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r id="gucoo"></abbr>
<li id="gucoo"></li>
  • 
    
  • <abbr id="gucoo"></abbr>
    <li id="gucoo"><source id="gucoo"></source></li>
    <rt id="gucoo"></rt>
  • 用戶登錄投稿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程多寶:他們關注的及關注他們的
    來源:青年作家(微信公眾號) |  程多寶  2022年04月11日08:27
    關鍵詞:青年作家

    三位青年作家的人生閱歷與創作履歷似乎清純單線,令人欣慰的是,他們關注現實的觸角已經伸入社會底層。

    其實,有的作家拼到最后,寫的就是童年與故鄉,一如福克納虛構的約克納帕塔法小鎮,那個“郵票大的地方”。蔣雙超筆下的“爺爺的果園”,水巢為之心酸的校園,還有萬迎元在滿月身上呈現的“汶川地震”陰影以及客居的深圳環境。

    作為女性作家的萬迎元,有著心理咨詢師職業閱歷,使她對男女的細膩心思觀察頗有心得,加上深圳的快節奏生活,給她與更多的深圳作者開啟了寫作題材之富礦。然而,太陽每天都是新的。誠然,三位青年作家的文本,堅守現代主義與現實主義之路,記錄了時代的某人某事某瞬間,其獨特感受似乎也能代表某個群體發聲。

    自然的,他們的文本一度有了精彩呈現并引起關注。無論是涂翔,還是“我”與孟芳芳,以及滿月與吳天明……只是,體量不大的短篇難以全盤表達作家的思想呈現,于是,隱喻手法有了不同程度的彰顯。

    蔣雙超以“樹”隱喻鄉愁發問:生命是固守故土安于家園,還是前往未知之地的詩與遠方?同時,又以“魚”與“鳥”隱喻對外界懷有好奇與探索的涂翔,是掙脫束縛的一種自我寫照。雖然蔣雙超童年的經歷多為山區生活,并無捕魚經歷,但他還是以向天沖擊的“海鷗”,給予主人公涂翔一種人文關懷;又以一場內心的“臺風來襲”,悄然回暖了久違的人間親情。

    窗外終于融化的雪,是水巢隱喻的純真情感象征,美麗脆弱極易消失,需要小心翼翼呵護,暗示了孟芳芳最后的不幸結局,是那個時代(1990年代)的孩童成長的痛點或是代價。校園不是象牙塔,塵世從來也沒有一方凈土,只是規則設置上相對簡單,好似一個實驗室,一次次試煉著復雜人性。這個看似人生進行自我選擇的第一個場所,不同的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十幾年前,水巢的一部校園長篇小說在網絡平臺發布,有過一定受眾。近年來,對純文學心懷崇敬的水巢在這個短篇之間,集電影語言與小說手法于一身,對角色和意象進行了嫻熟剪輯。相對而言,萬迎元這個以女性傾訴視角的小說文本,看似沒有特地的隱喻設置,但也有深圳璀璨霓虹夜空之上,找不到那顆流逝之星的隱喻存在。

    除此之外,我們還將關注他們什么?

    好的小說標準各異。其實,短篇文本對于完整的情節走向并不十分關注,懸而未決的“決”不是故事的終點,是“懸而”使之延宕,在有限體量內綿密呈現“懸而”,延伸想象力原點之余的半徑,引起讀者共情、共震與共鳴。說白了,就是不止于故事、不止于欣賞,成了一種誘發與激發之賞。不難發現,近年優秀的短篇文本,更多的是生活切片藝術,是社會的肌理靜觀。好的短篇自然提醒生活,讓日常中看似微茫的震顫成為回音起點;以一兩個片斷講述滄桑一生,以生活中的幾縷隱線寫出人生忽晚,山河已秋……一個好的短篇所涵蓋的三大敘事空間(故事、情感、哲思),深邃的哲思空間令人期許,語言異質性渾然天成。

    面對這三個短篇,對于他們,我們理應有更多期待:有關小說的密度與厚度,小說的意境與飛白之美,用“這一個”寫出“無數個”,光點選擇之集中,敘述之心靈化,細節之微妙……

    除了評論界與讀者對于他們的關注,似乎還有更多的關注聚焦處于寫作上升期的他們。但所有的關注只是外因,他們的堅持,一如歌手樸樹的唱詞:再沒什么能讓我下跪,我們笑著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