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弘業 以文培元 以文立心 以文鑄魂
編者按:12月14日,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國作家協會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幕。習近平總書記出席開幕式并發表重要講話。對廣大文藝工作者在新時代擔負新的使命任務提出了殷切希望和明確要求,讓廣大文藝工作者備受鼓舞、倍感振奮。本版約請文代會、作代會部分與會代表,請他們結合自我藝術實踐,暢談學習體會。
不負重托 不辱使命
王曉鷹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第十一次、中國作協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開幕式上的重要講話,是習近平文藝思想又一次全面、深刻的系統論述,聽后倍感振奮,深受啟發!總書記的講話娓娓道來,語重心長,對文藝工作提出了五個希望,這是五點殷切希望,更是五項嚴格要求。這些希望和要求,既有在觀念層面上的論述,也有對創作價值觀的闡明,還有對管理工作的具體指導,體現了總書記在國家發展、民族復興的偉大時代關口,對文藝事業的重視和對文藝工作者的信任。
總書記講的很多話都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如“在培根鑄魂上展現新擔當,在守正創新上實現新作為,在明德修身上煥發新風貌”,如“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如“把文藝創造寫到民族復興的歷史上、寫在人民奮斗的征程中”, 如“用情用力講好中國故事,面向世界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等等,實在難以悉數。
我們的創作工作是具體實在的,我們國家的重大文化任務又是在許多具體實在的創作工作中逐漸體現、逐漸完成的,所以總書記對我們的希望應該成為我們自己的主動自覺的自我要求并深入我們的思想情感、創作意識中。今年年初,我受邀為山西省導演話劇《右玉》,這是一個以右玉植樹為表現對象的現實題材創作。站在右玉的山頂上瞭望一眼看不到邊的茂密樹林,難以想象這里幾十年前還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漠,更難以想象的是方圓幾十萬畝樹林的每一個樹坑里平均種過14棵樹,在這樣極其惡劣的自然環境下,右玉的人民堅持種樹,種了死、死了種,種了再死、死了再種,這里體現了人民頑強的生命力,也體現了人民期望戰勝貧窮、過好日子的基本愿望,而從1949年第一任縣委書記開始,一任任書記摸索、試錯、總結、堅持,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個人得失,更不會在意自己任上的“政績”,這實實在在地體現了中國共產黨“把人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當作自己的奮斗目標”,正是在這個意義上,總書記說“右玉精神已經融入中國共產黨精神譜系”。表現這種人民的頑強,表現這種共產黨人的精神境界,大概就是習近平總書記在講話中所要求的“堅守人民的立場,書寫人民生生不息的史詩”。
總書記在講話中說“創新是文藝的生命”,而“守正創新”也正是我為中國歌劇舞劇院導演歌劇《江姐》(2021版)時始終不忘、刻意追求的導演準則,這樣的導演準則使得歌劇《江姐》這個久演不衰、膾炙人口的紅色經典,在現代舞臺藝術語匯中獲得了新鮮的藝術美感和強烈的藝術感染,也獲得了包括前輩師長和青年觀眾的共同喜愛。
總書記在講話中還說道:“一切創作技巧和手段都是為內容服務的。”這對我們的創作現狀中存在的某些問題可以說一語中的。總書記在講話的最后還強調指出“青年是事業的未來”,這不僅是對藝術工作培養人才、尊重人才提出的希望,更是對年輕的文藝工作者的一份鼓舞和激勵……總書記說的很多話,其實也是廣大文藝工作者所想、所感、所努力踐行的,總書記與文藝工作者心心相通,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講話引起了大家強烈的共鳴。總書記的講話又將文藝工作面臨的這些問題從文化戰略的層面上、從頂層設計的高度上、從先進文藝理論體系建構的意義上,進行了高屋建瓴的概括和精準形象的表達,醍醐灌頂,振聾發聵,鞭策我們擔負起民族責任、時代責任和文化責任,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我們唯有做好我們應該做好的工作,不負重托,不辱使命。
滿懷溫情地研究與書寫祖國的歷史
卜 鍵
我是一個文史學者,曾有較長一段時間在國家清史辦和清史編纂委員會工作,深知習近平總書記多年來對于歷史研究的重視,以及對于清史纂修的關注與關懷,銘記在心,溫暖在心。2014年5月4日,他在與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時講道:“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核心價值觀必須同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的歷史文化相契合,同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的人民正在進行的奮斗相結合,同這個民族、這個國家需要解決的時代問題相適應。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必須知道自己是誰,是從哪里來的,要到哪里去,想明白了、想對了,就要堅定不移朝著目標前進。”說得真是太好了,形象而生動地闡述了社會現實與歷史、核心價值觀與文化傳統、個人與國家民族的關系。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開幕式上發表的重要講話,再一次強調了閱讀歷史、認知歷史,尤其是學習黨的百年奮斗史的重要性,振聾發聵。總書記所提希望的第一條,就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要求“廣大文藝工作者要樹立大歷史觀、大時代觀,眼納千江水,胸起百萬兵,把握歷史進程和時代大勢,反映中華民族的千年巨變,揭示百年中國的人間正道,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唱響昂揚的時代主旋律”。這是對全國的作家和文藝工作者說的,在我看來,也是史學研究和歷史書寫提出的新要求,對清史纂修提出了編撰方向和衡量標準,應該認真學習領悟,落實在揀選史料、寫稿、審稿的全過程中。
對于以什么樣的態度從事歷史研究與書寫,學術界長期存在著爭論,有的認為應持論冷峻,有的認為應投注感情。傅斯年聲稱“史學就是史料學”,雖有精到之處,卻也失之偏狹固執,可至今仍有著較大影響;而錢穆先生論治史,倡導要對祖國的歷史懷有敬重和溫情,我個人傾向于后者。這次總書記的講話中,提出:“文藝要對人民創造歷史的偉大進程給予最熱情的贊頌,對一切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拼搏者、一切為人民犧牲奉獻的英雄們給予最深情的褒揚。”大哉斯言!其也為我們的歷史研究與著述,尤其是對我們正在進行的大清史的編纂提出了一個清晰的標準,那就是不光要做到史料扎實、記述準確,還要投注感情,要有熱情和深情;不光是準確地述說清王朝的歷史,記錄近代以來列強對中國的滲透、竊據、掠奪與侵占,也要謳歌那些為國獻身和盡力的仁人志士。
讓文藝的百花園永遠為人民綻放
曾昭娟
再次聆聽習近平總書記講話,讓我倍感振奮和溫暖。總書記的講話高屋建瓴,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前進的道路,總書記的講話總是能夠講到我們文藝工作者的心坎里,總是能講到文藝工作的核心上,我想與會的其他代表也會有同樣的感受,在這里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學習總書記講話中的三點感受:
總書記提出,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創作更多滿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的優秀作品,讓文藝的百花園永遠為人民綻放。回想起我還在漢沽評劇團的時候,一年365天,我個人大概要演150場戲,演出強度非常大,劇團經常在鄉村的大棚里演出,尤其冬季寒風刺骨,演唱時呼出的哈氣都能令睫毛結冰,但為了把最美的舞臺形象展示給觀眾,我總是穿著單薄的戲衣上場,很多時候四肢凍麻木了,身段使不出來,我還發明了“曾式保溫法”——把塑料布緊緊地包在腿上,把塑料袋套在腳上,然后再穿上戲衣、彩鞋,既保暖,又能保證身段好看。我樂此不疲地循環著我的演出狀態。同事們不止一次跟我說:“昭娟,這窮鄉僻壤、鳥不搭窩的地方,老鄉們三年五載看不上一回戲,多穿點也沒關系,不會影響舞臺形象,干嗎非把自己苦成這樣?”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心疼我,但我想不管是在北京的人民大會堂,還是在窮鄉僻壤的土臺子,舞臺就是舞臺,當演員的任何時候都不能怠慢舞臺,怠慢觀眾。我始終知道,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我為了誰,我屬于誰,在我心里,舞臺是一個神圣的地方,觀眾永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對舞臺始終敬畏如初,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在藝術上的成熟而有絲毫懈怠。一直到今天,每一次大幕拉開,都是我的朝圣之旅。
總書記在第三點希望中提到,堅持守正創新,用跟上時代的精品力作開拓文藝新境界。我想這正是我們這一代戲曲人的使命和擔當。緊跟時代,堅持高質量發展,創作精品劇目是新世紀以來天津評劇院的重要發展方向和目標,我們的傳承劇目有《趙錦堂》,新創劇目有《紅高粱》《寄印傳奇》。《趙錦棠》是從傳統劇目《朱痕記》改編而來,對這樣一個經久不衰的花派傳統劇目,從舞臺到表演,特別是在文本上也做了很大改動。用編劇梁波的話說,就是“捋順情節、剪出支脈、保留精華、深化人物”。在表演當中,我邀請京劇、昆曲老師編排設計動作,將京昆表演中具有技術含量的程式化形體動作與評劇生活化的動作相糅合,融入了一些高難度的技巧,對唱法也做了一些調整,以剛柔并濟、富于變化的演唱展現人物內心的曲折感受。特別是今年我們為建黨百年精心籌劃,集結全國一流的創作力量,堅持高質量高水準的創作水平,推出了《革命家庭》,一經演出,獲得廣泛好評,這部作品改編自陶承的自傳小說《我的一家》,既對文本改編充分戲曲化,也對舞臺表演充分本體化,從而使得多媒體技術與演員的表演有機融合,虛實相生,將革命場景、戰爭場面生動地呈現在舞臺上。我們堅持將傳統藝術結合新時代特色,以一種全新的表達方式向百年光輝歷程獻禮,用藝術的力量喚醒觀眾血脈里的紅色基因,向觀眾宣示新時代的藝術表達。評劇的守正創新,我想《革命家庭》《趙錦棠》的探索是科學的,我們是用生活的積累、用時代的審美來激活所有的程式化動作,這樣的作品才能具有生命力。這是一次提升評劇藝術品格的有益嘗試,也給我留下了很多啟發與經驗。未來,我們將按照總書記的要求,精益求精,讓精品成為經典,向新的文藝高峰出發。畢竟,衡量一個時代的文藝成就最終要看作品,衡量文學家、藝術家的人生價值也要看作品。
創作要靠心血、表演要靠實力,形象要靠塑造,效益要靠品質、名聲要靠德藝。我也很有感慨,《革命家庭》我擔綱主演,這個劇目戲份足,唱腔多,表演虐心,一場演下來都讓人疲憊不堪。2020年天津評劇院面臨著疫情給演出市場帶來的重創,《革命家庭》是一個多媒體交匯融合的大型史詩般品質的現代戲,為了劇院收入,保障大家的利益,節約成本,我堅持一天安排兩場演出,將排練、合成、演出壓縮到一天,一進劇場就從早上忙到次日凌晨時分,每一場演出都是我領銜,并且我堅持滿宮滿調,一點不打折扣,特別是好幾處方承的“跪步”,因為《革命家庭》的舞臺地面是一層薄薄的顆粒性極強的防滑地氈,所以每每劇中方承撲通跪下時,我的膝蓋就如刀挫一樣疼痛,因為劇中方承穿的是旗袍,膝蓋本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拳頭大的血痂結了掉,掉了結……沒完沒了,有好幾次,演到晚上那場或者是碰到天氣不好,我腿上的鋼釘隱隱作痛,幾乎不能動彈,但是只要站在聚光燈下,我就滿血復活和人物復合在一起,以我之身,塑她之魂。評劇藝術是我的信仰,為了心里的信仰,我可以粉身碎骨。今年是我從藝四十年,這一生,我和評劇事業魂夢相系,血肉相連,最美的時光都在舞臺上,最深情的時光還是在舞臺上,我想,對于我來說,通過我的不懈努力,我對評劇的赤誠,融化到我的作品里,綻放在舞臺上,將評劇藝術帶到新的境界,也是我的人生價值所在。
文藝要為時代立心立魂
韓子勇
文藝工作是立心立魂的工作,文藝工作者自身首先要心系民族復興偉業,心系時代、人民和祖國,以人民之心為心、以民族之魂為魂,沿著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道路奮力爭先,才能無愧這個稱號、無愧這個時代。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國作家協會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開幕式上的重要講話,語重心長,對文藝工作者提出五點要求和希望,這是總書記對文藝隊伍建設、文藝工作者素質要求的新思考。五點希望抓住了要害、本質,有針對性和戰略性,是適應我國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的遠大目標而提出的,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新成果。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心系時代,堅守人民立場,譜寫人民史詩。文藝工作者心之所系、魂之所牽、站什么立場、為什么創作是非常重要的原則性問題,是根本性、主體性問題。人民性是黨領導文藝事業的本質屬性,文藝工作和文藝工作者要堅守人民原則,要始終有這樣的自覺,化小我于民族大我,融己心為人民之心,懷國之大者,樹時代神魂,只有這樣才能完成自己的主體性建設,修身立命、自我升華,擔負文藝復興的大任。
近五年來,中國藝術研究院緊緊圍繞習近平總書記所倡導的建構具有中國特色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在中國藝術學“三大體系”建設上做了一些工作,編撰十卷本新時代文化藝術思想文庫,撰寫了《黃河、長城、大運河、長征論綱》,組織文藝高峰問題研討,持續開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采風創作活動,成立新時代文藝思想研究中心,組織中華文化基因考察和研究、中華民族文化符號研究、文藝批評和文藝理論建設,推出《百年黨史與革命文藝》《不忘初心和文藝工作者的使命》等重頭文章。中國藝術研究院的研究生教育也是重點貫徹好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培根鑄魂、加強美育的要求,正本清源,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真正把培養社會主義文藝事業接班人放在教育工作首位。此外,在非遺保護、文化智庫、文化交流、工藝美術等方面,中國藝術研究院也始終對標對表中央要求,對標對表新時代,潛心用力做有質量、打基礎、立長遠、有影響的工作,保持戰略定力,咬定青山不放松。今年是中國藝術研究院建院70周年,我們要牢記毛澤東主席為我院題寫的“百花齊放,推陳出新”的院訓,賡續紅色基因,傳承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推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
進行無愧于時代的文藝創造
劉向東
再次有機會在作代會上當面聆聽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聽掌聲就知道,大家都激動,更為感動。我感動于總書記深切的家國情懷,和他對中華民族文化的悉心體認、高度自覺、高度重視,和他對文藝、文學工作者的貼心貼肺的關懷、囑托。
這兩天我一直在回想。我在想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文化的關切,加上今天,有許多重要論述,深刻闡明了文化——包括文藝、文學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為我們指明了方向。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堅定文化自信,是事關國運興衰、事關文化安全、事關民族精神獨立的大事。我們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中進行無愧于時代的文藝創造。
我一直在想,文化自信是需要本錢的,文學創造也是需要本錢的。像我這樣的作家,文化底子不好,該讀書的時候沒書讀,走向社會就身處社會的歷史性大變局之中,社會變化太快了,太猛烈了,我們從鄉土農業社會,經過半機械化、信息化,嗖地一下到了數字化、城市化,幾十年經歷了數千年沒有過的多種社會形態,似乎來不及觀察、凝視,來不及思索。現在我們知道1978年是重要的一年,那年我17歲,參加工作,開始寫作,可是過了很久我才明白,那一年,一個會議,一個社論,竟然改變著我們的命運,那是時間的奇跡,命運的奇跡,一個古老國度的奇跡。因此我深深感佩我的前輩作家和許多年輕作家,比我敏感,比我善于捕捉和書寫。
記得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我在《詩刊》上讀到我們河北詩人前輩張學夢的一首《中國世紀》,其中有這樣的詩句:宿命和邏輯也屬于我們,這個世紀是中國世紀,新世紀的曙光,正嘩嘩傾瀉在中國大地上。我知道憂患的深刻貴如金玉,但我有理由讓思維這樣閃光,新世紀的光環選擇了中國,新世紀的機遇也選擇了中國,中國精神,蓓蕾初放,燦燦金黃,郁郁芬芳。億萬人民的意愿和精英們的選擇,決定了中國的復興,中國的富強。世界睜大眼睛注視著中國,中國在前進,中國在孕育,中國在變革,中國在生長!我無法冷卻自己的激昂,我有理由為當下和未來歌唱,新世紀是中國世紀,新世紀將成為我們的光榮與夢想。我們將與一切富有創造力的民族,共同譜寫現代文明新的篇章,透過憂患的智慧,透過未來學的視野,未來前景,是如此清晰和明朗,不論經歷多少困難和風險,不論付出多少困難和犧牲,必將燦爛于地球村的廣場。中國道路,中國智慧,中國貢獻,必將鑄造中國世紀的柱石,參與支撐,存在和美好地存在:人類共同的信仰!——詩人張學夢這種感應時代風云的能力、表達力和命名能力,真是了不起,這才是作家式的文化自信。
我自己,盡管力有不逮,但經過持續學習,多少還有些心得。按我的理解,中國文化傳統一直都是活的傳統,尤其近代,有與世界接軌的傳統,和以天下為己任的傳統,為天地立心。在當下,面向新時代,爭得文化大發展,增強文化自覺,堅定文化自信,應該對自己的文化更新轉化,對外來文化吸收消化,應該適應全球大勢進行最佳選擇,應該不忘初心創新性發展。我覺得盡管世界變化快,中國作家一直普遍擁有的兩個主要情結還是要有的,一是土地情結,一是歷史情結。只是需要我們面對新的事實,在當今后工業化、數字化和城市化的大趨勢中,更加關注人與自然的和諧程度,生存與天道人倫的協調程度,以及文化傳承與文化共性和個性的關系。作家作為這個時代的居住者、見證者和講述者,實際上非常不容易。創作是艱辛的創造,創作要靠心血。面對這個大時代的大事件大發展,文學所關注的根本命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突出,生存與發展、靈魂與肉體、傳承與創新、物質與精神、所有永恒的主題和時代命題,都有可能被一種新的力量激活,被寫作者重新發現,重新整合,重新命名,重新詮釋,鐵凝主席在《求是》上發表文章說,這要看我們的精神狀態,看我們有沒有新的精神氣質,新的生命追求,對自我,對生活、對中國與世界有沒有新的發現、新的認識、新的想象,以及由此而來的新的行動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