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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關于幼兒詩藝術“稚氣”的思考
    來源:文藝報 | 洪妍娜  2021年07月13日10:35

    幼兒詩是兒童詩的一個分支,具有兒童詩的一般特性。由于幼兒詩的接受對象是幼兒,所以幼兒詩中常常會充滿一種藝術上的“稚氣”。我以為,在創作實踐中,僅僅意識到幼兒詩的“稚氣”特質是不夠的,我們還應準確把握幼兒詩“稚氣”的藝術內涵。

    一、稚氣不等于幼稚。

    我們常常要求幼兒詩寫得語言淺顯、情節單純,于是,有的作者在創作幼兒詩時會陷入一種誤區,把幼兒詩的“稚氣”理解為幼稚,書寫孩子的愚昧無知、淘氣、惡作劇等等。比如這首《我是娃娃》:“是我/在小床上撒尿;/又是我/把桌上小碗打翻;/是我/把大人鬧得心煩。/媽媽,阿姨,/不要朝我嘆氣,/我帶給你們歡樂,/就在這些小小,/小小的搗亂里邊。”幼兒生活中這樣稚氣的場景真實存在,稚氣是幼兒心智未開時固有的天性。但是,稚氣不等于幼稚。稚氣和幼稚之間有某種相似之處,但在本質上卻有著巨大差異。幼稚讓人覺得呆頭呆腦、滑稽可笑,稚氣則讓人感到活潑可愛、天真無邪。相對于心智不成熟的幼稚,稚氣蘊含了人之初未經塵世污染的純真情感,它展示的是一種質樸的、明凈的、率真的美。由此可見,稚氣是幼稚的形態和純真的審美的統一。

    幼兒詩的稚氣作為一種藝術形態,它不是幼兒生活稚氣的簡單復制,而是經過了作者的審美處理,使幼兒在閱讀欣賞中獲得審美愉悅。因此,我們在理解幼兒詩的稚氣美時,如果忽視審美的眼光,必然造成選材和立意上的混亂,從而破壞幼兒詩的純真情趣。

    二、稚氣的成人化傾向。

    上面所舉的《我是娃娃》一例,也是一首體現了成人趣味的以幼兒生活為題材的作品。這首詩從成人的角度出發,把娃娃的種種“小小的搗亂”,當作一種帶給成人的歡樂。顯然,這是屬于成人化的主題。這類通過幼稚的幼兒生活圖景描繪來表現成人趣味的作品,在幼兒詩創作中并不少見。例如《我喜歡蘋果》,這首詩是作者擬幼兒口吻寫的。前面的描寫還算差強人意,比如“蘋果圓圓/蘋果甜甜/香氣撲鼻/蘋果紅艷艷”,可后面的感嘆如“蘋果握在手中/宇宙的色香味俱全/美妙的手感/口感,幸福感/散發陽光,哺育世界”等,顯然已經是成人的想象和抒情了。

    為什么會產生這種“稚氣”的成人化傾向?很顯然,作者用成人的眼光、思維、理解,代替了幼兒的感知、想象和情感,因此,作品實際上是借幼兒的身份來表現成人的思想和趣味,導致成人作者的情感趣味與幼兒的稚氣之間并不協調。那么,怎樣才算是恰當地發揮成人作者的作用呢?這就要求成人作者在審美創造中,能夠站在幼兒心理的角度進行揣摩和表現。

    三、稚氣的美學意蘊。

    稚氣化創作賦予了幼兒詩更多的藝術感染力。生活中的稚氣僅僅表現在幼兒的生理、心理和語言形態上,但是幼兒詩的稚氣經過作者的選擇、提煉、綜合等審美處理,在這一過程中,成人作者的審美趣味和幼兒的稚氣融為一體,從而營造出一種稚拙而純真的藝術效果。

    比如林武憲的《鞋》:“我回家,把鞋脫下/姊姊回家,把鞋脫下/哥哥、爸爸回家/也都要把鞋脫下∥大大小小的鞋/是一家人/依偎在一起/說著一天的見聞∥大大小小的鞋/就像大大小小的船/回到安靜的港灣/享受家的溫暖”。這首詩透過幼兒的心靈所捕捉到的生活感覺,以及透過幼兒的語言所提煉出的幼年趣味,將一種幼兒期所特有的情感體驗傳達出來。結尾“回到安靜的港灣/享受家的溫暖”融入作者的審美意識,想象中透著開闊,稚氣中透著深意。在這里,稚氣既是幼兒情趣的純真表露,也是成人審美意識的藝術再現,更是兩者結合所帶來的一種綜合的美感效應。

    因此,詩人在進行幼兒詩創作時,既要保持幼兒的童真稚態,又要賦予成人成熟的審美眼光。只有把這兩方面的要求恰當地結合起來,才能表達最本真的屬于幼兒詩的藝術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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