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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童謠與詩的親緣
    來源:中國藝術(shù)報 | 宋寧剛  2021年10月29日09:28

    無論現(xiàn)代詩,還是近體詩,都與民歌、民謠、童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且不說遙遠的《詩經(jīng)》本身就是當時民間傳唱的民謠、民歌,現(xiàn)代以來,新文化運動之初,北京大學的師生們就做過收集、整理民謠的工作。1949年以后,新詩的創(chuàng)作一度借重民間資源(民歌、民謠等),出現(xiàn)了不少“新民歌”體的詩作。作為民間文學文化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童謠,僅從其分行的形式來看,與詩就是親鄰。更不必說,它有著強烈的游戲精神。

    不僅如此,從根本上來講,包括童謠在內(nèi)的民謠、民歌,是詩的母體、詩的土壤、詩的原型。因為在前者那里,不僅有詩的鮮活的樣式,更有來自生活的活潑潑的現(xiàn)實。

    就形式來說,童謠(民謠、民歌也一樣)的豐富的呈現(xiàn)形式,更是對詩歌的創(chuàng)作別具啟發(fā)。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包括童謠在內(nèi)的民謠、民歌就是詩。

    在去年出版了《寫給孩子的詩》之后,受陜西科學技術(shù)出版社之邀,再編寫《與孩子一起讀童謠》這樣一本可以讓家長和孩子共讀的童謠集作為“姊妹書”,對筆者來說,既是意外的機緣,也是向自己童年的一次回溯,更是向深廣的民間文化的一次巡禮,對童謠及其性質(zhì)的理解,對詩的本質(zhì)的一次全面反思。

    從字面上說,童謠是適合幼童口口傳唱的歌謠,其中以唱誦為主。而從形式來看,童謠可以以古詩的形式呈現(xiàn),或者說,部分古詩也可以被納入廣義的童謠中去(如《鵝鵝鵝》等);也可以是兒歌(如《小老鼠上燈臺》等),或順口溜(如《有個爺爺他姓顧》等),或民諺、歌謠(如《九九歌》等);更可以是猜謎游戲(如《傘》等)、歌詞(如《賣報歌》等)或口訣(如《象棋歌》等)。

    童謠的敘述方式、修辭方式也是多種多樣。它會用到《詩經(jīng)》中常用的“賦比興”;它或者借用語音的相似性構(gòu)成押韻,以形成朗朗上口的效果,或者會使用頂針的修辭手法,在重復(fù)中有變化;它可以是平鋪直敘,也可以是一問一答(或幾問幾答)的對歌樣式。它可以實用,也可以單純?yōu)榱撕猛妫豢梢栽⒔逃跇罚部梢灾粸殒倚Α?傮w來說,它輕松活潑,讀來令人開心。令人驚嘆之處在于,這些都不妨礙它們以豐富多樣的語言樣式來呈現(xiàn),極大地豐富了孩子的語言感知。這恐怕也是童謠世代傳唱的原因之一。

    在題材上,童謠可以表現(xiàn)生活,也可以表現(xiàn)自然。同樣是表現(xiàn)生活,可以表現(xiàn)生活的經(jīng)驗,也可以表現(xiàn)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無論哪一種,都飽含著人們對身外的世界和生活充滿欣喜的發(fā)現(xiàn),以及對生活本身的愛。這也使得它雖然帶有鮮明的農(nóng)業(yè)文明的色彩,以及或強或弱的地域特征,卻可以被大江南北的孩童們歡喜地傳唱、接受,幾乎沒有什么阻障。

    作為一本親子共讀書,在《與孩子一起讀童謠》的“共讀導(dǎo)引”部分,筆者盡可能地提示出童謠的這些特征,以引起讀者的留意。

    童謠,由于其流傳的廣泛和久遠,有些有了若干版本的“異文”,大多數(shù)則或者作者湮沒無聞,或者本來就是集體創(chuàng)作,如今更難確知作者為誰。但這些都不影響大家閱讀、唱誦。愿讀者朋友們,在這些時光留給我們的禮物中徜徉,收獲最純真的詩、最樸素的詩意,收獲本來就源自生活的歡喜。這份最最單純的歡喜,才是童謠傳唱至今最好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