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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幻想與現實之間:科幻作品中的火星
    來源:“四十二史”微信公眾號 | RKJK/BS/DRL 著  HeavenDuke 譯  2021年05月21日08:32
    關鍵詞:火星

    很長一段時間里,火星都似乎是地外生命最可能的家園,因此,在科幻領域,火星也一直意義非凡。不同于金星,火星的表面長期以來一直有可見的疤痕(雖然并不清晰),借助光學望遠鏡就能看到;火星顏色也是獨特的紅色。早期的火星觀察者們將他們看到的東西解讀成地質現象:阻隔紅色的藍綠色地帶被視作海洋或植被覆蓋的區域;被廣泛視作由冰雪構成的極地冰蓋會隨季節增長、消融;明暗變化的紋樣則暗示著云層或森林的存在。就算到了二十世紀初,許多科學家也依然確信火星上有生命的存在(包括有智慧的類人生命),就算不確定,也認為可能性很大。1887年,喬瓦尼·斯基亞帕雷利(1835年~1910年)公布了一套錯綜復雜的火星溝渠(Canali)網絡,這一詞語被廣泛譯為“運河”(Canals)。美國天文學家珀西瓦爾·羅威爾在《火星》(1895年)及其續作——《火星與火星運河》(1906年)和《火星,生命之家》(1909年)中構建的火星是一個涼爽、干燥的世界,擁有巨大的紅色沙漠和少數適耕地,但完全適合維系生命。羅威爾認為,火星上存在著一個古老、先進且政治上更成熟的火星文明,該文明建造了運河系統,以應對正在冷卻、干旱、死去的世界的嚴酷氣候。這一圖景啟發了許多關于火星的早期科幻小說。然而,1965年飛掠火星的水手四號探測器和1976年的海盜號探測器們拍下的照片表明:火星極度寒冷,幾乎沒有大氣層;雖然火星表面存在著巨大的溝渠(或由遠古的水流造成),但是斯基亞帕雷利宣稱的復雜網絡并不存在,植被區域也純屬子虛烏有。更晚近的火星任務傳回的數據——來自拓荒者號(1996年)、火星全球探勘者號(1996年)、火星奧德賽號(2001年)、火星探測漫游者(2003年)、火星偵查軌道衛星(2005年)和鳳凰號(2007年)——大大增進了人們關于火星的科學認識,并廣泛印證了水手號和海盜號留下的印象,但也佐證了水曾經在星球表面流淌,有可能仍然大量存在于地下/極地的觀點。

    喬瓦尼·斯基亞帕雷利,意大利天文學家

    十九世紀以前,在講述奇異之旅的雛形科幻故事中,主要聚焦于火星的相對較少。不過,我們或許可以假設太陽系內的巡游大多會在第四行星上著陸,而在1800年之前,旅行者很可能會發現這顆行星上居住著好戰的生物。阿塔納斯·珂雪和艾曼紐·史威登堡撰寫的文獻提供了關于火星的更加詳細的推測。而按照喬治·洛克的《太空航行》(2011年)一書的記載,縱觀整個十九世紀,講述地火之間的秘密通訊的故事并不罕見,只是這些故事都完全沒有科幻內涵。W.S.拉赫-西爾瑪的“阿萊瑞爾”系列中出現了長有羽翼的類天使智者和星際逸聞,該系列遠比同時代的其他作品更優秀。在保羅·艾爾蒙特的《保羅·艾爾蒙特眾行星漫游故事集》中,火星是一場借由熱氣球環游眾行星的旅途中的一站。在十九世紀晚期,火星的重要性變大了,成為了那些內容詳細的宇宙航行的的主要目的地之一,因為人們已經知道月球上了無生命,因而月球也變得相對無趣了。這些早期的火星故事許多都描寫了烏托邦式的外星社會,包含大量對地球習俗的庸俗批評,文辭多含推想性,從而標志著這些文獻是早期的科學傳奇范本。火星是珀西·格里格的《跨越黃道》(1880年)中的這類文明的家園,羅伯特·克羅米的《躍進太空》(1890年)則將社會批評和星際愛情故事結合在了一起。作者不明的《火星的政治和生命》(1884年)特別強調了對一類新興女性主義的關切,署名為“西方雙女”的《揭開平行世界的面紗:一部冒險小說》(1893年)也是如此,但更有趣,也更有可讀性。在休·邁克爾的《怪先生的密封包裹》(1889年)中,一支先進的火星文明扮演著“失落的種族”類冒險故事的背景板,類似的還有古斯塔沃斯·W.珀普的《火星之旅》(1894年)。羅伯特·D.布賴恩的《火星來信,有望遠鏡農場相助》(1892年)描寫了一臺史上頂級古怪的通訊裝置:一臺望遠鏡,其鏡片采摘自題目中的農場。該作也對地球社會(尤其是美國)做出了一些非常尖銳的抨擊。在許多早期火星小說中,都有一名“來自火星的人”來拜訪地球,而不是地球人到火星。托馬斯·布洛特的《來自火星的人》(1891)為這一題材賜名,但是故事卻很無聊,而且對宗教組織的批評很幼稚。亨利·道丁的構思過度的《來自火星的人,或為服務而服務》(1910年)借用了布洛特的小說題目,該作在其混亂的故事線中鼓吹著行動主義基督教的理念。在這類故事中,商業上最成功的的是理查德·甘索尼的戲劇《火星來信》(1899年),在該劇作中,火星訪客在夢中抵達地球,改良了一名業余守財奴天文學家的性格。這部劇在倫敦和紐約巡演了很長時間,衍生出了兩部電影和一部小說,小說由萊斯特·盧根撰寫,于1912年出版。

    庫爾德·拉西茨在《雙星》(1897年)中開始詳細地想象“高等火星人”(Superior Martians)的構成,從而創造出了另一番關于高等文明的詳細描述,不過,他將這些描述安置在比以往更復雜的星際關系故事中,情節包括一場火星人對地球的半仁慈的入侵。雖然拉西茨的這部小說對歐洲大陸的科幻小說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但是該作一直到20世紀70年代才有英譯版,從而限制了它在美國和英國產生的影響。H. G. 威爾斯在《水晶蛋》(1897年5月)中公布了火星的簡略圖景,接著發表了外星人入侵的原型級故事《世界之戰》(1897年4月~1897年12月),該作的影響久久籠罩在后世的科幻作品之上。威爾斯采用了羅威爾的基本假設(即火星運河),并以一種意義非凡的方式對其進行了倒置:他筆下的火星人外貌全然不似人類,居心險惡。他們耗盡了自己的瀕死世界的資源,以達爾文主義下的掠食性競爭者的身份來到地球,要宣告他們對地球的主權。這部小說將怪物式的火星人形象牢牢植入到了人們對火星人的流行想象中,還向星際小說中引進了一種新式的聳人聽聞的報道手段。當奧森·威爾斯的“水星劇場”于1938年在美國的電臺上將小說改編成廣播劇播送時,該劇引起了一場恐慌,其種子早在四十年前就已被播下,并且一直被一系列駭人聽聞的紙漿小說澆灌著。加雷特·P.賽爾維斯為《水晶蛋》撰寫的“續作”《愛迪生征服活火星》(1898年1月12日~1898年2月10日)雖然鼓舞人心地描述了荒廢的火星文明的滅亡,卻毫無影響力(此后數十年間都一直沒有以圖書形式出版)。不過,該作還是作為一部“從概念上將火星視作消失的邊疆的替代物”的早期作品而聞名。像卡梅爾·佛林瑪利安的《烏拉尼亞》(1889年)或路易斯·珀普·格拉塔卡普的《火星未來生活的定局》(1903年)這樣的關于“火星人重生”的傳奇小說也欠缺足夠影響后世的想象。關于火星的早期超自然文學帶來了一些滑稽的古怪概念,諸如喬治·杜穆里埃的《火星人》(1897年)中寄居在人類宿主體內,操控宿主人格的火星人意識,或詹姆斯·考恩的《破曉:一部關于舊世界的冒險故事》(1896年)中基督在火星上的切實復活,等等。但這些作品對后世的作家影響甚少,而且放在今日,大多難以卒讀。

    H.G.威爾斯《世界之戰》中火星人入侵的景象

    唯一生根發芽的火星圖景比上述作品都更接近羅威爾對奇異火星生活和火星景象的熱情概述:一個狂野浪漫的火星,首創于埃德溫·萊斯特·阿諾德的《格列佛·瓊斯上尉的假期》(1905年),經由埃德加·賴斯·巴勒斯的以模仿為主的“巴蘇姆”系列星際傳奇故事而永駐現代神話殿堂。巴蘇姆系列始于《火星公主》(1912年2月~1912年7月),該小說最終被改編成電影《異星戰場》(2012年)。“巴蘇姆”系列在接下來的30年內擴展到了十一卷。巴勒斯筆下的約翰·卡特和他的親族為了靠產卵繁衍后代的美麗公主們,同各式各樣的惡棍和怪物戰斗。他們佩戴長劍,卻駕駛著飛行船在空中穿梭。《火星大師》(1928年)被刊登在了《驚奇故事年刊》1927年刊上,標志著巴勒斯進入了新興的類型科幻領域,他對科幻的影響從此足以比肩威爾斯。他的火星傳奇故事引入了H.賴德·哈格德和同期的其他傳奇故事作家的殖民主義思想;在地球上的邊疆已經幾近消失的情況下,嶄新世界帶來的可能性讓當時的作家們如癡如醉(約翰·卡特本人是一名老西部的拓荒者,于1866年從亞利桑那州邊界被傳送到了火星——不過,巴勒斯的小說經常反對冒險框架下的帝國主義精神)。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間,這一設置將會不斷復雜化,演變成一個更加籠統的火星主題,即在那些厭倦地球生活的人眼中的、作為“嶄新起點”的火星。巴勒斯的主要模仿者奧蒂斯·阿德爾伯特·克萊恩憑借設定在金星上的故事出道,但最終還是從《火星劍客》(1933年1月7日~1933年2月11日)開始創作火星題材的系列小說。數十年后,邁克爾·穆考克的“老火星的凱恩”三部曲刻意模仿了“巴蘇姆”系列,三部曲始于《火星戰士》(1965年),署名為愛德華·P.布拉德伯里。

    早期的紙漿科幻小說在《世界之戰》的回響中震蕩不已。《驚奇故事》雜志的第一期重刊了奧斯汀·哈爾的《拯救地球的男人》(1919年12月13日);另一篇早期范例是艾德蒙·漢密爾頓的《火星怪物》(1931年4月)。然而,沒過多久,反套路的跡象就出現了。P.斯凱勒·米勒的《被忘記的宇宙人》(1933年4月)描繪了遭到虐待的溫順火星人,雷蒙德·Z.加侖的《舊信徒》(1934年12月)在思想上回應了威爾斯對進化論的使用。其他對火星生命的著名描寫包括:勞倫斯·曼寧的《小行星殘骸》(1932年12月~1933年2月),斯坦利·G.溫鮑姆的《火星奧德賽》(1934年7月),克拉克·阿什頓·史密斯的《約-翁畢斯之穴》(1932年5月),C.M.穆爾的《宇宙魔女》(1933年11月),P.斯凱勒·米勒的《泰坦》(1934年冬~1935年夏)和克利福德·D.西馬克的《火星隱士》(1939年6月)。在紙漿領域外,有一部金雞獨立之作,為火星神話體系做出了重要貢獻:C.S.劉易斯長篇科幻小說《沉寂的星球》(1938年),其中,火星世界的生態系統是根據基督教的道德原則,而非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原理建立的。羅威爾式火星的標志性特征體現在了該時期的很多故事中(就連劉易斯也在小說中保留了運河)。

    然而在紙漿雜志領域的主要科幻市場——《驚異科幻》雜志——中,人們對火星的真實狀況的越來越多的了解,和小約翰·W.坎貝爾在主編評論中所堅持的那種更加謹慎的推測性思維方式,共同壓制了“傳統”的火星形象。火星的異域色彩遭到了貶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現實主義”,在P.斯凱勒·米勒的《洞穴》(1943年1月)中得到了集中體現。該作是一篇諷刺小說,其中,火星生命體殺死了一名地球人,因為后者打破了他們為了活過火星的漫漫長夜而必須遵守的休戰協定。即便如此,異域色彩濃厚的火星形象也依舊繁榮,尤其是在利·布拉凱特的作品中。她的《火星征途》(1940年2月)發表在《驚異科幻》上,但后來的大量作品都卻投給了《行星故事》。她的《火星暗影》(1944年秋)、《萊安農之劍》(1949年6月)、《辛哈拉特的秘密》(1949年夏)、《塔利斯曼人》(1951年3月)和《山達科的最后時光》(1952年4月)都描繪了艷麗的紅色星球,星球上頹廢的外星文明受到了地球侵略者的威脅。雷·布拉德伯里隨后在《火星編年史》(1950年)中將火星的形象比擬成一種印象派風格的完美存在。在這些小說中,火星已死,業已滅絕的文明的幽靈卻仍然四處游蕩,拜訪那些正在和尾隨自己來到火星的地球往事糾纏不休的地球人們。布拉德伯里稱火星為“鏡子”,重新將火星視作批判地球諸事的工具。這些小說充滿了懷舊氣息,非常引人入勝。還有一些作家也成功營造了類似的氛圍,較著名作品的有克利福德·D.西馬克的《幻境》(1950年10月)和J.G.巴拉德的《時間墳墓》(1963年3月)。

    在20世紀50年代,描寫異域火星的冒險小說大多數都落伍了,如何殖民一顆水和氧氣都不足的行星成了當時的主導命題。然而,人們對以火星為目的地的星際旅行的巨大困難大都過分樂觀,沃納·馮·布勞恩的非虛構作品《火星計劃》(1952年)便是如此。馬克斯·瓦利爾的《火星勇敢者之旅》(1927年)則多少試圖更現實地解決困難。這條新生的追求真實性的脈絡的著名作品有富蘭克林·M.布朗利的《北極星號:火星火箭飛船》(1951年),阿瑟·C.克拉克的《火星之砂》(1951年),西里爾·裘德(C.M.科恩布魯斯和朱迪思·梅麗爾)的《火星前哨》(1952年),艾薩克·阿西莫夫的《火星方式》(1952年11月),小沃爾特·M.米勒的《播種者》(1953年2月),E.C.塔布的《外星塵埃》(1955年)和萊斯特·德爾·雷的《巡查你的行星》(1953年3月~1953年9月)。同一類型的許多青少年小說中較著名的包括羅伯特·A.海因萊因的《紅色行星》(1949年)和帕特里克·摩爾的始于《火星任務》(1955年)的系列作品。然而,新興的現實主義并未完全取代舊日的浪漫主義:海因萊因的《紅色行星》包含了羅威爾式的運河,多種多樣的本土生命形式,以及一支與人類殖民地共存的遠古文明。從殖民主義的土壤中還誕生了新的主題,這些主題此后將會成為火星神話的主要組成部分,包括火星殖民地反抗地球統治,人類對火星環境的心理適應過程,以及支持火星地球化的人同贊成火星保持自然狀態的人之間的沖突(即“紅-綠”派系分裂,到了20世紀90年代,兩派的分裂將成為火星小說的主流)。20世紀50年代也見證了火星版魯濱遜漂流記的誕生,諸如德爾·雷的《火星困局》(1952年)和雷克斯·戈登的《無人星期五》(1956年),并見證了該主題走入20世紀60年代,諸如詹姆斯·布利什的《歡迎來到火星》(1966年7月~1966年9月)。這些小說不斷描繪火星的本土生命,但只有很少一部分生命是有敵意的,一個例外是肯尼斯·F.岡茨的《不再孤單》(1959年)。在D.G.康普頓的殘酷的反烏托邦小說《永別了,地球之福》(1966年)中,無人居住的火星成了一座陰森的監獄殖民星;而約翰·布魯納的《生于火星地下》(1967年)中的火星是一顆夾在地球和地球的系外殖民地的競爭中的二等殖民星球。同時期其他值得銘記的作品包括:西奧多·斯特金的沉痛的小說《失去大海的男人》(1959年10月),小說中墜毀宇航員的緩慢死亡可以被解讀成為火星和那些講述征服火星的科幻小說奏響的安魂曲;以及菲利普·喬塞·法馬的《姐姐,請為我敞開》(1960年5月),該作創造性地探索了外星性愛的可能性。

    在20世紀60年代早期,隨著早年的構想開始以超現實主義的形式重新出現,火星神話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海因萊因的《異鄉異客》(1961年)講述了一個由火星人養大的人類重返地球,利用火星人的文化遺產建立了一套宗教哲學的故事,借此復活了“來自火星的人類”的主題。羅杰·澤拉茲尼的《致<傳道書>的玫瑰》顛倒了這一理念,為布拉凱特風格的火星帶來了一位詩人。詩人成為了一位傳教士,引領頹廢的火星人走向文化復興。沃爾特·蒂維斯在《墜落地球的人》(1963年)中呈現了一個不同的悲觀火星故事。他筆下的外星訪客來自一顆行星,作者未言明該行星就是火星,但文中的證據幾乎證明了這一點。訪客來到地球,為自故鄉星球的核浩劫中幸存下來的少數同胞尋求庇護,卻發現人類社會腐敗透頂,令人厭惡,最終,他也為人類的未來感到絕望。菲利普·K.迪克的《火星時間穿越》(1963年8月~1963年12月)和《帕默·艾德里奇的三處圣痕》(1964年)將殖民地的構想用作現實變幻莫測的情節的背景板——對于迪克的心理學景觀營造,干旱貧瘠的環境再合適不過了。阿爾吉斯·布德里斯的《阿姆西爾斯和鐵荊棘》(1967年)是一部更加詳細但同樣神秘的奇幻小說。1965年,在水手號探測器飛過火星后,火星能孕育生命的可能性漸趨于零。魯戴克·佩謝克的《地球迫近》(1970年)為該主題奏響了一曲生動的安魂曲。小說中,受神話鼓舞的第一代火星探險隊的成員在無法維系生命的環境中展開了一場偏執的生命研究。

    到了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火星小說陷入了低迷。為了說明此事的原因,加德納·多佐伊斯和喬治·R.R.馬丁編纂的《火星復古科幻》(2013年)匯編了一批設定在星際傳奇版本的火星上的原創小說,用它們堅定地構成了一串平行世界小說(給出了創作日期)。但是在那個時代,水手號造成的沮喪情緒深入人心,1976年的海盜號只是用令人心碎的細節印證了火星有害生命的形象,證明了火星的環境嚴酷至極,就連建立人類殖民地似乎也是一件越來越遙遠的事。琳恩·卡特用《愛火星的男人》(1973年)和《時間停止之谷》(1974年)致敬了布拉凱特,但這些小說不過是贗品,而布拉凱特自己已經進入了太陽系之外的新世界。克里斯托弗·普里斯特在他的《威爾斯的游戲,空間機器》(1975年)中重新描繪了更古老的火星形象。一些作家用基調慘淡的作品來應對荒涼的新火星:弗雷德里克·波爾的《火星超人》(1976年)以陰郁的現實主義手法記錄了一位賽博格殖民者的誕生過程,哈里·哈里森的《走出地球一步》(1970年3月)和格里高利·本福德同戈登·艾克隆合著的《希臘是佛羅里達》(1977年1月)則苦澀地喚起了對已故火星的失望情緒。少數作家仍在繼續做著火星上生機盎然的美夢:伊恩·沃森的《火星印加》(1976年)呈現了一種適應性極強的火星微生物,約翰·瓦雷的《在火星諸王的大廳里》(1977年2月)設定了一支靠冬眠渡過星球長達一千年的“冬季”的古老火星種族,他們在土壤中種下奇妙的有機設備,它們蘇醒以后,會準備好環境,以迎接創造者們的復蘇。

    然而,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人們對火星探險和殖民的令人驚訝地復蘇了。一批自稱為“火星地下黨”(Mars Underground)科學家和航空航天工程師團結起來,開始重新審視火星計劃的挑戰;美國國家航天局(NASA)在1986年召開了一場會議,主題是火星(這是自從海盜號發射后的第一場);一些作家則重新將近未來的火星殖民看成是切實可行的主題,諸如劉易斯·塞納的高度寫實的《前線》(1984年)。不過,塞納的火星殖民地只是一個了無希望與活力的貧民窟。作為前線的火星也出現在了斯特林·拉尼爾的《火星森林下的威脅》(1983年)和杰克·巴特勒的《夜影》(1989年)中。陰謀論者理查德·霍格蘭(1945年~今)用《火星紀念碑:永恒邊緣的城市》(1987年)激發了公眾對紅色行星的另一種興趣。該書宣稱:有證據表明,在1976年海盜號拍攝的編號為35A72的照片上出現了神秘的外星建筑物(包括著名的“人面石”)。艾倫·斯蒂爾的《夜之迷宮》(1992年)利用了霍格蘭后來被戳穿的觀點,伊恩·道格拉斯的《森佩爾火星》(1998年)和杰里·奧爾欣的《火星金字塔大騙局》(1995年1月)也是這樣做的。

    在1989年7月20日——首次載人登月二十周年紀念日——上,美國總統喬治·H.W.布什概述了在2019年前實現載人登陸火星的激進計劃。火星再度成為人們激動展望的對象,但并非所有人都被徹底說服了。特里·比森就在《火星之旅》(1990年)中以無情的諷刺手法討論了前往火星的史詩之旅。史蒂芬·巴克斯特則在《遠航》(1996年)中暗示了對火星登陸任務的政治可行性的強烈的悲觀態度。他認為:為了讓任務成為現實,必須要將其設置在或然歷史線上,精細地重新調整美國和NASA的優先目標。不過,其他作家還是熱情地擁抱了登陸火星的愿景,同時也接受了火星。在羅伯特·L.福沃德的《火星彩虹》(1991年),S. C. 賽克斯的《紅色創世紀》(1991年),杰克·威廉森的《灘頭堡》(1992年),以及本·波瓦的《火星》(1992年)和《重返火星》(1991年)(兩部小說都屬于他的“偉大巡航故事”系列)中,火星的嚴峻環境提出的挑戰更甚詛咒。這些作品嚴肅地對待前往火星的旅途和火星殖民地要面對的困難,絕不輕視寒冷、干旱且幾乎沒有空氣的火星世界的危險。但它們也表明人們已經開始審視海盜號所拍攝的地表照片的美學意義。格雷格·貝爾在《移動火星》(1993年)中集中關注火星殖民地這個傳統意義上的“全新開始”的社會和政治機遇,在小說中,反叛的主題重返舞臺,并且僅能在作者恣意推測而來的物理學奇觀之下得到解決。凱文·J.安德森的《攀登奧林波斯》(1994年)重訪了改變人類生理結構(參見“基因工程”)以在火星環境中生存的理念,還創作了一個關于地球化討論的有趣反轉——最先抵達的殖民者(也是身體遭到最近改造的一批人)阻止后來者改造氣候。

    火星或許有潛力地球化的觀念促成了20世紀90年代初的一些非常優秀的火星小說。伊恩·麥克唐納的佳作《荒涼路》(1988年)和它更加異想天開的魔幻現實主義續作《阿瑞斯特快》(2001年)令人信服地表達了地球化或將有助于復興一顆新浪漫主義的火星(哪怕只是片刻)的觀點。在保羅·J.麥考利的《紅色塵埃》(1993年)中,在二十六世紀,一支由中國人統治著的巴洛克式文明已經將火星改造成了類地環境,結果卻致使火星退化回了自然狀態。金·斯坦利·羅賓遜比大多數作家更早涉足了地球化火星的主題,相關作品包括《化石峽探秘》(1982年)和接下來發表的長中篇小說《綠火星》(1985年9月),后者諷刺性地展望了環保主義者統治古老的紅色世界,與新生代對抗的未來時光。這些人的其中一個案例為羅賓遜雄心勃勃的《紅火星》(1992年)提供了一個論點,這部作品開啟了一套火星三部曲,續作為《綠火星》(1993年,與長中篇小說沒有聯系)和《藍火星》(1996年)。這三部曲被譽為重要的現實主義著作,也被譽為火星地球化主題迄今為止的巔峰,在讓火星重返科幻領域的核心關懷一事上無出其右。羅賓遜詩意地重現了火星的地貌,生動地表現了對真實的火星的美學回應。同時,他對“從頭再來”和烏托邦兩個主題的復雜而飽含智慧的探索也讓三部曲成為了一套最完整的總括之作。不過,布賴恩·W.奧爾迪斯和羅杰·彭羅斯在《白火星,或思想的解放: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烏托邦》(2000年)中反駁了羅賓遜的中立觀點,該作雖然題目暗含思想解放,卻致力于為“紅火星”的觀點辯護。詩人兼文化評論家弗雷德里克·特納的作品兆示了火星地球化題材的小說的崛起。他的長篇小說《雙影》(1978年)在海盜號剛登陸火星后不久寫成,想象了二十四世紀的火星殖民者住在地下,地表則進行著常常十分激烈的星球改造。他的一萬行長詩《創世紀》(1988年)以新古典主義神話的形式描繪了活性改造的過程,聚焦于地球化分子和激進的生態有神論者之間激烈、有時致命的斗爭。在兩派人馬之間,羅賓遜和特納創造出的火星圖景同巴勒斯與布拉德伯里的一樣引人入勝。

    金·斯坦利·羅賓遜“火星三部曲”封面

    隨著1996年拓荒者號和火星全球探勘者號任務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地球化題材的故事再度為那些關于近未來任務和殖民的小說讓路。威廉·K.哈特曼是一位科學家,曾參與火星全球探測者號計劃,他在《火星地下黨》(1997年)中帶來了現實中摻雜著浪漫的早期殖民圖景。類似地,另一位在職科學家杰弗里·A.蘭迪斯的《火星隧道》(2000年)將大量注意力放在了真實可信的技術上,在講述被困探險隊的故事中描繪了火星的景色。格里高利·本福德的《火星族》(1999年)直接借鑒了“火星直擊”(Mars Direct)計劃,后者是航空航天工程師羅伯特·祖布林(1952年~今)在一篇小說中提出的,小說講述了私人贊助的任務們爭奪一百億美元的獎金的故事。祖布林逐漸成為了“火星地下黨”組織的最直言不諱的成員,他的《趕往火星:紅色星球定居計劃》(1996年)論證了火星探索的的道義必要性,還描繪了廉價、民辦的任務模型。他的小說《第一次登陸》(2002年)完全是他的觀點的小說翻版。祖布林在1998年成立了火星協會,迄今一直是該協會的主席。

    在之后幾年里,火星一直魅力不減,科幻作品中關于火星的討論也分成了幾個方向。伊恩·麥克唐納在《老宇航員和建筑工人的火星之夢》(2002年)中描繪了人類對紅色星球的不衰渴望(哪怕人類從未抵達火星)。在丹·西蒙斯的《特洛伊》(2003年)和《奧林波斯》(2005年)中,在遙遠的未來,后人類扮演起希臘眾神,在他們的故鄉——火星的奧林波斯山——俯瞰重現的特洛伊戰爭。凱姬·貝克的《火星女王》(2003年7月)則在英國阿瑞斯公司開發的二十四世紀火星上描繪了一群古怪得可愛的人物。掌握復雜技術的火星人入侵人類的主題此時似乎已經完全過時了,只被用于諷刺,就像弗雷德里克·波爾在《火星人來的那一天》(1988年)中所做的那樣。不過,火星微生物入侵的威脅還是成為了保羅·J.麥考利的《生命的秘密》(2001年)的情節的驅動力量,還在瑞克·穆迪的發揮飄搖不定的長篇幽默小說《死神的四根手指》(2010年)中成為了黑色幽默的彈藥。其他作家在火星上找到了講述舊日純真的機會:在《紅色雷鳴》(2004年)中,約翰·瓦雷帶著海因萊因精神,戲謔地講述了一項與中國火星任務競爭的后花園太空項目。該作的續集《紅色閃電》(2006年)中出現了獨立自腐敗地球的火星的誕生,另一部續作《滾滾雷聲》(2008年)則與火星關系薄弱。喬·霍爾德曼的《飛向火星》(2008年)描寫了一名年輕有趣的理想主義火星殖民者,他在火星上發現了和他同樣富有同情心的、長相古怪的生命,它們是由敵對的系外外星種族種植在火星上的。續集《飛向群星》(2010年)和《飛向地球》(2011年)討論了潛在的外星威脅。安迪·威爾的頗為復古的《火星救援》(2014年)重寫了上文已經提到的雷克斯·戈登的《無人星期五》的“孤身受困的宇航員”的主題。

    即便在那些不以火星為中心的作品里,飛向火星和建立火星殖民地的任務也常常出現在支線中。彼得·F.漢密爾頓的《潘多拉星》(2004年)的開頭講述了一支非常傳統的載人火星探險隊(首支)抵達火星,卻迅速發現兩位年輕發明家已經通過物質傳輸技術率先到了這里。羅伯特·查爾斯·威爾遜的《時間回旋》(2005年)中影響了地球的極端的時間扭曲讓本該耗費數千年的火星地球化項目得以在數天之內完成。在布魯斯·斯特林的《女像柱》(2009年)中的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的未來,僅存的國家中國為殖民火星而不懈努力,在大棚中重現了火星的環境,開發了人造的動植物。在保羅·J.麥考利的《無聲戰爭》(2008年)及其續集《太陽花園》(2009年)和《鯨口之中》(2012年)中,揭竿而起火星殖民地被地球毀滅了,幸存的“外鄉人”(Outers)被迫去木星和土星的衛星上定居;而在詹姆斯·S.A.科里(丹尼爾·亞伯拉罕和泰·弗蘭克)的《蒼穹浩瀚1:利維坦覺醒》里,火星是太陽系中三足鼎立的勢力中的一支,其他兩支分別是地球,以及小行星帶等地的松散聯邦。

    一些近期作品中仍然回蕩著浪漫火星的魔力,就算人類首次登陸火星的任務成功了,也于它們無礙。在拉里·尼文的《火星彩虹》(1999年)中,火星上住著出自經典火星科幻作品(包括巴勒斯、威爾斯、布拉德伯里和溫鮑姆的作品)中的生物和人物。作家們也在不斷致敬、改造舊日的內容:彼得·克勞瑟編輯的選集《火星探測器》(2002年)收錄了一些故事新編,分別對應著溫鮑姆(保羅·迪菲利波的《火星神論》)、巴勒斯(邁克·雷斯尼克與M.肖恩·貝爾合著的《火星花童》),布拉凱特(邁克爾·穆考克的《寂靜城堡迷途的女巫》)和威爾斯(詹姆斯·莫羅的《世界觀之戰》)的小說。艾爾·薩蘭托尼奧創作了《火星海頓》(2005年),開啟了他的星際傳奇系列。2012年是《火星公主》出版的一百周年,這一年重新喚醒了很多人對巴勒斯的傳奇小說的興趣。迪士尼制作了一部高成本電影《異星戰場》;巴勒斯的幾部小說得到了重版,其中一部重版出自德高望重的美國圖書館;小L.E.莫德希特、加思·尼克斯、凱瑟琳·M.瓦倫特等作家則為一部名為《火星之月下》(2012年,主編為約翰·約瑟夫·亞當斯)的選集貢獻了自己的故事,選集收錄了一些新的巴蘇姆小說。

    NASA的鳳凰號火星探測器于2008年5月25日抵達火星表面,探測器載有一張特制的迷你DVD。DVD內含名為《火星幻想》的合集,合集包括80篇關于火星的小說與非虛構作品,還含有藝術品以及出自眾多火星愛好者的電臺廣播記錄和視頻訊息。DVD號稱“首座火星圖書館”,制作方為行星學會,起初計劃搭乘俄羅斯的“火星96號”探測器登陸火星,但該任務失敗了。《火星幻想》收錄了巴勒斯、布拉德伯里、溫鮑姆、羅賓遜、布拉凱特、穆爾、瓦雷、珀西·格里格、庫爾德·拉西茨、A·蒲格達諾夫等許多作家的火星小說。合集收錄的科幻藝術家包括弗蘭克·R.保羅、理查德·鮑爾斯、文森特·迪法特、切斯利·博尼斯泰爾和艾德·埃姆什維勒。

    火星在科幻和行星學研究領域再度變得重要起來,從而吸引了學界對火星在科學和大眾想象中的地位的許多關注。賓夕法尼亞大學出版社發行了《紅色星球:與火星的科學文化邂逅》(2011年),一部由羅伯特·馬克利(1952年~今)、哈里森·希格斯、米歇爾·肯德里克和海倫·伯吉斯編制的DVD套裝。與光碟《火星幻想》類似,《紅色星球》匯編了關于火星的多媒體材料,包括重要文獻、照片、影視片段、電臺廣播節選、采訪科學家和科幻作家的視頻,以及一份火星科幻作品的編目。同類的圖書包括馬克利的《瀕死的星球:科學與想象中的火星》(2005年),K.瑪利亞·D.萊恩(1973年~今)的《火星地理:觀察與認識紅色行星》(2011年)和羅伯特·克勞斯利的《想象火星:一部文學史》(2011年)。由霍華德·V.亨德里克斯、喬治·斯拉瑟和埃里克·S.拉布金編選的《火星展望:紅色行星小說與科學論文集》(2011年)收錄的作品的主題包括布拉德伯里、迪克、羅賓遜、巴勒斯、布拉凱特、二十世紀早期俄語文學中的火星和20世紀50年代法國的火星觀念等等。

    火星也在許多電影和電視劇中占據核心地位。在電影《世界大戰》(1953年)——后來翻拍成了粗制濫造的黑色喜劇《火星人玩轉地球》(1996年)——中,火星是天外入侵的發源地,該形象在影視界最為著名。在華納兄弟出品的許多動畫片中,搞笑的邪惡角色火星人馬文(Marvin the Martian)的毀滅世界的計劃都遭到了阻撓。其他講述切實或計劃中的火星人入侵的電影包括《紫怪來襲》(1945年),《火星人入侵記》(1953年),《火星女魔》(1954年),《火星人入侵地球之日》(1962年)和《軌道上的三個臭皮匠》(1962年)。在更晚期的影視作品中,來自火星的入侵者是微生物或者外星DNA的片段,代表作品包括《火星來客》(1977年),《異種2》(1998年)和《第四類接觸:火星瘟疫》(2004年)《火星熱》(1922年)和《紅色星球》(1952年)探討了火星的通訊技術。以身體改造或地球化的方式飛向火星的主題出現在了《火星女王艾莉塔》(1924年),《火箭飛船X-M》(1950年),《飛向火星》(1951年),《征服太空》(1955年),《無盡世界》(1956年),《外星惡客》(1958年),《憤怒的紅色星球》(1959年),《魯濱遜太空歷險記》(1964年,主要內容可被看成是電影版的魯賓遜漂流記),《火星巫師》(1965年),《火星探險記》(1968年),《太空人》(1972年),《第三選擇》(1977年),《紅色星球》(2000年),《火星任務》(2000年),《火星幽靈》(2001年)和《食人火蜥蜴》(2002年,一部火星處在邊緣地位的電影)。《摩羯星一號》(1977年)制造了著名的首次載人登陸火星任務騙局。菲利普·K.迪克的小說《全面回憶》(1966年4月)被改編成了《全面回憶》(1990年),而2012年的翻拍版將故事的發生地點完全搬回了地球。沃爾特·蒂維斯的小說《天外來客》(1963年)啟發了1976年和1987年上映的兩部改編電影。上文已提到的安迪·威爾的《火星救援》(2014年)被改編成了電影《火星救援》(2015年)。

    一例漫畫領域的早期火星訪客出現在A.D.康多的《來自火星的斯凱加克先生》(1907年~1917年)中。這實際上是外星人第一次成為條漫的主人公。1955年,DC漫畫創造了綠皮膚的超級英雄火星獵人尚恩·瓊茲(J'onn J'onzz),該角色后來一直出現在漫畫當中。

    在現實世界的行星命名法中,按照傳統,火星上尺寸巨大的環形山會以已故的科學家或作品中描寫了火星的科幻作家(相對較少)的名字命名因此,火星上的環形山已被命名為艾薩克·阿西莫夫(2009年)、切斯利·博尼斯泰爾、雷·布拉德伯里、埃德加·賴斯·巴勒斯(1973年),卡梅爾·佛林瑪利安,珀西·格里格(2010年),J.B.S.哈爾丹,羅伯特·A.海因萊因(1994年),庫爾德·拉西茨(1976年),吉恩·羅登貝里,卡爾·薩根,阿·托爾斯泰(1982年),斯坦利·溫鮑姆(1973年),奧森·威爾斯和H.G.威爾斯(1973年)。這份全由男性組成的榮譽名單明顯排除了利·布拉凱特,原因是在月球上已經有一座布拉凱特環形山了,以男性科學家弗雷德里克·布拉開的名字命名。而在影視領域,人們以帕爾環形山(Pál Crater)紀念喬治·帕爾的《世界大戰》,采用的是西班牙語版的他的名字。2012年好奇號火星車的著陸點被NASA命名為布拉德伯里著陸點。火星的衛星火衛二上有一座環形山的名字是用來紀念喬納森·斯威夫特(他預言火星有兩顆衛星)的,火衛一上的幾座環形山也取了斯威夫特故事中的名字,包括格列佛和勒皮他。

    火星主題的作品選集包括T.E.迪克蒂主編的《偉大的火星科幻小說》(1966年),威利斯·E.麥克內利和簡·希普利托主編的《火星,我們愛你》(1971年),加德納·多佐伊斯主編的《艾薩克·阿西莫夫的火星》(1991年),彼得·克勞瑟主編的《火星探測器》(2002年),戈登·范·格爾德主編的《太陽的第四行星》(2005年),喬納森·斯特拉罕主編的《火星生活:新疆界的故事》(2011年),約翰·約瑟夫·亞當斯主編的《火星衛星下》(2012年),加德納·多佐伊斯和喬治·R.R.馬丁主編的原創選集《火星復古科幻》(2013年,收錄了以傳統科幻作品和科學傳奇中的火星為設定的小說,參見或然世界和元小說),以及邁克·阿什利主編的《失落的火星:紅色星球的黃金時代》(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