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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星·回聲】第一期:堅持寫作的意義是什么?
    來源:中國作家網 |   2024年05月31日11:24

    “本周之星”已經走過第四個年頭,四年來,我們推出了200多位“本周之星”,他們來自各行各業,從“40后”到“00后”,遍布祖國大江南北,有越來越多的作者成為中國作家網原創平臺的忠實用戶,通過“本周之星”欄目起飛、遠航。

    今年起,中國作家網新設“星·回聲”欄目,旨在打破壁壘,讓作者的聲音更直接地被聽到,讓他們的疑問得到更細致的解答。我們將收集寫作者的聲音,每期挑選一個話題,邀請編輯、作家、評論家們答疑解惑,讓孤獨的寫作之路上發出的呼喊得到關注和勉勵。

    ——欄目主持:鄧潔舲

    【星·回聲】第一期:堅持寫作的意義是什么?

    當下,寫作常常是需要毅力與耐力的孤獨之旅,許多基層寫作者長久以來沒有收到足夠多的正面反饋,導致對寫作的意義產生質疑,寫作的信心受到動搖。本期我們邀請到黃梵、楊曉瀾、劉云芳三位作家、編輯,就這一問題作出思考和回應。

    我們為什么要寫作?

    黃梵

    選擇寫作本不需要附麗,那是人在重新感知和發現世界,更新自我。如同沃爾科特把目光投向海時,面對小時在特立達尼島已熟稔的海,他仍能改變眼光重新看它:“海浪之鈴”“海的磷光”。前者提示海浪的喚醒之責,后者提示海也有墓地之哀。當詩人重新這樣談論海,他實則是讓海去附和他的別樣內心。常人的內心已被“永恒”的現實固化得井然有序,海就是海,浪就是浪。常人是讓內心附和眼見的現實。用內心更改眼睛,是常人眼里的大逆不道或瘋癲之舉。當倪瓚用六棵樹,畫出六位友人的人格,“人格”這一不可見的內心,就能被我們看見。同樣“海浪之鈴”“海的磷光”,讓沃爾科特把內心的喚醒和哀思,托付給海浪和海,可以被我們看見。這樣寫作者和讀者,就達成了兩種更新:寫作者借別樣的內心,更新眼中的現實,寫下作品;讀者借作品,更新眼中的現實,來更新內心。測量這樣的“成就”,并不靠讀者人數,因為寫作者也是讀者,甚至是最重要的讀者。

    固然歷史會聰明地改正錯誤,讓陶淵明或狄金森這類當時被少讀的詩人,身后被隆重地閱讀。但寫作的意義,并不能靠這類“勵志”故事長久維持。它與通過發表或獲獎,來說服繼續寫作的道理一樣,皆是尋求寫作的外部支撐,仿佛發表或獲獎成了寫作的第一推動力。顯然,這是求功名心切,帶給寫作的誤解。寫作首要的是關乎自己的人生,要明白自己的人生無人可替代。過此短暫的,甚至倍感徒勞的人生,無非兩種方式:一是敷衍地,交差似地過完它;二是改變徒勞之感,自感充實地過完它。加繆的《西西弗神話》,正是通過肯定第二種方式,來揭示徒勞人生的“意義”。人生的意義不由結局決定,而由過程決定,如何“過”才是意義所在。西西弗每次推巨石上山,快到山頂巨石就滾落,他又得重新推巨石上山,周而復始。如果西西弗只在乎結果,即有無把巨石推上山頂,那么他會覺得推石徒勞,無益。如果西西弗不在乎結果,只在乎推石本身及其過程呢?比如,他把推石視為努力,并開始享受這種沒有結果的努力。推石期間,他投向別處的一瞥,令他會被風景之美吸引,這樣推石上山也成了審美之旅。這一換眼之舉,導致他發現了過程之美。

    巨石推不上山頂,對應人生的結局:死亡。可是令人感到徒勞的死,卻無法取代人生的豐饒歷程。寫作何嘗不是西西弗推石上山時,目光投向風景的審美之旅?或對推石努力本身的享受?中國宋代的魚藻畫,向來只畫生機勃勃的活魚,從不像荷蘭畫那樣畫死魚,這一做法已包含類似的人生態度:死恰恰令生之歷程,變得積極。寫作恰恰是要改變你對結果的關注,把你推入享受過程的豐饒感受中。如果寫作需要“堅持”才能維系,說明你尚未完成寫作的“換眼之責”,未能像沃爾科特們那樣,讓寫作成為你豐饒感受的發現者、創造者,你自然會質疑寫作對人生的意義。這樣一來,你會將人生結局與人生過程劃等號,將寫作結果與寫作過程劃等號,以人生結局的徒勞感,取代人生過程的豐饒有趣,以寫作結果的成功與否,取代寫作過程的精神充實和審美享受。一旦迷失寫作對生之歷程的裨益,只把它看作助你登上成功的梯子,你要么就得靠意志“堅持”,要么因“成功”遲遲不來,就會放棄。

    由此可見,什么樣的寫作才是有益的寫作,與什么樣的人生才是有益的人生,道理是一樣的。再說,人的本質并非在娘肚里就規定好的,它來自你在生之歷程中走的每一步,這樣你成為什么樣的人,仍由生之歷程中的行動來定義。這樣寫作者的人生,就有了一個更迷人的朝向:好的寫作會讓人格更完整、更完善。這是歌德賦予寫作的理想,即讓假文明的“野蠻人”,成為真文明的“文明人”。這也是古今一些好作家,將寫作視為修行之道的緣故。也是中國古人文以修身的理想。修身可以獲得巨大的內心定力,單是這一成果,就可以讓你無視外部的各種干擾。即使退一萬步,來談論所謂的“成功”,如果發表出書獲獎是成功,那么擁有精神充實的生之歷程,就不是成功?用文字記下自我的歷程,就不是成功?寫出好作品,就不是成功?誰說好作品都在獲獎作品里?誰說好作家都在當下成功的作家里?諾獎作品亦有很多被后來者認為名不副實,不能算真的成功;連陶淵明、杜甫當時都不是成功的作家,那么對有寫作理想的人,外求這類成功來支撐寫作,豈不是本末倒置?所以,生之歷程的精神需要,于寫作者永遠是第一需要,世俗“成功”皆為錦上添花。

    (黃梵:詩人、小說家、南京理工大學副教授)

    擺正心態方能水到渠成

    楊曉瀾

    因為做文學編輯的緣故,常常和一些基層作家交流。他們大都透露出這樣一些擔憂:全媒體時代,小眾的文學寫作有何意義?發表越來越難,僧多粥少的普通寫作者是否還應該堅持?如何重鑄文學寫作者的信心?又該如何在文學的小徑上越走越好?這些問題觸動心靈,普遍又深沉,誠懇又真誠,讓人不自主思考。

    是啊,火熱的文學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現已不是僅僅依靠文學就能解決工作、愛情和生存的年代了。這是一則真實的故事:朋友去相親,雙方都很滿意,問有什么愛好?答曰文學,工作之余喜歡寫點小說,對方回好愛好,再聯系,結果是再無聯系,讓人啼笑皆非。更有甚者,文學創作被拿來表示譏諷和不屑:“你是詩人,你們家全是詩人。”這有點夸張,但足以說明文學在這個時代的處境。

    但文學真的沒有意義了嗎?顯然不是。近日中宣部文藝局局長劉漢俊在“繁榮文藝創作分論壇”上的致辭《今天,我們依然需要文學》很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心靈的翅膀需要棲息,文學是最好的枝頭。”任何時代的國家都需要文學點亮航燈,任何時代的人民都需要文學滋潤心魂。文學是一切藝術的母體,依然承擔著“觀照社會、觀照人類、觀照當下的責任”。

    沒有文學的日子,讓人無法想象。再看似微小的河流,也支撐著我們身體血脈的流淌。但創作文學的最終意義和目標不僅僅是為了發表,我們與文學相遇,用文字建立自己的王國,宣泄自己的情感,傾訴自己的心聲,汲取文學的力量,才是創作的真諦。作為一個寫作者,最重要的是擺正自己的心態,不要過于急功近利或精致利己,陷入寫作就是為了“發表多少作品、獲得多少獎項、贏得多少關注”的誤區。在文字面前保持清醒、敬畏與初心,創作時有感而發,創作后順其自然,能發表當然高興,不能發表也不沮喪。把寫作當作一種愛好,一種給予生活陽光雨露的精神養分,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日用品,不管創作的成績如何,也能不悲不喜,從容面對。

    當然,拋卻功利的一面,任何一名寫作者都希望自己的文章能發表,都期待自己的文字能被讀者看到。這是正常、應當的需求,也非常必要,大量創作者就是在文學期刊的發表鼓勵下,一步步成為大作家的。只是,當下的發表環境有了很大變化,一是寫作者眾多,文學刊物相對少,全國目前公開出版的文學刊物只有200多種;二是現在文學刊物發表的要求越來越高,全國視野選稿,哪怕是文學新人,也需有較好的文學技巧,一出道就比較成熟;三是寫作越來越難,各種題材、各種文本、各種寫法,都被國內外作家玩遍,要寫出一篇別具一格的佳作,不用說普通寫作者,就連知名作家也常常抓耳撓腮,費盡心力。

    創作很感性,現實卻很殘酷。面對這種現狀,普通寫作者應窮則變、變則通。與其抱怨刊物、唉聲嘆氣,不如主動出擊、勇于挑戰。

    一是將創作的目光聚焦在提升作品質量上來,好好打磨。發表與否,質量才是關鍵,質量是編輯用稿與否的唯一標準。看到網上不少留言,有大罵編輯發關系稿的,有懷疑刊物存在利益交換發稿的,有質疑編輯水平不夠看稿不準的。以我個人視野,這種言論失之偏頗。在我的從業經歷里,編輯同仁們大都很負責,審稿只看質量不看關系,質量有差距,哪怕名家推薦、領導打招呼,都能做到堅守底線。至少我會這樣,因為編稿情況代表一個編輯的水平,優秀的編輯尤其愛惜自己的羽毛,誰都不想做一個失職的編輯。編輯最開心的事就是收到一篇好稿,發現一個好作者,培養一個文學新人。酒足夠香,巷子再長也不怕。質量達到了,這個刊物不用,那個刊物用,終有一天會發表。

    二是知己知彼,多讀多寫多交流。和基層作者聊天,最大的問題是大家都不太愿意讀書。我們太渴望早日抵達,卻忘記了如何出發,忘記了行走需要具備的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不讀書,便不知道自身寫作的題材有多陳舊,講述的故事有多老套,描繪的細節有多匱乏,運用的詞匯有多平常,缺乏辨識度、新鮮感、爆發力,重復、淺薄、簡單,卻認為自己獨特、深刻、豐富,坐井觀天。不多寫,便缺乏寫作的基本功,表達技巧單一,毫無寫作難度和創造力。前人佳作蔚為大觀,要想寫出一篇好作品越來越難,沒有鶴立雞群的天賦和千錘百煉的功夫,很難一鳴驚人。不交流,便孤寂乏力,要不文人相輕、夜郎自大,要不自卑自嘆、缺乏信心,不知道自身存在的不足,也就永遠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三是主動對接推出作品的載體,拓展屬于自己的道路。文學作品發表不了,很多情況是我們了解發表的渠道還不夠多。個人覺得相對上世紀80年代主要以自由投稿來取得刊物聯系的方式,現在渠道很多,認識編輯的機會很多。除寄紙質郵件給各刊物外,雜志有電子郵箱收稿,各刊物到各地改稿,刊物編輯發現新人后互相推薦,名家推薦新人,作家與作家之間互相推薦。國內大部分文學刊物都非常重視新人,如《芙蓉》《天涯》《作品》等刊每年都做青年作家小輯,《人民文學》《北京文學》《青年文學》《西湖》等刊設有新人或刊發處女作專欄。中國作協、各省市作協、各高校文學院經常舉辦各類作家培訓,如湖南省作協除每年對全省青年作家培訓外,還對小說、報告文學作者進行分類培訓,舉辦素人寫作專題培訓班,直接請刊物編輯面對面改稿交流。基層作者要及時關注,爭取機會。破除傳統紙刊依賴癥,是基層作者目前尤其需要注意的。當下新媒體如此發達,推出快、轉發快、閱讀快,是展現作家作品的有力載體,不少文學網站、文學公眾號,影響力比紙刊更大,有更多的讀者和點擊率,延展度更好,破圈力更足,我們又何必糾結自己的文字能否都變成鉛字印在發行量有限的紙刊上呢?

    文學寫作終究是自己的事,與文字為伍是快樂還是憂傷,全憑自我心境。但求熱愛,莫問前程。把寫作當作人生追求的一種意義,更當作一種生活的樂趣。厚積薄發,水到渠成,文學的濕地有足夠的儲蓄,文學的河流才能越流越開闊,越流越深遠。

    (楊曉瀾:《芙蓉》雜志編輯部主任)

    繼續寫下去,才是醫治各種困惑與迷茫的良藥

    劉云芳

    我相信,很多文學創作者都經歷過自我質疑的黑暗時刻,這種質疑甚至會伴隨很長時間,懷疑自己的作品是否有意義,懷疑創作水準是否在線,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具備創作的能力……它像一個隱形的影子一樣,與個人的創造力相生相伴。其實,許多時候,自我質疑也是一種前進的動力。

    在質疑中,我們不斷進行自我校準,自我調試,只要看到一點光,重新建立起信心后,就又忍不住沿著一張白紙上路。——這幾乎是一種常態。

    有文友說,自從入選中國作家網的周星之后,對寫作便有了畏懼之心,不知道自己是否具有寫作的潛力,再看書時,也會灰心。我想說,這或許是一種進步的征兆,可能因為你的眼界開闊了,才會對自己的作品有這樣的審視,就像蟬破殼前的苦悶,那是因為有一雙翅膀正在醞釀著如何伸展,如何起飛。有關對個人潛力的懷疑,如果了解周星的選拔過程,你就可以完全打消了。面對每天高達近五百篇的投稿量,一周幾乎三千多篇,從這樣龐大的數量里,選出一篇作品。作為三千多分之一的你的作品能夠入選,便是潛力最好的證明。

    很多時候,對寫作意義的過度追尋,會變成一種負擔。“意義”這個詞,事實上是充滿悖論的,我們眼下做的所有事情,很難更客觀地介定它是否真的具備某種意義。有段時間,我也陷于這樣的困惑之中,但放下筆似乎比繼續寫下去更難。看到許多場景和生活中的細節,心里總有文字在不斷排列,不斷嘗試去描摹眼前的景致,它們一次次整理隊形,想以更好的方式從筆尖走出來。如此,倒不如把想不通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硬著頭皮繼續寫下去。

    寫作者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感覺自己走在無光的隧道里,但走出隧道最好的方式,只有繼續走下去,雖然難免會碰壁,但只要繼續,忽然間的柳暗花明,一定會給你最大的慰藉,讓你覺得一切值得。假如因為看書感到灰心,那么祝賀你,欣賞他人作品的能力可能正在提升,繼續寫下去,也許你很快就能夠獲得一種縮短與優秀作品之間距離的途徑。

    很多作者在起步階段或者成長期都會有發表的焦慮,但關注焦點的差異會將我們引往不同的方向。我遇到過一些懷才不遇式的作者,他們抱怨接納自己作品的平臺太少,抱怨編輯的眼光,抱怨發表的通道不夠順暢……但很多時候,你嘗試打開他們的文檔,可能會發現另外一些問題,比如,作品過于老套,版式很亂,錯別字也不少,甚至內容和字數都不符合投稿的標準。所以,面對發表難的問題,我們不妨放松心態,找一找原因,花一點心思研究一下刊物發表作品的風格、體量等等。若把投稿比作推銷產品的話,你好歹也得知道收購我們商口的店鋪是賣棉花還是鋼鐵吧,就算都是鋼鐵,也要了解一些他們需要什么型號、材質。很多時候,我有這樣的體會:那些版式漂亮的作品,的確在創作水平上也更出挑一些。而在作者們認為投稿困難的同時,一些編輯也在為郵箱里沒有好作品而頭疼,甚至也有編輯在自媒體看到好作品想盡辦法聯系作者本人的。我親眼看到過刊物編輯在公共郵箱挑選作品,身邊也有不少文友有過類似被選中的經歷。我不敢說這代表了當下投稿的生態,但調整自身也許比渴望他者改變更有效。

    寫作新手的作品經常需要更出色,才能被看到,但我忘了哪位編輯說過,新人也有紅利期。因為每家刊物都希望自己能夠發現新人,希望有一顆文學新星從自家的平臺上冉冉升起。而中國作家網原創頻道一年365天都有編輯在值班審稿,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希望從諸多來稿中篩選每一篇有光芒的文字。在大家看不到的背后,編輯們也常因為遇到一篇好稿引起一場喜悅的狂歡。

    當然,每篇稿子也有自己的命運,因為文學作品不像一顆螺絲釘那樣,可以用尺寸和外觀去衡量它是否達標。創作——作為一種主觀性極強的行為,在A刊那里被拒絕的作品,也可能被B刊選用,所以作者要不斷調整自己的狀態,不要讓能否發表作為自我衡量的全部標準。如果熱愛寫作,那么發表與否,也許就是我們必須接受的“行業風險”。所以,該投稿就投稿,能中最好,如果未能發出,那就再放一放,要么重新調整,要么改投他處。大部分情況下,真正的好作品是不會被埋沒的。我們應當多從內心的表達出發,不要過多考慮文字之外的得失利弊,不要讓患得患失的情緒編織成一團捆腳繩。

    還有文友說,雖然發表了不少作品,也獲過一些獎,但卻被朋友評價:“你的作品退步了。”忽然就會失去對自己作品的評判力。縱觀那些著名的作家前輩,每個人創作的水準都是一幅曲線圖。那種節節高升的狀況幾乎不存在。那么,如果有人能為你提出有效的建議,可以耐心傾聽,若只是否定,那就沒必要在他者的評價里栽跟頭,由此自我懷疑到無法前進。

    當我們對自己的作品失去評判力,就像廚師忽然失去味覺的時候,也許可以嘗試多去閱讀,然后把自己的作品放在時間的大缸里腌一腌,等過一段時間,也許就會明白那些作品的問題在哪里,令你感到自豪的部分又在哪里。

    有時覺得,“自我質疑”“困惑”或許就是寫作本身扔給我們的鑰匙,帶著它們繼續寫下去,你總能在無意間推開一扇門。相對而言,在寫作中,完全沒有問題才應該是最大的問題。我見到過一種“沒問題先生”,他們不閱讀,不去領略他人文字里的風景,完全處于自我欣賞之中,認為天底下沒有誰比自己寫得更好了,這不是更可悲的嗎?

    有段時間,我曾試圖放下手中的筆,卻并未因此覺得輕松,我忽然開始質疑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與其如此,倒不如甩開膀子大膽去表達,讓那些憋在心里的語言淌于紙上。后來見過許多位作家前輩,他們都說,寫作中遇到的所有問題,只能靠寫作來解決。也就是說,只有繼續寫下去才是醫治各種困惑和迷茫的良藥。那么,就繼續前行吧。

    雖然發表、他人的反饋,對于寫作者來說,也很重要,但如果我們把前進的動力變換成走上寫作之路的初心,個人表達欲望的滿足,也許會收獲另外一種心境,看到另外一種意義。

    (劉云芳:河北文學院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