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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吳巖:劉慈欣的科幻世界

    來源:“文學當代”微信公眾號 | 吳巖  2020年04月07日09:12

    科幻小說是工業革命之后產生的獨特文學品種。在17—19世紀的漫長時間里,一些對科學改變生活狀況具有“先知先覺”的作家體驗到這種變化帶來的神奇,創生了科幻文類。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個品種沒有名字,人們用科學浪漫故事、科學的小說等去定位這些作品,或者干脆就不把它說成什么特別的東西。

    科幻小說必須滿足兩個充分必要條件,一個是陌生化,一個是認知性。陌生化讓作品跟現實生活有所不同,產生游離感。而認知性讓這種游離感更能被理解。陌生化讓科幻作品跟奇幻、童話,甚至民間故事建立起聯系。而認知性則隔斷它跟這些作品的聯系,并建立起跟科學這樣的認知體系之間的關系。

    科幻小說有四個重要的功能。首先是表達。即通過作品去表現科學造成的生活改變。其次是治愈。即通過作品去撫慰被科技時代扭曲的心靈。第三是批判。即揭露科學導致的人的異化。第四是謀劃。即通過科學的展望去書寫符合人類福祉的未來。恰恰由于這四種重要的功能,導致了科幻文學在19世紀特別是20世紀大行其道,并且在世界各地廣泛傳播。

    在中國,梁啟超和魯迅是科幻文學的早期推廣者。此后,一些重要的作家加入這個文類的創作和推廣。這些人中有茅盾、老舍、許地山,也有荒江釣叟、東海覺我、碧荷館主人、吳趼人、高行健、顧均正等。從晚清到民國再到新中國建立,科幻小說隨著社會變遷起起落落,逐漸在流行小說、科普和兒童文學領域占據了位置。到70年代末向科學技術進軍的日子里,葉永烈的《小靈通漫游未來》、童恩正的《珊瑚島上的死光》和鄭文光的《飛向人馬座》同時出版,一時間科幻作品洛陽紙貴,創造了新時期的獨特風景。此后,金濤和魏雅華等開始社會派科幻小說的寫作。進入90年代,以韓松、星河、王晉康、何夕等為代表的新生代則在主題、內容、敘事方法和世界觀方面對傳統科幻小說進行了顛覆。此時,中國的科幻小說已經不可避免地從科普和兒童文學中走出,進入更廣大的讀者群中。作家們普遍認為,科幻作品完全不能承擔科普任務,更不是簡單的教育性讀物。它應該屬于純正的文學。

    遺憾的是,雖然新生代作家開始借鑒西方新浪潮等的創作風格,但卻忽視了對想象力和技術創新是陌生化產生的基礎這一點。在一段時間之內,科幻小說有些孤芳自賞,不關注廣大讀者對科技時代的認知向往。在這樣的時刻,作家劉慈欣走上了創作的舞臺。他一反前一時期放棄對創新、未來的關注,一反對科幻應該走向文學,變成純粹文學的自我放棄,讓作品重新回到了時代的現場,回到了族群的現實。

    劉慈欣是一位電力工程師,多年在發電廠從事與電腦相關的技術工作。1999年,他的第一篇小說《鯨歌》在《科幻世界》雜志發表。在整個21世紀的頭十九年,他的小說多次獲得中國科幻小說銀河獎、華語科幻小說星云獎、全國兒童文學獎、美國科幻小說雨果獎等多種獎項。劉慈欣的重要中短篇小說包括《流浪地球》《帶上她的眼睛》《鄉村教師》《朝聞道》《吞食者》《中國太陽》《地球大炮》《微紀元》《詩云》和為少兒創作的小說《圓圓的肥皂泡》等四十二篇。長篇小說包括《魔鬼積木》《當恐龍遇上螞蟻》《白堊紀往事》《超新星紀元》《球狀閃電》和廣為人知的《三體》(三部曲)。

    幾乎每一篇劉慈欣的中短篇作品都很有看點。

    《流浪地球》綜合了自然災害、技術進步和人類生存的宇宙困境等科幻領域中的宏大主題。小說從太陽的毀滅開始,給出了人類必須逃離太陽、進行悲壯遠征的原因。長達二百年緊張的前期準備以及更加漫長的征程給這一悲壯的行動增添了神圣感。求生的意志支撐著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繼,科學技術成為人類的精神支柱。故事的線索是長程的,人們決定將整個地球“拖離”太陽系。光是給地球自轉“剎車”就進行了四十五年,而啟動地球發動機飛向遙遠的群星則是千百萬年的征程。這一短篇小說是劉慈欣探索時間題材的最重要的一部,人類的耐心成為通向成功的最為重要的心理潛質。

    《鄉村教師》是一篇喚起人們關注中國當代現實的作品。小說開始于一個患癌癥的鄉村教師如何諄諄教導學生要學好科學文化知識以面對未來的社會改革和國家建設。孩子們謹記了教師的囑咐,也記住了描述宇宙深度的物理學規則,于是在受到外星球人對大腦的抽測檢驗時,他們被確認為高等智慧生物,拯救了地球人被整體毀滅的命運。作者在小說中嘗試了荒野和文明、地球與太空、中國與世界等多種對比,使讀者能夠在不同的距離和視點上凝視中國當時的社會狀況。

    《中國太陽》則體現了劉慈欣科幻小說所注重的科學化敘事結構。他從基本的人物發展過程入手,將一個農民工踏實勤懇、好學上進,最終成長為航天員的過程進行了全面展現。小說的邏輯異常清晰,三個階段具有顯著的對應關系,是一個良好的結構化的翻本。而其中對當下現實的關照,不但立足當下,同時還超越了當下。

    《帶上她的眼睛》是劉慈欣科幻小說中最優秀的一篇。故事中,女主人公由于事故被封閉于地心飛船“落日六號”再也無法返回地面。同伴都已經逝去,她自己也即將被地心的烈火所吞噬。在最后的日子,帶著孤獨和無法改變命運的憂愁,她抱住中微子傳感裝置不放,因為只有這里才能帶來外部世界的最后消息。與女孩的境遇完全不同的是,地面的主人公享受著人生所能有的一切:陽光、大地、草原、風雨和不會終結的生命,也恰恰是因為他有著這么多自然而然的東西,他才對女孩子的需求感到那么詫異。自始至終,他對女孩的要求都沒有全面滿足;而一旦他獲悉自己的錯誤,一生的懊悔命運就已經被徹底鑄就。

    《帶上她的眼睛》有劉慈欣科幻小說常有的宏大與細微的對比,有他對科技細節的強調和處理,但更重要的是他對感覺、情緒、人性與命運之間關系的巧妙搭建。此前劉慈欣常常會提到美國作家湯姆·戈德溫科幻小說《冷酷的平衡》。顯然劉慈欣的故事無論在文學角度還是在哲學角度都超越了那篇小說。從感覺入手的建構,讓劉慈欣的作品向上可以追溯到形而上學的源頭,向下可以抵達當今時代人類感覺的湮滅。除此之外,《帶上她的眼睛》還開創了中國科幻小說的憂郁主題。

    把劉慈欣放入中國科幻小說的歷史,一個鮮明的詞匯就凸顯出來,這就是新古典主義。這里說的古典,不是古希臘羅馬時代的文學,也不是中國古代的文學,古典主義科幻小說是指西方科幻小說黃金時代和蘇聯繁榮時代發展起來的那種科幻樣式。這是一種以科技創意為核心,以科學影響生活,導致生活改變為要點的敘事模式。阿西莫夫、克拉克、海因萊因、別利亞耶夫、葉菲列莫夫等的作品都是黃金時代小說的典范。與西方后來出現的放棄科學創意,重在文體實驗或者語言實驗的“新浪潮”科幻不同,黃金時代科幻小說強調故事的引人入勝,強調要給人生活的哲理。但是,由于中外科幻發展的時間差距,在中國科幻小說以極大的熱情擁抱“新浪潮”的時候,劉慈欣卻對這樣的走向表示出自己的異議。他通過反思認為,科幻小說中決不能放棄科學創意,只有在保持科技創意的基礎上接受文本創新,進行敘事探索,才能讓科幻小說回到引人入勝的那種原初狀態。這是一種新古典主義,因為它一方面繼承黃金時代,一方面繼承了從魯迅開始倡導的以科普為核心的中國科幻經驗,同時,對兩者又有所超越。

    首先,在敘事特征上,劉慈欣承襲了古典科幻小說中節奏緊張、情節生動的特征,并且在看似平實拙樸的語言中,濃墨重彩地渲染了科學和自然的偉大力量。劉慈欣擅長將工業化過程和科學技術塑造成某種強大的力量,作品中洋溢著英雄主義的情懷。《流浪地球》中,地球因為太陽毀滅而必須進行逃離太陽系漫長而悲壯的遠征,作者面對這種漫長提出了自己的思索,設置了瘋狂的人類因為短視而群起處死科學精英的一幕,這種瘋狂是出于對科學信仰的動搖、出于人性深處的愚昧和非理性,然而最終的事實必然是理性的勝利。科學技術成為人類的精神支柱,在這種極端的困境中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偉大力量。因此在作品中,無論是代表毀滅的自然還是代表重生的科學都具有了某種象征性。但是,古典主義囿于時代,已經沒有足夠的現成方法可以面對今天的世界,于是,劉慈欣創造了“密集敘事”和“時間跳躍”。所謂“密集敘事”,指的是無限加快敘事的步伐,使讀者的思維無法趕超作者的思維。這種改變,對于21世紀的讀者來講具有相當大的震懾力量。我們看到《地火》《吞食者》等作品中,密集化的敘事不但消解了古典科幻小說情節發展緩慢的通病,提高了作品的可讀性,還增加讀者對大自然瞬息萬變的感受,增強了人們對利用科學技術應付危機的信心。這樣,即便大地眩目地燃燒,月球沖出軌道,人類也能借助理性的力量逃出毀滅。當“密集敘事”也不能紓解作者心中高速運行的創作風暴時,“時間跳躍”便自然而然地出現。典型的劉慈欣式的“時間跳躍”,就是在敘事過程中留下大量的時間空缺。小說在強烈的情感敘事中突然中斷,故事直接進入遙遠的未來。《地球大炮》和《詩云》中,這種“跳躍”少則幾十年,多則千萬載。強烈的時間遷移不但給作者一個脫離文本時間順序將未來發展呈現到讀者面前的機會,更會產生一種獨特的“沉舟側畔千帆過”的歷史感。

    其次,在人物方面,劉慈欣的小說繼承了古典科幻小說中的人物塑造規律,即無論是技術專家還是普通人,他們一定要在社會的變革中被推向改變世界的舞臺;同時,他也對人物進行了更新,這種更新表現在設計獨到的一系列“抽象人物”上。福斯特在《小說面面觀》中曾經區分出扁平人物和圓滿人物,但劉慈欣的作品中,一些看似扁平、實則充滿功能性的人物,給小說理論增添了討論的素材。比如《吞食者》中無名氏出場,我個人認為,這種抽象本身,作為劉慈欣科幻小說的獨特設計,代表了一種隱含的對科學本質的抽象。

    另外在情感線索方面,科幻小說中,通過描述美好的愛情來襯托故事,加強讀者對未來的憧憬感,幾乎成了一個基本程式,有情人終成眷屬仿佛永恒地停留在人們的理想世界之中。劉慈欣對此進行了全面改變。在他的小說中,愛情永遠和無奈聯系著。當愛情與理想、國家發生沖突時,許多人物都選擇了后者。《帶上她的眼睛》中,女主人公雖然面對永遠被封閉在地心深處的殘酷現實,但仍然展示出動人心魄的大義和大勇;《地球大炮》里,幾代主人公的命運都與獻身有關。在他的作品中,科學的詩意永遠是一種基本情調,在這一點上,劉慈欣與古典主義科幻中為科學獻身的精神內核達成了一致。

    除了男女關系,劉慈欣還挖掘出一個古典科幻小說中最重要的人物關聯,并將它賦予新的價值。這就是父子關系。對于多數仍然處于青春期或“青春晚期”的科幻讀者來講,父子關系的確不如男女關系那么引人入勝。但在劉慈欣的筆下,父子關系的某種堅強感,卻成了與男女關系相對抗的一種力量的體現。父子關系既是一種血緣的延續,表達人生的延續和感情的延續,更是一種事業的延續,科學和宇宙所代表的力量的延續。這樣父子關系的主題,在小說《地球大炮》中表現得相當突出。

    討論劉慈欣的科幻小說,必須要重點討論《三體》三部曲。這個系列是劉慈欣科幻小說的特征的集大成者,也是他獲得國際影響的最重要的作品。有關《三體》在國內外已經有連篇累牘的論文、評論、專輯進行分析,這些分析集中在小說中的人道主義與人性觀念、個體跟群體的關系、人類在宇宙中的位置、科技時代將把我們帶向何方等幾個層次。

    人道主義與人性觀念應該說是《三體》系列的核心內容。這個內容突出表現在《三體II:黑暗森林》里面。小說中面對宇宙中是否存在生命,這些生命是否會主動聯系我們作出了一種有意義的推測,那就為了自身的生存,物種之間必須隱藏自己,才能保全未來。這種隱藏,包含著欺騙、強權和詭計,更包含著智慧、道德和某種存在的法則。黑暗森林是不是真的外星人隱藏自己的計謀并不重要,但理解這種存在的性質,討論這種存在的各種社會學心理學問題,對我們如何更好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卻能起到十分積極的作用。一些商業公司,特別是互聯網公司的管理者甚至從小說中獲取了他們所需要的競爭的法則,這一點連作者自己都沒有想到。

    如果說人道主義問題作為人類自身哲學和社會學的基本問題必須思考,那么個體和群體的關系也凸顯出許多重構的必要性。小說中的社會歷史時間漫長,在大多數時間里面,民族國家都還存在。而種群、國家等的存在,階層差別的存在,決定了故事中人物的生活和選擇。到底應該群體優先還是個體優先?這個問題也貫穿了全書。一些國外讀者認為,恰恰是這個問題上他們看到了東西方科幻作品的差別所在。

    在上述問題被解決之后,人類作為整體在宇宙中的位置問題就顯現出來。生物到底為什么存在于宇宙?智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宇宙真的一成不變還是早晚有一天會迷途知返,折回原初?把人放在宇宙尺度上看,生活的價值是否會改變?《三體》對這個問題的思考也顯得尤為突出。

    作為一部科幻小說,《三體》的哲學思考全部被隱含在作者對當代社會科技高速發展現實之后的。劉慈欣喜歡談論人類正在走向“奇點”的問題。所謂奇點指的是一種技術、社會或歷史本身走向拐點的轉變。當我們擁有了虛擬現實、電子娛樂、太空電梯、生物工程、納米制造、人工智能之后,我們的社會是否會發生這種改變?當小說中密集的科技創新消除了人類的運動極限、思想極限、生命極限的時候,當外星人就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還能做什么?《三體》提供了一種有關未來的思維演練。

    回歸科幻發展的歷史,就可以看出劉慈欣怎樣反叛了中國科幻小說從科普走向純文學的整個通路。他用自己有說服力的寫作,重新回到魯迅先生所倡導的科幻的科普美學,但與此同時,他也繼承了80年代開始的科幻小說必須反映社會生活的新的觀念。在處理科學內容方面,劉慈欣創造了集成化的方法,讓許多過去出現在科幻小說中的科學構思跟他獨創的新的構思集成發展,導致了科幻作品中密集的認知起伏。為了讓長篇小說的結構更加豐富,他嘗試了文體融合,讓童話、電子游戲等文本跟科幻小說有機結合,這既體現在小說中的三體游戲和云天明童話,也體現在具有“通關”風格的情節上面。故事中潛入故事,大小構造之間相互映射,消除了長篇小說的單調感。此外,他還特別注意在故事中留下許多蜂窩狀的空隙,這些空隙給讀者許多想象的空間,一些同人小說由此誕生。最后,也是特別重要的一點在于,《三體》的主人公多數是中國人,他們的所思所想,一舉一動,都帶有強烈的中國文化特征。小說這種強烈的中國關切又融入了我們這個民族的揮之不去的世界情懷。自始至終,故事中的主人公都在渴望和平,渴望新知,渴望文明的升級,渴望自己的文明能對世界文化作出更多貢獻。

    在《三體I》獲得雨果獎之后,國外科幻界對劉慈欣特別重視。目前,他的科幻小說已經出版了十九種文字的不同版本。2018年,美國科幻小說專業理論雜志《科幻研究》編輯了“劉慈欣研究專號”。2019年,他的短篇小說在日本科幻星云賞短篇小說獎項中獲獎。在國外讀者的眼中,劉慈欣的科幻小說被認為帶有強烈的蘇俄文學風格,這跟他喜歡蘇俄文學具有重要的聯系。劉慈欣在不同場合多次說過,他喜歡《戰爭與和平》和《靜靜的頓河》等作品,所謂的蘇俄風格,可能是從對這些作品有點吸納后演化而來。除此之外,國外讀者還會對劉慈欣小說產生某種懷舊感。這是因為他的小說跟今天西方國家的主要作品創作方式已經大相徑庭。在當代西方科幻小說中,集中在賽博世界的呈現。因為信息技術模糊了真實與虛幻、科學與玄想之間的界限,因此吸血鬼、超能力、民間故事等都融入了科幻小說。對比這樣的作品,劉慈欣那種對較真科學原理,看重主客體差異的表達,讓他們覺得回到了久已忘懷的黃金時代。

    在劉慈欣的帶動下,中國科幻小說發展進入了新一輪高潮。2016年,郝景芳的《北京折疊》也獲得了美國科幻小說雨果獎。中國人反復獲獎的事實證明,中國的科幻小說已經達到了國際水平。目前,一大批新秀作家踴躍地創作了大量新的作品,在中國科幻小說銀河獎、全球華語科幻小說星云獎之外,中國科協每年還會主辦中國科幻大會,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由政府組織主導的科幻活動定期舉行,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2019年年初,根據劉慈欣小說改編的電影《流浪地球》和《瘋狂外星人》同時上演,前者破紀錄地創造了46.55億累計票房收入,一舉成為中國科幻電影的票房冠軍。這些成功導致了劉慈欣的科幻創作實踐已經走出小說,進入電影空間。2018年美國亞瑟.克拉克基金會授予劉慈欣“克拉克想象力服務社會獎”,以表彰他在科幻領域中的貢獻。

    劉慈欣在科幻創作之余,還寫作了大量雜文、書評、科普評論等,這些被收入《劉慈欣談科幻》和《最糟的宇宙和最好的地球》兩本著作。讀者可以通過這些著作了解到,劉慈欣不僅僅是一位小說家,更是一位具有超前于時代視野的深刻的思想家。

    (本文為部編版《流浪地球》導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