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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科幻博士”鮮被提起 科幻卻已生根發芽 
    來源:中國青年報 | 姜振宇  2022年10月12日08:51

    科幻文學看似冷門,但在國內已經是一門有發展潛質的專業。2014年,北京師范大學開始在文學院的現當代文學專業招收專攻科幻文學研究的博士生,其培養方案列于兒童文學與科幻文學方向。次年9月,已在北師大教了15年科幻課的吳巖教授,在該方向招收了第一位博士生,媒體將之稱為“科幻博士”。

    這顯然是一個訛稱。當時學界就有觀點認為,現當代文學已然是一個并不太寬泛的專業,其中再單列科幻門類,非但無必要,也是對二者的共同窄化。這是一個切中肯綮的判斷。如果只是將“科幻”作為一個高度專門化的文學研究方向,首先就限制了求學者和研究者自身的發揮空間,對最廣大、最具社會影響的科幻文化活動,無疑是一種排斥。其次,這也意味著高校文學教育體系不過是將科幻視為與武俠、推理等諸多文學類型相并列的門類之一,但又何曾聽說過什么“武俠博士”“推理博士”?

    從專業與時代的關聯上看,科幻文學與科技發展往往是相互促進的關系。回溯歷史,對于老歐洲的工業發源地來說,科幻意味著城市與工業文明逐漸取代莊園和貴族的欣賞口味;對于美洲新大陸來說,科幻意味著原生性的“本土”文化正在建立。而在中國與一些后發現代化國家當中——劉慈欣與正在勃興的中國科幻更像是百年來時代推演的結果,而非猝不及防的開端。

    正在發生的事情,并不是角落里的科幻終于走向了舞臺中央,而是人們突然發現,科學技術與未來的圖景,本就是構成舞臺表演的題中應有之意。科幻片在國內電影市場上集體領跑,始于20世紀90年代中期;科幻作品進入中小學,在“假如記憶可以移植”的1999年之后逐步鋪開;從《黑客帝國》《黑衣人》與《阿凡達》的風靡相適應,高校里的科幻社團、課程以及教師的科研日漸豐富。最具有社會標志性的,也許是2013年前后京津兩地中高考的科幻題目;2014年中國科協開始勾畫的科幻產業扶持政策;2019年的《流浪地球》的觀影狂潮;2021年網絡小說科幻題材的蔚然成風;2023年落地成都的世界科幻大會……

    這些略顯生僻的“掌故”,是歷代少年對歷史與未來的幻想的凝聚。筆者所在的科幻專業,雖然圈子不大,但一直保持著與時代的關聯,專業也具備較好的梯隊建設。身為60后的吳巖、劉慈欣們,是中國的第一代科幻迷,他們的學生與讀者很多,在專業上則橫跨數十個方向。等到80后、90后的科幻學者相繼登場,專業的科幻研究與教學,也在各處生根發芽。有趣的是,近幾年“科幻博士”這個稱呼已經鮮被提起,但每年憑借研究科幻特別是中國科幻,獲得博士學位的青年研究者,卻有數十位之多,他們分布在中文、外語、哲學、人類學等諸多學科中。國內每年由各個高校開設的“科幻課”,總數有六七十門,且有大量熱心科幻的其他專業的教師,將科幻內容零散融入相關課程當中。一言以蔽之,眼下的科幻既有極為專業的理論研究與教學,且有跨學科、多領域發展的潛力。

    為何會有這樣既專業又普遍的狀態呢?脫不開去的,仍舊是時代與社會的需求。劉慈欣只有一個,但從劉慈欣和他的作品延伸開去的各種專業人士卻很多:科幻作家、出版人、智庫研究者、編劇、導演、游戲開發者、特效師、配音演員,等等。歐美發達國家曾經出現的科幻文學繁榮景象,正在中國不斷出現。

    讀著劉慈欣的作品、看著《黑客帝國》和《流浪地球》長大的年輕人,具備了更濃厚的科學興趣,具備了想象未來的能力。人類正在依靠科幻理解時代本身,而高校專業中的多元探索,則讓我們更加理解科幻。外界眼中有些冷門的科幻專業,也在彰顯著獨特的魅力,在教學研究與文化傳播上發揮著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