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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科幻不止一種打開方式,刷新“定勢”才能成功“出圈” 

    來源:文匯報 | 沈湫莎  2019年12月25日09:16

    近日,“《慶余年》居然是科幻片”的討論沖上熱搜。這部從開播就被打上了科幻標簽的網絡熱播劇,直到真正出現了狙擊槍、機器人和冰河時代,觀眾們才發現“編劇誠不欺我,這居然真是一部科幻片”。不過也有人并不這么認為,“難道中國傳統故事裹上一層硬科技的外衣,就能稱之為科幻?”

    其實,要回答《慶余年》究竟算不算科幻片,并不容易也沒必要。因為科幻小說的定義有上百種,按照不同的概念它就處于“是與不是”的薛定諤狀態。不過,這條上熱搜的梗卻讓飽受“流量”之苦的科幻作家眼前一亮:借助中國觀眾熟悉的古裝、玄幻等元素,“小冰河期”“人工智能”等科幻概念更容易走紅。

    這波討論也再次證明,科幻不止一種打開方式,想要成功“出圈”,既需要創作者豐富手法,也需要讀者、觀眾刷新對科幻的刻板定義。

    有爆款但缺乏流量,科幻小說“破壁”需要更多借力

    “科幻小說的春天還沒有來。”軍事科幻小說家達世新說。不久前,他創作完成的長篇科幻小說《玄機無界》付梓,無人機、創客、信息戰、腦機融合……書中的各個“腦洞”都是當下“爆款”,可是書的討論度卻不高。

    達世新遇到的問題可能是除劉慈欣之外的國內科幻小說家們共同的煩惱。有線上電商平臺分析了過去一年的讀者購買數據發現,劉慈欣作品以高達近九成的比例,遙遙領先其他國內原創科幻小說的銷量。所謂“春天”,應該是百花齊放的景象,需要有一大批作品被讀者認可,顯然,科幻小說的“流量”還遠遠不夠。

    在科幻文學市場,劉慈欣或許只是個特例。上海浦東新區科幻協會會長顧備表示,靠賣小說賣出了國民熱度,這在科幻圈內實屬罕見。事實上,一部科幻小說能賣出10萬冊,已經算是現象級作品了。我們耳熟能詳的外國科幻作品,無論是《海底兩萬里》還是《星球大戰》,都是借助影視的力量,才從紙面躍升到公眾的口耳相傳中。

    事實上,不少案例都證明,科幻小說“破壁”需要更多“借力”。劉慈欣曾坦言,英國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的兩部小說——《2001漫游太空》與《與拉瑪相會》,確立了他的科幻理念。前者被搬上了銀幕,至今仍是許多人口中位于科幻片榜首的“神作”,而知曉后者的人卻寥寥無幾。

    若只描寫“明天的現實”,科幻將不可避免走向衰弱

    究竟什么是科幻?學界似乎從來沒有一個準確定義。劉慈欣曾總結過兩種科幻理念:一種是預言未來某種會實現的大機器,一種則是創造一個想象的事物或世界,他認為后者才是科幻小說的價值所在。“最好它永遠不要實現,因為一旦實現,它的魅力就減小了。”劉慈欣說。

    即使在中國的科幻作家圈內,劉慈欣和韓松也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科幻方向——劉慈欣的作品是浪漫的、殘酷的宇宙歌劇,韓松的筆觸則于日常中不動生色地關注社會人性。在獲得首屆中國科幻讀者選擇獎(“引力獎”)的作品《驅魔》中,韓松講述了一個發生在一艘載滿老年男病人的巨大醫院船上的故事。在書中,讀者幾乎感覺不到大劉作品中那種充滿想象力的科技爆炸,取而代之的是現實感十足的看病過程。只是對于這一類科幻,中國讀者仍缺乏認可度。

    “描寫‘明天的現實’的科幻文體正不可避免地走向衰弱,因為現在的情況是‘未來是在昨天晚上來到的’,科幻就在身邊,想象馬上就能變成現實,如果你把科幻看成一個想象中的‘平行世界’,那么科幻的筆觸將無處不在。”南方科技大學科學與人類想象力研究中心主任吳巖說。

    事實上,《慶余年》中表現的地球“重啟”后,后人再一次發現人類文明遺跡的世界觀,曾被許多科幻作品反復描寫。科學史學者江曉原認為,這可以算是科幻的樣式。

    科幻作品正以多種形態“殺”入市場,四處“發芽”

    科幻小說家王晉康坦言,科幻小說不是精英文學,科幻小說家是為書迷服務的,關鍵是要吸引人。眼下,許多原創科幻產品從多方面作了嘗試。

    今年7月,藝畫天開推出原創科幻動畫《靈籠》概念片,一經發布就躥上熱搜,4小時播放量達到1800萬,150萬人確定追番,迄今為止7集影片創造了8000多萬次的播放量。

    今年的現象級手游《明日方舟》同樣火得令人意外。這是一個全新IP,卻依靠出色的人物繪畫和頗具未來感的世界觀設定,首月便吸引了500萬下載量,如今已經進軍美國、韓國和日本市場。

    甚至有劇團也瞄準了科幻這一題材。上周末,1959年首次出版、曾獲星云獎的科幻小說《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被改編成音樂劇搬上中國舞臺,受到市場熱捧。

    為了獲得更大的傳播效果,不少科幻作家正在籌備其作品的影視化。王晉康透露,他的《尋找中國龍》正在制作動畫,《追殺K星人》也在拍網劇。達世新的下一部作品,則是一部描寫量子世界的電影。

    動畫、電影、舞臺劇、主題樂園……不難發現,借助新的傳播形式,科幻題材正跳出紙面與更多公眾對話,這不僅豐富了科幻文學的形態,也讓科幻走出高冷,更加貼近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