以對話的方式真實再現主人公的內心想法,精雕細琢出一篇篇屬于張哲源的小故事,勾勒出張哲源不屈的生命樣態。

    作為社會中“別樣”的群體,張哲源所屬的殘障群體與周圍的人群之間有一堵看不見的“墻”。這堵“墻”把張哲源所屬的殘障群體隔絕在周圍狹小的空間內,囚禁在周遭的環境中。大部分人會按部就班,平靜接受自己的“殘缺”,默認社會環境附加在自我身上的桎梏,順著社會“期待”的方向,在四四方方的小天地中過完自己黯淡的一生。但張哲源偏偏要說“不”。他對外界的“特殊照顧”持復雜的情感態度,他享受“特殊照顧”,也厭惡“特殊照顧”,他將“特殊照顧”背后的殘酷真相放在心里。對于生活,他始終以一種抗逆的狀態昂首前瞻,在困境中絕處逢生,在平淡時跳出舒適圈,追尋夢想的人生。

    視覺的喪失雖讓張哲源失去了眼前的光明,但他心中的光亮永不枯竭。他曾看見過光,但因先天性雙眼無色素性視網膜色素變性而陷入黑暗的世界中。父母的離異,爺爺奶奶的冷戰,也讓他在黑暗中變得更加孤單。但視覺上的缺失也讓張哲源的聽覺和嗅覺更加敏銳。他通過其他的感官感受著世界的美好,他用心去聆聽音樂的力量,憑借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與抗逆力,沖破周遭生活中的枷鎖。他不顧現代社會的流言蜚語與看法,堅定地走在路上,用心“看”遠方,在藝術世界中通過音樂滿足自我的情感需求,放縱宣泄自我的情感,在被認可的過程中堅定自我的存在。

    在盲啞學校的同學們都在為了未來生計學習按摩時,哲源選擇了小提琴。他挑戰不可能,戰勝不可能,創造屬于自己的奇跡。通過學習,他去到了更遠的遠方,“聽到”了更大的世界。“舉辦小提琴獨奏會”“加入中國殘疾人藝術團”“考取謝菲爾德大學音樂表演碩士并成功舉辦個人畢業音樂會”,張哲源打破魔咒,打破世俗條例,通過自己的努力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透過《聽見光》,我們不僅窺見了盲人小提琴家張哲源那荊棘與鮮花并存的人生道路,也窺見了中國殘疾人事業發展的光輝歷程。殘障人群體對現實的無力感是確實存在的,但當身體上的“殘缺”被昂揚的生命光芒所覆蓋時,隨之而來的是大放異彩的光輝奇跡。對于張哲源來說,小提琴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當身患尿毒癥做完手術后,他心心念念的始終是以后還能不能拉小提琴。他并不抱怨生活,并不遺憾自己無法看見世界,他通過自己的方式讓自己變得“幸運”。他感恩生活中的“不完美”,感激生命中出現的善意與幫助,感謝豐富的生命經歷讓他“看”到了更五彩繽紛的世界。他不斷追尋自我生命的光亮,在困境中磨礪自我,突破自我,與命運斗爭,傾聽自我內心的呼喚,在未來的道路上徐行,去“看”更廣闊的世界。

    《聽見光》是盲人的故事,也是普通人在生活中與命運對抗,在人生抉擇中為自我抗爭的故事。舒輝波通過白描,以平敘的方式讓讀者感受苦難的掙扎,不斷攀登的毅力,以及人生種種抉擇后的突破。藝術來源于生活,又反哺生活,書中的人物都是現實生活中活靈活現的人。舒輝波聚焦殘障群體,以平等、尊重、理解的態度去欣賞殘障群體的生命,以兒童文學作家的人文情懷刻畫豐富的世界,展現不屈生命的抗逆力。他以痛感文字論證了殘障生命的無限可能,書寫殘障靈魂背后的家國發展進步,給予讀者文學的力量,引領讀者直面人生,找尋生命中的“光”,達到昂揚圓滿的生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