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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的理想主義氣質和敘事維度框架 ——從兒童長篇小說《使者》說起
    來源:新民晚報 | 陳香  2022年07月05日07:31

    編者按:2022年是中國共青團成立100周年。百年來,共青團員在黨的領導下,為中國革命的勝利和新中國的建設,揮灑著無悔的青春。2022年是少年兒童出版社建社70周年,作為新中國第一家專業少兒社,少年兒童出版社以堅定的擔當和使命,推出了大量優秀的童書,其中包括這本向中國共青團百歲生日獻禮的長篇兒童小說《使者》。這是一部優秀的主題出版圖書,也是兒童文學中閃耀著不朽奮斗精神的作品。

    拓寬兒童文學創作文本的多元、自由度、歷史感以及可能的實踐范圍,為童年的書寫狀態和生命體驗提供更為多維的尺度,賦予童年書寫以更為豐富厚重的內涵和體驗感,讓童年的文學意象更具張力,則革命歷史題材應該是兒童文學寫作中的重要題材。

    英雄敘事永遠是兒童文學中的重要題材,不僅僅是因為兒童天生具有的英雄主義和理想主義氣質,更因為文學本身所具有的超越性特征。

    人類的審美需要,源自自身的生命活動與感性的生活,超越了功利性和純認知層面,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生命和生活的確證、熱愛和再體驗的一種精神活動。由此,我們的作家和作品不應該僅僅只被個人化、日常化的敘說淹沒,在日常生活之外,應始終保有文學的超越性,指向對國家、民族集體記憶的重塑和彰顯,指向崇高的精神力量。

    約從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開始,從《滿山打鬼子》《1937·少年夏之秋》《走出野人山》《少年戰俘營》,到《火印》《少年的榮耀》《永遠追隨》《將軍胡同》《野蜂飛舞》,再到最近這一兩年涌現的《渡江少年》《最后的比分》《鳴鶴》《琴聲飛過曠野》,以及今天這本《使者》,一批革命歷史兒童小說精品的涌現,實現了革命歷史題材創作的一個“小高潮”。

    究其原因,既和兒童文學對自身題材的拓展、對自身精神內涵提升的內在要求有關,也和大環境殷殷呼喚現實主義兒童文學的復歸有關。需要注意的是,對當下題材的書寫,并不一定就可以完全歸為現實主義寫作范疇;現實主義寫作,首先體現在一種現實主義精神的寫作。

    《使者》這部作品最大的特色,是體現了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的文學性、兒童性和歷史感的三性合一。

    從歷史感來看,《使者》以上海三次工人武裝起義為背景,是目前兒童文學創作中稀缺的以建黨建團早期為背景的革命歷史題材的兒童小說。這要求作品有極強的生命力和說服力,讓讀者身臨其境和感同身受,讓故事扎實綿密,則小說中的真實人物、用度器具、世情世象、行為邏輯、人情事理,都要經得起推敲和考據。顯然,《使者》的歷史感和歷史細節立住了。作品的背后,是作家花費巨量的考證功夫和時間。

    從文學性來看,作品敘事成熟,流暢精彩,節奏明快,懸念重生,故事講得波瀾起伏,其敘事層面的豐富性、緊張感、張弛把握得宜的節奏感等特征,極大滿足了兒童的接受心理,有很強的感染力。

    從兒童性來看,作品并非僅是傳統的戰時或“十七年”年間的“小英雄”敘事,將兒童生活納入集體化、軍事化的行動中,而是注重回歸人性真實,回歸兒童的本真個性。它突破戰爭題材小說的常規模式,立足兒童本位,讓“戰爭”與“兒童”兩個元素更為契合。作品并不僅僅只直面戰爭、戰斗的現場,而是以文學的方式盡可能地還原歷史現場,接近戰爭中兒童的更為真實和普遍的生活狀態。

    當童年命運存在與傳統戰爭歷史言說相交織,當兒童人物以一種未經成年人理性“錘煉”的最直接方式對戰爭做出反應時,就有可能脫離戰爭歷史言說的傳統話語和成人話語,完成對戰爭、戰場與歷史的重新審視與書寫。兒童視角基于“兒童性”的敘事倫理,在淡化戰場的殘酷與血腥之時,也避免了集體記憶裹挾下對童年記憶和情感的遮蔽,豐富著我們關于戰爭歷史與苦難的記憶,是歷史維度的童年書寫,也是以童年視角構建歷史。

    作家賦予了少年兒童以戰士的身份,讓他們直面戰爭。但需要指出的是,作家同時注意到了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的兒童性敘事倫理,雖然“小英雄”是具有英雄氣質的少年兒童,但他們始終是戰爭的弱勢人群,他們首先是孩子,生活經驗和斗爭經驗畢竟匱乏,他們會無知、脆弱、迷惘;同時,也不能因為要寫“戰爭中的兒童”,而忽略小英雄之所以能夠成為英雄的意志與勇氣,和他們面對血腥面對殘酷時的成長。作家塑造有血有肉、鮮活的小英雄春來的形象,強調了個體的充實與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