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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中國神話,可以倚靠的拐杖?

    來源:文藝報 | 李萌  2020年01月13日08:14

    原標題:可以倚靠的拐杖?

    曾經看過一個頗為有趣的說法:當我們提及書法、國畫和昆曲時,從來不曾聽到過“書法民族化”“國畫民族化”或“昆曲民族化”之類的說法,但當我們提及電影和動畫時,“民族化”和“民族風格”卻被頻繁提起。因為書法、國畫和昆曲發端于我國,而電影和動畫卻是舶來品。近年來,“中國動畫的民族化體系建構”這一話題在理論界更是被頻繁提及。

    在中國動畫發展史上,針對民族化的探索并非第一次。早在20世紀中期,上海美影廠的創作者就在廠長特偉的帶領下,創作出一批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動畫作品。以《驕傲的將軍》《大鬧天宮》《哪吒鬧海》為代表,這些極具民族特色的作品不僅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同時也讓中國動畫在世界動畫之林占據了一席之地,并有了“中國學派”的稱號。時間跨越到20世紀90年代,那時的中國經歷著政治、經濟和文化諸方面的巨變。從計劃經濟時代不計成本的精耕細作,到市場經濟時代追求票房的大量生產,中國動畫在挑戰面前一度裹足不前。曾幾何時,觀眾與學者對中國動畫的批判以及對“中國學派”的復興呼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大家都想拉一把“中國動畫”這個在時代轉型的關頭跛足前進的孩童。

    直到2015年,《西游記之大圣歸來》成為首部票房過億的原創故事動畫電影,隨后是《大魚海棠》《白蛇:緣起》《哪吒之魔童降世》《風語咒》《羅小黑戰記》。盡管數量不多,但毫無疑問,中國動畫正在從稚嫩走向成熟。有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除了《羅小黑戰記》,其他影片的故事與視覺效果大都具有神話元素與“民族化”特征:《西游記之大圣歸來》《白蛇:緣起》與《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改編自不必說,《大魚海棠》與《風語咒》則借用了《山海經》等傳統元素的“中國風”作品。如此多的成功作品大量使用了神話與傳統元素,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如果是有意,這是否是一種值得鼓勵與倡導的趨勢?

    歷史、神話、武俠……這些民族元素令人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中國”。與電影一樣,動畫是從西方傳入中國的舶來品。自從中國開始進行動畫創作,這一藝術形式似乎便擔負著藝術與娛樂之外的另一重任務:表現中國的民族形象,讓世界看到中國。這一舉措,在一段時期內似乎一直在證明“中國動畫”存在于世界的合法性。

    那么,究竟什么是“民族化”?我們姑且在這里為這一內涵寬泛的詞匯做一個簡單限定:“民族化”指的一個民族在價值觀念、生活習俗、審美理念等與其他民族相區分的方面。神話是民族化的要素之一,各個民族和國家都有屬于自己的神話故事,這是本民族特征的體現,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實際上,民族化產生于各民族交流與溝通不便的歷史時期,從長遠的觀點來看,這種因隔絕而產生的差異將逐漸消失。我們一邊感受著全球化與現代化帶來的便利,一邊用鍵盤敲擊著我們對恢復傳統的渴望。

    盡管民族化的特征會隨著全球化的發展逐漸被淡化,但各民族的文化和精神內核卻會在長期的積淀中逐漸形成。因此,民族需要發展本民族的文化。“中國故事與中國人物是中國動畫的核心”,這一觀點表達的意思是:一、技術的改變帶來了商業動畫在形式上的成熟,中國動畫不應局限于如剪紙、皮影等浮于表面的形式;二、時代的改變孕育了多元化的中國人和他們的生活,中國動畫的故事不應局限于“文化瑰寶”,即傳統神話故事的改編。通俗點說,傳統文化元素的堆砌未見得就是真正的民族化。舉一個典型的例子,迪士尼的《花木蘭》使用了中國的傳統文化元素,但表現的卻是美國的精神內核。

    在動畫電影的創作中,借用神話題材還有一個重要的緣由:復雜而龐大的世界觀難以進行原創性的建構,而神話剛好提供了一套可供參考的體系。以神話為題材進行創作,從興趣、審美和商業角度來看本無可厚非,因為神話不僅是寶庫,還是中國動畫發展中可以階段性倚靠的拐杖。實際上,動畫還有更多的題材可以挖掘,《獅子王》和《玩具總動員》沒有過多的民族元素,但同樣是成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