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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優(yōu)選中短篇 | 2024年2月
    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   2024年02月29日13:00

    點擊閱讀推介作品

    徐剛推介

    短篇小說,《花城》2024年第1期,責編許澤紅

    鄧一光《那塊地》

    這篇小說依然延續(xù)的是鄧一光一貫的深圳書寫。小說非常細致地聚焦了深圳蛇口的發(fā)展,非常具體地涉及到1987年香港商人劉天就與深圳特區(qū)房地產(chǎn)公司的駱錦星所參與了那場著名的土地拍賣。當時他們以525萬的“天價”拍下的“那塊地”,無意間開啟了一個新的歷史。當然,小說還穿插了一個“我”的故事,講述“戀愛腦”的“我”因為對竹園賓館服務員卓二娣的一見傾心,而放棄了招商銀行的體面工作,進而在“那塊地”的指引下,陰差陽錯地開啟了一段夢幻般的人生。小說以這種現(xiàn)實與夢幻相結合的方式,以精確的歷史與神話般的寓言,共同講述了改革開放的發(fā)展史。這里有欲望和夢想,更有機緣和命運,極具歷史感,也極具隱喻的啟示意味。

    宋嵩推介

    中篇小說,《大家》2024年第1期,責編周明全

    李知展《雪中雀》

    這篇小說,開頭的第一句話就寫道,主人公夏峰磨好了他“自制的刀子”。敏感的讀者可能會立馬意識到,這將是一篇以“復仇”為題材的小說。作者僅僅用最后四分之一的篇幅,就完成了作品情節(jié)的反轉。與情節(jié)同時反轉的,還有作品的主題。作者既不是想寫一個單純的復仇故事,也不是想借幾個人物的故事向讀者傳達一種“萬般皆空”的思想。就像小說的題目所寫的那樣,在小說的結尾,作者用一大段文字描寫了夏平凡在雪地上用笸籮捕捉麻雀的情景:大麻雀阻止兩只小麻雀落入人類的陷阱,卻不惜冒著被捕的危險,從笸籮下啄出米粒,讓兩個小的安全地吃;而目睹這一場景的夏平凡,“到底也沒拉下機關”。我想,讀到這里,再愚鈍的讀者都會對作者的用意恍然大悟。作者將延宕和反轉的技巧發(fā)揮到了極致,充分調(diào)動、甚至可以說是“擺布”著讀者的閱讀期待,從而讓這篇兩萬字出頭的小說給人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卻又并不令人感到做作。

    郭冰茹推介

    短篇小說,《上海文學》2024年第2期,責編徐暢

    艾瑪《平靜的海》

    《平靜的海》里,主人公是一所大學的圖書管理員,帶著有點小問題的兒子獨自生活多年。她不比別人幸運,也不比別人不幸,她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女人,一個平常母親。故事開始時,兒子剛畢業(yè)回國,在家待業(yè)。母子倆雖然朝夕相處,兒子對她客氣卻透著距離。作為母親,這個難以靠近的兒子讓她的生活不再像看上去那么平靜。小說在一個想象的場景中結束,她看到兒子和一條背上插著魚叉的鯨魚隔得很近,互相打量。這或許也可以理解為一種隱喻,他們的關系很近,卻無法真正靠近,即便是相依為命的一對母子。在一次訪談中,艾瑪說,真正讓她著迷的是日常生活本身,因為在不確定的世界里,個人唯一能把握的東西都在那里面了。《平靜的海》寫出了一段看似波瀾不驚的日常,但它卻顯現(xiàn)出平靜生活下的暗潮奔涌,成為現(xiàn)實生活中人際關系的一種寫照。

    馬兵推介

    短篇小說,《雨花》2024年第2期,責編育邦

    邵風華《坦克與愛情詩》

    邵風華首先是一位詩人,他曾深度參與過關于當代漢詩敘事性和抒情性的討論,并以對詩歌抒情性的捍衛(wèi)著稱。這種抒情性的堅持也被他引渡到小說寫作中。《坦克與愛情詩》寫的是詩人的故事和愛情。三位同氣相求的詩人自稱“文學坦克“,他們經(jīng)常漫步街頭,一面睥睨庸俗的塵世,一面憧憬神圣的愛情。然而,現(xiàn)實中他們卻遭遇了情感的潰敗,無論是經(jīng)歷婚變的敘事者,還是寫了一百多封情書而無處投遞的鹿平,文學的“坦克“還是被現(xiàn)實的“坦克“碾壓轟毀。小說故事性不強,敘述簡捷,但有濃郁的抒情調(diào)性,尤其是結尾部分,敘事者重回故地,師友們風流云散,“我“重新讀起鹿平的詩歌,卻喚不回任何回想,這讓“我“明白,詩歌與愛情的凋零不可挽回,雖然他們固執(zhí)相信愛與詩有偉大而不為人知的使命,而事實是他們站在詩歌的迷霧中成為迷霧的一部分。

    何同彬推介

    中篇小說,《青年文學》2024年第2期,責編李璐

    王嘯峰《天福山》

    作為一位始終堅持求新求變的小說家,王嘯峰在《天福山》中把他的城市題材的寫作,罕見地聚焦于商業(yè)、商場或者說企業(yè)家群體,但其豐富、開闊、深邃的觀照視野,又將其與一般意義上的職場小說、商業(yè)題材小說區(qū)別開來。小說的主線是民營企業(yè)家洪福寶的個人創(chuàng)業(yè)史、成長史,串連起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民營資本從手工業(yè)、電子產(chǎn)業(yè)到房地產(chǎn)、金融、高科技、新能源、教育產(chǎn)業(yè)等,不斷的更新迭代之中蘊藏著的諸種生機和險境,以及企業(yè)家們的成長、蛻變與新生;洪福寶、林埭甫、孫新平,乃至田強夫婦,不同類型的企業(yè)家,也代表著轉型巨變的時代不同的個人選擇、價值觀和企業(yè)文化,追問和反思的也是中國民營企業(yè)發(fā)展的戰(zhàn)略、目的和意義,以及中國特色的本土企業(yè)家人格、企業(yè)文化的構建方式與變革途徑。小說并沒有陷入一般職場、商場寫作的類型化窠臼,在生動的日常生活圖景中,在企業(yè)家們(也包括洪福寶與張道長)不動聲色又波瀾壯闊的對話、辯難、合作、分裂中,洪福寶之路、之困、之新生,顯而易見地指向了對中國民營企業(yè)發(fā)展乃至中國道路的探索與思考,從而賦予了文本以一種凝重、沉郁的底色。

    黃德海推介

    中篇小說,《長江文藝》2024年第3期,責編喻向午

    張楚《與永莉有關的七個名詞》

    小說匠心獨運,選取了永莉人生中的七個關鍵詞,“屋頂”“水塔”“崗上”“麗江”“閣樓”“筒子樓”“地下室”,來勾勒她的小半生。只用了七個名詞,永莉便從清澈光亮的少年來到飽經(jīng)滄桑的中年。這段時間里,永莉經(jīng)歷了情感,經(jīng)歷了生育,經(jīng)歷了離家,經(jīng)歷了再生和痛苦。她在這綿延的細節(jié)構成的生活之流里,既隨順著每一件發(fā)生的事,又不忘記自己心底的渴望,仿佛總有什么讓自己不甘心,但真的從某個情景中掙扎出來,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到哪里。小說寫的似乎就是人生的無知與柔弱,出離與束縛,遺忘與牽掛,天性與現(xiàn)實,偶然與必然,沒有歸攏成任何可以條分縷析的主題,卻在耐心的敘事中,展現(xiàn)出某種既讓人喟嘆又讓人感慨的命運感——是人的性情和社會的互動,寫就了每個人的復雜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