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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世界科幻大師叢書”: 打開世界科幻之門的叢書
    來源:文藝報 | 陳 曜 唐四豆  2021年01月18日07:50

    當下的人類,身處一個變化極快的時代,信息爆炸產業飛速迭代,大數據、人工智能這些曾經聽起來很“科幻”的詞如今已經深深影響著我們的生活。科幻作品以超脫時間、空間、甚至物種的視角帶給人們對未來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科幻作品提出的問題,啟迪人類不斷以前瞻性的思考面對現實世界。在中國科幻出版歷史上,一部“視野工程”的誕生,幫助中國人看清世界科幻的發展脈絡,領略世界經典科幻的魅力,也幫助中國科幻作家樹立對中國未來的認知與想象。這部“視野工程”之中,最為廣大科幻迷熟知的便是“世界科幻大師叢書”。

    “視野工程”的誕生

    阿瑟·克拉克、羅伯特·海因萊因、阿西莫夫……2003年以前,這些如今科幻迷耳熟能詳的世界科幻大師的名字,當時還尚未被中國科幻人聽聞過。那時,家長們為孩子列出的科幻書單,往往只會想到一個人的名字——儒勒·凡爾納。雖然都是經典作品,但凡爾納的作品已問世超過百年,也就是說,中國人的想象世界仍然停留在西方100多年前的水平。

    21世紀初,中國科幻處于發展繁茂的時代,但當時科幻的發表主要依靠雜志期刊,科幻小說在書店里往往與魔幻、科普小說放在一起,統稱為“科幻故事”。“科幻”沒有自己的內核,更談不上擁有明確的定義。青年科幻小說家鐘天心回憶到,在“世界科幻大師叢書”出版之前,自己只能從《科幻世界》《科幻大王》中零星看到一些外國科幻的身影,根本沒有想到中國科幻和世界科幻有著巨大的距離,科幻迷是從這套書才逐漸真正了解已經發展了200多年的歐美科幻的樣子。

    “不能讓中國孩子的想象力停留在西方19世紀的水平,要讓他們關心宇宙、關心人類、關心未來。”抱著這樣的初衷,《科幻世界》雜志社的姚海軍想到要創造一個出版科幻圖書的“視野工程”。在他看來,中國科幻能不能繁榮,不在于引進了多少外國作品,而在于本土作家能否成長起來,而這種成長需要一個較高的起點,“本土科幻作家要對西方科幻有起碼的了解,包括寫作水平和潮流。這樣,中國原創科幻才能取得讀者的認同,甚至贏得世界的聲譽。我想做一套書,我把它稱為‘視野工程’。”2003年,由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科幻世界雜志社策劃制作、姚海軍擔任叢書主編的中國科幻“視野工程”正式啟動。

    但“視野工程”的啟動并非一帆風順。時任科幻世界雜志社社長的阿來提出,必須說服發行部,這套書才有希望做。于是姚海軍去“游說”發行部主任,“也巧,運氣不錯,那幾個月中發行部換了兩次主任,前兩位我磨破嘴皮,他們都說‘不行,我們是做刊物的,做不了書’,換到第三位主任,竟然被我說服了。”姚海軍回憶道。后來,阿來鼓勵說,這事做成了算你的,做不成算單位的,這給予姚海軍巨大的信心。

    夯實中國的科幻之基

    最初,姚海軍把“世界科幻大師叢書”的前三本和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的另一套“世界流行科幻叢書”的《星際爭霸》一同推出,以當時火爆異常的“星際爭霸”游戲同人小說來帶動前者的銷量。姚海軍關注的是圖書出版的可持續性,“如果只能印3000冊,對于我們來說就沒有盈利空間,這是不可持續的”。后來,《星際爭霸》總印數超過了35000冊,三本科幻大師系列也都印刷超20000冊,這比預計好很多,也堅定了雜志社做“視野工程”的信心。

    逐漸地,“視野工程”所包含的四個系列呈現出清晰的架構和設計:引進國外科幻經典名著的“世界科幻大師叢書”,引進國外奇幻經典的“世界奇幻大師叢書”,還有引進國外流行科幻的“世界流行科幻叢書”,以及撫育中國科幻原創力量的“中國原創科幻基石叢書”。這四個系列,被科幻圈人士譽為是中國科幻文學世界的“火種計劃”。酷愛收集科幻叢書的鐘天心認為,“世界科幻大師叢書”不但向中國的科幻迷和科幻作者展示了已經發展了200多年的西方科幻成熟完整的科幻脈絡,展示了西方科幻作家構建完整、宏大科幻世界框架的成熟手法,還展示了西方科幻作家講述激情澎湃、結構復雜的科幻故事的筆法,這對中國科幻創作具有重要的啟迪意義。

    見證了中國科幻近30年發展歷程、并且全力支持中國原創科幻發展的姚海軍始終認為,中國科幻作家在創作前,需要廣泛打開視野,深入了解西方科幻的創作現狀、創作流派和發展潮流,以保證中國原創科幻的高起點。同時,中國科幻的年輕讀者也需要打開視野,了解最新的科幻發展,培養自身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而科幻研究者更需要打開視野,閱讀第一手資料,保證研究的完整性和系統性。

    在西方,科幻產業已經擁有完整而成熟的產業發展歷史。縱覽國外科幻發展史不難發現,科幻期刊發展到成熟階段后必將帶來長篇圖書的突破,出現一大批暢銷書,出現一批有豐厚收入的專職科幻作家。這能為科幻的真正繁榮夯實基礎。這也是姚海軍決定促成科幻期刊向科幻圖書出版的發展戰略轉變的原因。尤其是隨著近10年來中國科幻的迅速發展,科幻圖書市場有了很大改觀,“原創科幻圖書的銷量已經超過了翻譯圖書,沒有學習、借鑒和積累,以及開闊的視野,就不可能有如今國內科幻的爆發式發展。”姚海軍說。

    對接國外優秀科幻資源

    早在1900年代初,中國就已經開始引進西方科幻,科幻在當時肩負著普及科學知識、改造古老中國的使命。魯迅曾說,“導中國人群以行進,必自科幻小說始。”他也最早翻譯儒勒·凡爾納的作品。隨著近100年的曲折發展,科幻在某種意義上依然承擔著打開視野、開啟民智、傳播科學的重任。

    “世界科幻大師叢書”延續著中國科幻的發展使命,卻隨時代語境的變化,加入了新的內涵。這套國內最早系統引進現當代世界經典科幻作品的叢書,瞄準的是國外科幻經典,或者具有成為經典潛力的作品,以此勾勒出世界科幻文學的整體風貌,滿足讀者對于想象力與好奇心的閱讀需求,推動中國原創科幻文學的發展,啟迪民智,開拓國人的科技想象視野。

    最初,“視野工程”尚未配置專業的圖書編輯,翻譯成為一道難關。姚海軍與編輯部同事只能去大學里物色合適的翻譯。對于譯文,姚海軍的要求只有一個:“要把故事說明白、講清楚,沒有我讀不懂的句子。”也許正是這個“最低要求”,讓無數精彩的科幻故事原汁原味、清晰明了地呈現在中國讀者面前,也讓這套叢書迅速打開市場,贏得口碑。姚海軍說:“與現今很多出版社編輯、校對脫離的狀況不同,100多本大師叢書,我每一本都讀過,保證故事的邏輯是順暢的。這恰恰是科幻小說最基本的一點。”如今,《科幻世界》引進了很多外文編輯,其中包括戈寶權翻譯獎獲得者李克勤,“有些硬科幻,即便你給出高價,也找不到翻譯人才,而《科幻世界》擁有很棒的硬科幻翻譯。”姚海軍自豪地說。

    至今,“世界科幻大師叢書”已經出版到近200種圖書,收錄了阿瑟·克拉克、羅伯特·海因萊因、阿西莫夫、弗蘭克·赫伯特、菲利普·迪克、喬治·馬丁、厄休拉·勒古恩、小松左京等超過60位重要科幻作家的代表作品。像《沙丘》《安德的游戲》《銀河系漫游指南》《基地》等經典作品也都是首次由該套叢書引入中國。在這里,中國讀者第一次接觸到了《沙丘》,第一次完整地讀完《基地》系列,第一次認識了喬治·R·R·馬丁。這些經典作品共同搭建起世界科幻的樣貌,讓國內讀者和作者能夠從中得到科幻最經典的想象。

    學者吳巖認為,“世界科幻大師叢書”系統化地把國外最主要的科幻經典作品翻譯和收納成冊,并且在翻譯上保持較高的水準,給作家和研究者、以及科幻迷帶來了豐富的閱讀資源。在作品選擇上,在基于名家名作、可讀性和影響力的基礎上,會平衡英美、俄羅斯和日本等科幻作品的種類和類別,有效地系統培養科幻審美。另外,《科幻世界》的圖書探索和嘗試,向世界先進科幻文學進行借鑒學習,使得中國原創科幻從中汲取營養,成為中國科幻發展的養料與養分,客觀上也成為國外科幻圖書版權進入中國的一個重要通道與橋梁,刺激了國外優秀科幻作品在中國的廣泛出版。因為《科幻世界》出版的一系列叫好又叫座的圖書,許多出版社由此看到科幻出版的前景,相繼推出自己的科幻、幻想書系,科幻圖書的市場得到了很大發展。

    “讓人們讀到更多的優秀科幻作品,這是一個科幻迷的基因所決定的。”姚海軍說的,正是科幻出版人樸素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