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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兒童繪本是如何誕生的?應該如何挑選?
    來源:北京晚報 | 彥晶  2022年05月31日17:01
    關鍵詞:繪本

    1932年《兒童生活漫畫》,豐子愷主編

    兒童節(jié)將至,給孩子的禮物是否有準備好?它是一個精美的玩具,一次期待已久的旅行,還是一套他們心心念念的繪本呢?據(jù)媒體報道,2020年,京東圖書銷售繪本的交易額已首次超過了兒童文學,成為該電商平臺最大的童書品類。

    對中國的兒童而言,繪本(又名圖畫書)是一個舶來品,但在十幾年的發(fā)展過程中,兒童繪本已成為了我國童書市場上一個引人注目的亮點和流行讀物,“潤物細無聲”地進入了千萬兒童的生活中,成為與他們朝夕相伴的朋友。

    “發(fā)現(xiàn)”童年:誕生兒童繪本

    17世紀之前,人類社會還沒有“童年”的概念。因此,繪本的歷史雖然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但真正以少年兒童為對象的繪本卻要到1658年才出現(xiàn)。捷克教育家夸美紐斯出版的《世界圖解》被認為是兒童繪本的開端。雖然《世界圖解》只是一本教科書,但它尊重孩子的人格,利用孩子們的心理,巧妙地把世間萬事萬物以不同的主題分散到一百五十篇圖文并茂的短章中。出版后,符合兒童認知趣味的《世界圖解》很快便風靡歐洲,大詩人歌德曾說過,這是他幼年最喜愛且對他影響最深的一本書。

    隨著印刷術的發(fā)展,繪本在19世紀逐漸走向了繁榮時期。有“現(xiàn)代圖畫書之父”之稱的倫道夫·凱迪克就誕生于19世紀,他創(chuàng)作及繪制了大量親近市民的兒童故事書,如《倫道夫·凱迪克圖畫與歌謠集》《布雷斯布里奇莊園》《伊索寓言與現(xiàn)代實例》《挽歌:哀悼女性典范瑪麗·布萊茲夫人》等。今天世界兒童繪本獎項之一的凱迪克大獎,便是為了紀念這位杰出的英國繪本畫家。

    繪本發(fā)展進入20世紀后,畢翠克絲·波特的“彼得兔”系列繪本,被認為是真正意義上的現(xiàn)代繪本之肇始,“彼得兔”整個系列充滿了濃濃的英式鄉(xiāng)村風味,畫風輕靈簡易、淡彩暈染。波特首次將孩子們的日常世界與幻想世界結(jié)合起來,創(chuàng)造了一個獨特的如夢似幻的圖畫世界。“日本繪本之父”松居直曾解釋過,“圖畫書不是圖畫加上文字,而是圖畫乘以文字”。文字和圖畫共同創(chuàng)造的,是一種訴諸視覺和想象力的敘事樣式,文字和圖畫就像是細線和珍珠的搭配,共同構成了一串“珍珠項鏈”。有時候,即使書中沒有一個字,也可以全用圖畫來表現(xiàn)故事內(nèi)容,這便是繪本有別于“有插圖的故事書”的地方。

    20世紀50年代,繪本從歐洲傳入亞洲,首先在日本形成了一股熱潮,在中國的引進還要晚至21世紀初。不過,其實早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周作人就提出了“發(fā)現(xiàn)兒童”的觀點,指出“兒童同成人一樣地需要文藝”。豐子愷后來更是公開自稱是“兒童的崇拜者”。

    1922年,由商務印書館發(fā)行的《兒童世界》是中國第一本真正面向兒童的期刊,其中刊載的“圖畫故事”欄目,可視做是中國兒童繪本的萌芽。1931年6月15日,兒童文學期刊《兒童雜志》創(chuàng)刊,并推出有陳之佛、豐子愷等談圖案和生活漫畫的《兒童藝術專號》。此后不同年代陸續(xù)問世的國內(nèi)原創(chuàng)繪本作品,如華君武創(chuàng)作的《大林與小林》、楊文秀的《小醫(yī)生》、陳永鎮(zhèn)的《小馬過河》、柯明的《金豆兒,銀豆兒》、劉巨德的《九色鹿》、陳秋草的《小蝌蚪找媽媽》等,都是與歐美、日本繪本相較毫不遜色的佳作,影響了一代又一代國人。

    美與想象:來自童年的力量

    一個人的閱讀習慣是在童年培養(yǎng)的。在孩子能夠認識文字符號之前,站在兒童的角度、描摹孩子眼中世界的繪本就是他們的“好伙伴”。

    繪本應該如何挑選?首先,圖畫的敘事性要好,即使拿掉文字也能讀懂。不過,也有一些光看圖會頗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故事,它們的想象力離奇、關注點跳躍,卻經(jīng)常能激發(fā)孩子的創(chuàng)造力。比如凱迪克獎得主大衛(wèi)·威斯納的《海底的秘密》,講的就是一個小男孩在海灘上撿到一架照相機的故事。他將相機中的底片拿去沖洗后,看到了許多令人難以置信的照片:海龜背上的城市、巨大的海星島、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章魚等。威斯納并非企圖告訴孩子海底真正的模樣,他只是希望孩子能葆有這份純凈的想象力。正如松居直曾說的那樣,“通過圖畫讀懂故事……如果想象力豐富,人就能看到看不見的東西,圖畫書與想象力有很大的關系”。

    其次,一本好的繪本,可以沒有文字,但圖畫必定包含著豐富的細節(jié)。“深知孩子們眼力的老練的畫家,常常會在圖畫書中設計出各種各樣的‘小花招’。他們時常不經(jīng)意地畫些有著某種含義的東西,讀者發(fā)現(xiàn)不了也沒關系,也許不一定有誰會發(fā)現(xiàn)。那么,誰會發(fā)現(xiàn)呢?畫家獨自暗笑著。”([日]松居直:《我的圖畫書論》)例如,英國繪本畫家艾莉森·簡在《數(shù)字的挑戰(zhàn)》中就暗藏了玄機,這本書的文字部分只有1到10再回到1這幾個數(shù)字,每個對頁對應一個數(shù)字。在“4”這一頁:小女孩睡的床有4層床墊,墻上畫著4頭鹿,地板花紋是4邊形,桌上的盤子里有4只梨……大人往往注意不到圖畫的細部以及微小的變化,而專注于圖畫的孩子卻總能一眼就敏銳發(fā)現(xiàn)。繪本培養(yǎng)了兒童觀察、推理、探究的能力。

    一本好的兒童繪本,往往也是一件杰出的藝術品。在文字上,有的本身就是一篇優(yōu)美的散文或詩歌,如布萊恩·威爾史密斯的《一個孩子的詩歌花園》。在圖畫上,幾乎所有的繪本作者都接受過嚴格專業(yè)的藝術教育。文字與圖畫共同敘事,由對開的頁面展現(xiàn)場景,靠翻頁呈現(xiàn)戲劇效果,它中間的律動與節(jié)奏,提供了一種代入式的,時間、空間上的快感。藝術價值高的大家之作或關于古典音樂藝術修養(yǎng)的專門繪本,都能夠在孩子心中播下美的種子,使他們獲得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繪本幫助兒童理解生活,但生活中并不總是只有美好和愉悅。困境、憂慮、疾病,甚至死亡同樣是兒童必須面對的人生一課。如日本繪本歷史上第一次講述死亡的《活了100萬次的貓》,以及《爺爺變成了幽靈》《獾的禮物》等,都可以讓孩子體會到生命的輪回和愛的真諦。

    阿多尼斯在詩中曾說,“童年是你忍受暮年的力量”。人在童年時期獲得的力量,也許就是那一點珍貴的想象力與赤子之心。世事變遷,稚氣不再,但想象力乘風飛翔,能將人帶至美麗的遠方。

    成年人的桃花源

    圣埃克絮佩里在《小王子》中寫道,“所有的大人都曾是孩子。可惜只有少數(shù)人記得這件事”。其實,“讀圖”也遠不是專屬兒童的心理傾向,心理學研究表明:人類獲取的信息83%來自視覺,當今社會更是早已進入了“讀圖時代”。

    許多優(yōu)秀的兒童繪本同樣適合成年人,畢竟理解“愛”這件事,是每個人一輩子都在學習的功課。親子共讀時,大人可以試著變小、再變小,回到孩子的狀態(tài),一起享受繪本之樂。日本的寫實報道作家柳田邦男,便是在六十多歲時,重新發(fā)現(xiàn)并再度接觸繪本。這位頭發(fā)花白的繪本迷,從中得到了許多滋養(yǎng)與感動,從此便不遺余力地四處推廣,呼吁成年人也一起加入。

    當然,也有許多專門適合成年人閱讀的繪本。比如國內(nèi)繪本畫家天然的《生活蒙太奇》,就是一部充滿了奇妙質(zhì)感的作品。那些在普通人看來平淡無奇的日子:曬在午后三點的陽光下,雨天一個人讀書,抬頭遇見初雪……單獨靜止的畫面,在作者筆下變成了充滿故事感的連續(xù)繪畫,仿佛一部生活電影的蒙太奇,能讓人迅速從焦躁的狀態(tài)中靜下來,體味生活的細節(jié)之美。此外還有莉茲·克里莫的《你今天真好看》《一見你就好心情》,谷口治郎的《悠悠哉哉》等。

    從最近成年人爭相搶購肯德基兒童套餐中的“可達鴨”玩具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童趣與玩心,也許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逝。在兒童節(jié)這個特殊的日子,成年人不妨也做回兒童,在閱讀繪本中找到快樂,獲得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