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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動畫新片《大雄的新恐龍》:珠玉在前 美玉隨后
    來源:文藝報 | 呂晶瑩  2021年01月18日08:34

    《大雄的新恐龍》電影海報

    近年來在影視行業當中,翻拍似乎已成為一種商業慣例。有原始作品珠玉在前,翻拍后的作品自然不會缺少關注和流量,只是往往極難獲得好的口碑。但2020年底上映的《大雄的新恐龍》卻不然,雖然它也是對30年前前代作品的致敬和重新演繹,但它確實當得起“重塑”與“超越”這一評價。筆者認為其最深刻的原因,不是故事的重構與人物的增減,而是它有效承載了藝術作品反映時代的重要使命。

    作為日本的國民IP,“哆啦A夢”的影響力不可小覷。1980年,根據超長篇漫畫故事《大雄的新恐龍》改編的同名電影在日本朝日電視臺首播。這是一個傳統的冒險故事,家境殷實的骨川小夫向朋友們炫耀自己的恐龍化石收藏品,主人公大雄在羨慕之余,與朋友們撒謊并打賭說,自己可以找到整架的恐龍化石。接著大雄無意中挖到一枚恐龍蛋化石,在哆啦A夢道具的幫助下,恐龍蛋孵出了一只雙葉頸龍。于是大雄收養了它,并為它起名“皮助”。為了讓皮助更好地成長,大雄想將其送回白堊紀,卻陰差陽錯地走錯了時間和地點。他們再次返回時,卻遭遇到神秘人的攻擊,結果航時機發生故障,大雄和朋友們被迫進行了一場大冒險。結局自然是壞人被繩之以法,孩子們安全回到了現代日本。當然,恐龍皮助被留在了它應該存在的時空中——帶著對大雄的回憶,彼此再未相見。

    而在2020年的故事中,現代日本的場景發生了許多符合30年后科技發展水平的改變——大雄發現恐龍的原因和地點變得不一樣了,恐龍也由一只變成了兩只。而在筆者看來,最大的變化卻是其故事內核:30年前的作品歌頌了少年們的勇敢,在他們平凡的身軀下蘊含著極大的熱情,最關鍵的是他們在偶然的機遇下試圖以一己之力拯救地球——這是二戰后日本經濟騰飛前人們的美好愿景。而在30年后的《大雄的新恐龍》中,不再有反面角色(前期出現的“壞人”實為警察,只是一個故意制造的誤會,以便讓觀眾緊張一下),連恐龍的滅絕都不再被解釋為冰河期或者隕石撞擊地球,而是恐龍通過滑翔學會了飛翔,最終進化成了鳥類,以另一種身份存續了下來,依舊生活在地球上。沒有滅絕、沒有壞人、沒有傷害,留下的也不再是主人公舍生取義的理想與改造世界的勇氣;取而代之的,是這樣一個耐人尋味的故事——其中一只恐龍始終都學不會飛行,當別人對它說“大家都會飛,所以你也應該會”時,主創者表現出時代背景下對個體的足夠關注與包容——“學不會飛翔又怎么樣?”這似乎是在對觀眾固有的觀點(尤其是日本這數十年來的進取型思路)提出質疑,個體的價值未必要通過與別人一樣的方式得以實現,每一種生活方式都應該得到理解和尊重。這是在“寬松世代”成長起來的日本年輕人的普遍想法,抑或也是更多國家年輕人對于“平凡的人必須變得強大、這樣才能在時機到來時改變世界”這一前代固有觀點的反問與質疑。

    “我們的世界給我們一個可愛的錯覺,這就是每個人都站在世界之巔。”從造神到關注個人,筆者認為是這兩部時隔30年的動畫電影的最大變化。這也許是時代的真實映射——有的人會覺得遺憾,有的人會贊揚其勇氣。不管時代如何變,親情、友誼以及為別人著想的心,始終貫穿于哆啦A夢系列的全部作品,在一個藍胖子的形象背后傳遞與升華著人類最珍貴的情感羈絆。在一個耳熟能詳的經典故事后面,觀眾還能覺得有趣,同時引發一些思考,一部藝術作品的使命似乎已經達到。而這種嘗試與新意,足見主創團隊之用心。錯覺也好,理想也罷,期待有更多的人能有勇氣攀登世界之巔,同時也尊重每一個留在山腳和停在山腰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