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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打彈子、滾鐵環、跳繩……1950年代美術創作中的兒童游戲

    來源:澎湃新聞 | 陳履生  2020年06月01日15:15

    娃娃戲、放風箏、捕麻雀、打彈子、滾鐵環、跳繩……在1949年以來的美術創作中,有很多以兒童為題材的美術作品,其中有很多人們熟悉的兒童游戲。它們在畫面中的各種不同表現,都是在新中國背景下的一種時代的新氣象和新生活。當畫面中的這一代都漸漸老去,21世紀的中國兒童已經有了他們這個時代的游戲和玩樂,有了他們在新時代的新生活,而我們的美術創作應該如何去表現?應該給下一個60年的孩子們留下什么今天兒童游戲的視覺記錄?

    張仃 新中國的兒童 1950年

    孫青羊 娃娃戲 20世紀50年代初

    在1949年以來的美術創作中,有很多以兒童為題材的美術作品,其中有很多人們熟悉的兒童游戲。這些不同形式的畫曾經在民間有著廣泛的影響,并與社會政治和社會發展緊密關聯,反映了這一時期兒童題材美術創作的特點。其中以“娃娃戲”的形式來表現的兒童的生活,延續了延安以來的傳統。1947年,馮真在延安的“大眾美術社”創作了《娃娃戲》《參軍》,在當時的印刷量就高達60萬份。誕生于革命根據地的《娃娃戲》,不是傳統“娃娃戲”中多子多福的寓意,而是有著鮮明的政治主題,是革命機器中的齒輪和螺絲釘。而這種表現兒童模仿戲劇(皮影戲或傀儡戲)的場景,曾經是革命根據地生活中常見的景象,反映了新文化民眾宣傳的潮流。這種好人與壞人的裝扮表演,又類同于當時流行的街頭“活報劇”。1950年,張仃創作的《新中國的兒童》,以新中國兒童裝扮成海陸空軍以及工農的形象,表現了新中國兒童在新社會的政治態度和立場,是這一時期最典型、最有影響的代表作,是延安傳統在新中國的發展。

    “娃娃戲”是兒童的一種集體游戲。用“娃娃戲”的方式來表現兒童對于社會政治的一種理解和態度,既來自生活,又有著藝術創作的方法。通過“娃娃戲”來反映兒童受到大人影響的政治立場,實際上是美術創作表現時事的一種特別的題材。而各種裝扮好人和壞人的像舞臺劇那樣的場景,在生活中的大街小巷或田間村頭,都在翻轉著一個又一個不同時代的角色,這正是新時代的新生活和新氣象。盡管畫面中表現的依然傳續了一些傳統的兒童游戲方式,可是,這些游戲與每一個兒童的成長都有著緊密的關聯,因此,在這個時期的美術創作中,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兒童游戲的方式,以及游戲的類型,其中有與農業社會相關聯的方式,也有農業社會向現代文明轉變的一些方式,而如今大多已經退出了兒童游戲的舞臺,但那些畫面卻能勾連起人們對兒時、對歷史的記憶。雖然過去的一些兒童游戲非常簡樸,有些已經落伍于數字化時代,但它們都是現在的年長輩的兒時記憶,也是他們兒時的歡樂所在。這些游戲曾經給天真的孩子們帶來了歡樂,也打發了兒童的閑暇時光;他們以游戲的方式聚集在一起,三五成群或獨自游玩,使他們的身心在娛樂中得到了健康的成長。這和學習一樣,是他們的需要。他們在游戲中成長,游戲也見證了新時代的新的笑容,以及新時代兒童的幸福生活。與他們相關的美術創作,記錄了新中國兒童的生活和成長,成為兒童題材美術創作中的一個特別的內容。

    黃胄 辦好托兒所解放婦女勞動力,1958

    李慕白 老鷹捉小雞

    通過兒童題材來表現社會政治,反映新中國新氣象的美術作品有很多。黃胄1958 年創作的《辦好托兒所 解放婦女勞動力》,是表現新中國新氣象的一件特別的作品,也是黃胄一生中比較特殊的作品。“托兒所朋友多,媽媽去生產,阿姨照顧我。”畫面中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騎在木馬上,旁邊有簇擁著的托兒所的兒童和阿姨。木馬正是當年托兒所、幼兒園中最為普遍的玩具。木馬因為有弧形的底座,坐在上面可以前后晃動,能夠滿足兒童的動的需求,也能夠找到騎馬的感覺。這種表現托兒所與“媽媽去生產”這樣的反映新生活的作品,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李慕白于上個世紀的50年代創作的《老鷹捉小雞》,也是以幼兒園為背景來表現一種最為常見的兒童集體游戲。游戲開始前選出老鷹、雞媽媽,其他參與的孩子都是小雞,依次在雞媽媽后面;“老鷹”通過不停的跑動努力抓雞媽媽后面的小雞,而雞媽媽則張開手臂來保護小雞不被抓。當老鷹抓到小雞,就要互換位置,被抓的小雞則成為老鷹;游戲繼續。畫面中的孩子們個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顯現了時代所要求的新氣象。

    方菁 我愿做一個和平鴿 1961年

    方菁的《我愿做一個和平鴿》(1961年),是當時深受歡迎的一幅年畫。畫面中的小女孩用雙手通過燈的投影而成和平鴿的影像,也是表現時代主題的一種方式。50年代初抗美援朝時期的和平簽名運動,以及朝鮮戰爭結束之后人們對于和平生活的期盼,都是這一時期美術創作的重要主題。這一通過光影的游戲,還可以投影出其它動物,是一種益智游戲。只不過通過游戲而反映的時代主題,攝取了人們生活中的日常,而繪畫又像教科書那樣指導其他孩子去模仿,去創造。

    李樺 春日 黑白木刻 1961年

    放風箏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放飛心情和理想的游戲。李樺的《春日》(1961年)所表現的放風箏的孩子,其優美的動態與飛翔的風箏和飛鳥所構成的動勢,是李樺在新中國完善版畫轉型的具體努力。這類表面上沒有政治主題的兒童生活的表現,實際上還是表現出了新中國美術創作所要求的反映新時代的需求。

    豐子愷 香稻 20世紀50年代

    李樺 抓麻雀 黑白木刻 1955年

    50年代有一段時期的“除四害”,其中的打麻雀是因為麻雀和人爭食,而當時的饑餓與糧食問題,是新中國立基的重要問題。以食為天的打麻雀有多種方式,而作為游戲的彈弓則是少數兒童能夠掌握的一項技能。魏紫熙1956年創作的《神射手》像肖像畫一樣,表現了兒童玩彈弓的形象,所不同的是這里不 是一般意義上的“玩”,而是關聯著打麻雀的社會政治背景。豐子愷的《香稻》是另一種形式的捉麻雀,畫面中的兒童在窗外撒上了一些稻谷,上面支上了竹筐,支竹筐的桿子上系了繩子,并連接到窗內。兒童探出頭來窺視,只待麻雀走進筐內就拉掉桿子,活捉麻雀。相同題材的還有李樺1955年的木刻《抓麻雀》;而在1956年的國畫中還有錢松喦《捕雀》,唐云《捕雀圖》,趙延年、唐云的《捕雀圖》等。盡管這種與動物的關系發生在過去的那個時代,可是,兒童對于動物的興趣也是那個時期的平常。這種活捉麻雀的方式一般都在冬季,因為這個時候的麻雀覓食困難。依然是在冬天,豐子愷的《瑞雪映睛空兒童塑雪翁》(1961 年)表現的是雪后兒童堆雪人的場景,而蕭淑芳筆下的兒童滾雪球,也是在冬天雪后常見的兒童游戲。不管是滾雪球,還是堆雪人,直到今天都是兒童們的最愛。

    程十發 第一回勝利 1956年

    像滾雪球和堆雪人一樣,下棋也是一直延續至今的一種兒童的游戲方式,而且是一種能夠持續一生的游樂方式。程十發于1958年創作的《第一回勝利》,表現了兩位下象棋的男孩,他們中的一位取得了第一次勝利,旁邊觀戰的爺爺以及他們的姐姐(妹妹)都露出了笑容。

    李樺 放學后 黑白木刻 1960年

    打彈子的游戲經常出現在放學之后,李樺1960 年創作的《放學后》,所表現的打彈子的游戲是一種一年四季都能玩的最為普及的游戲,只不過那時候兒童要得到一枚心儀的彈子也不容易。彈子是玻璃做成的彩花彈,有“獨花彈”,也有“三花彈”,屬于“彩花彈”;還有“水晶彈”,而“奶油彈”較少。物以稀為貴,“奶油彈”為上品,“水晶彈”次之,“彩花彈”最為平常。打彈子的游戲種類較多,各地玩法也不盡相同,但是,“打”的方式大致相同。畫面中的孩子在放學后把書包掛在樹上,在地上打彈子的兩個孩子的神情是李樺的精心所在,其專注和認真吸引了后面觀看的女同學。李樺帶有裝飾性的藝術語言,生動地表現了兒童的天性,而這與當時其他表現放學后參加勞動的作品有很大的不同,也是當時的一種現實。

    吳凡 蒲公英 36×57cm 1959年

    吳凡于1959 年創作的版畫《蒲公英》,是新中國兒童題材美術創作的代表作,也是表現兒童在學習和勞動之外的玩樂題材的代表作。《蒲公英》是一種生活中的平常所見。一位身邊有小筐和鐮刀的小女孩,在勞動休息的時候吹蒲公英,自然而生動,富有生活情趣。可以說,這是和平年代中的輕歌小調,淺吟低唱。該畫在1959年萊比錫國際書籍藝術展覽會的版畫比賽中獲得金質獎章,不僅為新中國贏得了榮譽,也讓人們看到了沒有政治主題的創作仍然可以表現出時代的意義。

    在各種不同的兒童游戲中,特定時代中還有滾鐵環、跳繩等等,它們在畫面中的各種不同表現,都是在新中國背景下的一種時代的新氣象和新生活。而從這些具體的畫面中可以看出在題材的選擇上,兒童、玩樂和游戲,也可以獲得與學習、勞動同樣的在新中國的社會意義。當畫面中的這一代都漸漸老去,21世紀的中國兒童已經有了他們這個時代的游戲和玩樂,有了他們在新時代的新生活,而我們的美術創作應該如何去表現?應該有什么樣的表現?應該給下一個60年的孩子們留下什么今天兒童游戲的視覺記錄?

    (本文原標題為《畫中幸福的童年游戲和玩樂》,原刊載于陳履生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