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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言》

    來源:中國作家網 | 威廉·福克納  2018年06月27日10:01

    《寓言》

    作者:威廉·福克納 著 王國平 譯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8年5月

    ISBN 978-7-5407-8289-4

    定價:50.00元

    作者簡介

    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1897—1962)

    美國意識流文學代表作家,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最為人熟知的諸多長篇和短篇小說講述了發生在虛構的約克納帕塔法縣的故事,被稱為“約克納帕塔法世系”。代表作有《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押沙龍,押沙龍!》等。

    譯者介紹

    王國平,1970年生,江蘇南京人。從事文學翻譯十余年,譯作有《牧師的女兒》《破曉的軍隊》《我有一個孤獨》《絕命戰機》等。

    內容簡介

    《寓言》是福克納晚年嘔心瀝血之作,顛覆了福克納以往的“約克納帕塔法世系”,獲美國國家圖書獎、普利策獎小說獎的同時,也引起了巨大的爭議。

    故事發生在一戰后期的凡爾登,時間跨度為一個星期。法軍一個團發動兵變,公然違抗進攻德軍的命令,同一時間,德軍士兵也停止了進攻,喧囂了四年的戰場暫時歸于平靜。法、英、美三國聯軍統帥大為震驚,他們容不得這種平靜,下令將該團3000名士兵押往盟軍總部所在地,判處他們死刑……

    誠如福克納所說:“如果耶穌在1914—1915年再度降臨的話,他就會再一次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福克納借耶穌受難的故事,表達了自己對人性與戰爭的深沉思考。

    名家評薦

    這不是一本和平主義的書。恰恰相反,本書作者對和平主義與對戰爭一樣,僅僅有過極其短暫的信仰,原因是和平主義不起作用,根本對付不了制造戰爭的那些力量。事實上,如果說這本書有什么目的或寓意,它是想用富于詩意的類比和比喻來顯示,和平主義是不起作用的。本書想顯示的是,要結束戰爭,人類必須找到或是發明某種比戰爭、比人的好戰性、比人的不顧一切的權力欲更為有力的東西,要不就是用戰火本身來對抗戰火,撲滅戰火;人類也許最終不得不動員自己,用戰爭工具武裝自己來結束戰爭。

    ——威廉·福克納《關于<寓言>的一點說明》

    福克納憑《寓言》,五年內再度斬獲國家圖書獎,這一首部同時斬獲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獎的作品小說耗費了他十年的心血。寫作過程中,福克納數度陷入迷茫,為了有章可循,他只好將故事梗概寫在墻上。我認識的人中,包括自稱福克納迷的朋友都沒讀過這本書。這部作品深奧晦澀,處處盡顯大師的手筆,但要了解故事的情節,無異于想提起一大塊榛子果凍。

    故事主要發生在一戰最后一段日子,那時候,美國人和法國人剛學會做朋友,法國人喜歡這本書,喜歡福克納的每一部作品。你不妨細細地品味,因為其中的文字勝過故事。小說中,我偏愛兩個場景:其一,政治游行之初,一名男子給了一個行將餓斃的女人一截面包。她嚷著政見的時候,將嚼了一半的面包吐了他一身;其二,一架載著飛行員和一位將軍的德軍小型飛機迫降法軍機場。飛行員和將軍跳下飛機,見敵軍士兵過來,將軍若無其事地掏出手槍,對著飛行員的腦袋開了一槍。

    ——哈洛德·奧根布羅姆,美國國家圖書獎基金會前執行主席

    目錄

    001/原版編輯手記

    003/星期三

    018/星期一,星期一夜

    052/星期二夜

    081/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

    117/星期二,星期三

    133/星期二,星期三,星期三夜

    203/星期三夜

    300/星期四,星期四夜

    373/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

    392/明天

    書摘隨讀

    說到威廉·福克納,讀者們首先想起的是《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以及《押沙龍、押沙龍》等,而榮膺普利策小說獎和國家圖書獎、作者傾注了十年心血的《寓言》一書卻存在頗多的爭議,在國內鮮為人知。小說甫一問世,立即引起了評論界的熱議,對這本小說,各方褒貶不一。有人認為這是一部杰作,連格蘭維爾·希克斯和馬克斯韋爾·蓋斯馬等一向對福克納持批評態度的評論家也一反常態,對小說推崇備至,前者認為小說的“描寫有助于人類生存繁衍”,后者則認為《寓言》是“福克納過去十年中創作的一部最好的作品”。然而,持批評態度的人士卻認為《寓言》是福克納晚年的昏聵之作,詹姆斯·阿斯維爾便毫不客氣地指出,《寓言》是一個“令人費解、自命不凡的騙局,是一個文學圈內的江湖騙子或瘋子的作品”。 《紐約時報》評論家奧維爾·普雷斯科特認為《寓言》讀來“枯燥乏味,拐彎抹角,令人昏昏欲睡”。更有甚者,羅伯特·佩恩·沃倫說《寓言》:“是一大敗筆,是一部啰嗦乏味、令人生厭的作品。”

    《寓言》故事背景定在一戰后期的凡爾登,時間跨度為一個星期,法軍的一個團發動兵變,公然違抗進攻德軍的命令。同一時間,德軍士兵也停止向盟軍發動進攻,喧囂了四年的戰場暫時歸于平靜,盟軍統帥們大為震驚,他們容不得這種平靜,下令將該團3,000名士兵押往盟軍總部所在地,判處他們死刑……

    《寓言》緣起二戰正酣的1943年,福克納、好萊塢制片人威廉·貝奇和導演亨利·哈撒韋商量拍攝一部反映無名戰士的影片。他們提出,不妨將這位無名戰士定為耶穌基督轉世,旨在給人類最后一次機會。在《寓言》一書中,福克納將這位無名戰士的角色定為下士,率領12名追隨者活動在前線兩邊,到下級軍官和士兵中傳播和平與反戰思想,雙方下達進攻命令,尤其是法軍斷了該團的退路的時候,全線下士以下的士兵拒不從命,在硝煙彌漫的戰場締造了暫時的平靜。

    小說借耶穌的故事,成功地塑造了《寓言》中的人物,賦予了作品的神話色彩和寓意。下士是私生子,生父是盟軍最高統帥老將軍,于圣誕節那天出生在一間牲口棚,他的追隨者恰好是12名,背叛他的“猶大”得到的同樣是30個銀幣,下士星期三被捕,星期五和兩個盜竊犯被一同處死,星期天在一陣炮火后,從墳墓里突然消失。小說無異于耶穌生平的重現,既前文中提到的耶穌轉世。福克納借下士(耶穌)這個人物,抨擊、諷刺了人類道德的淪落和對基督精神的背叛。但不同的是,耶穌救贖了人類,下士卻以失敗告終。福克納籍此暗示,人類的救贖與和平不能寄希望于救世主,只有自我反省,人類才能自救。

    但縱觀小說,下士出現的場次并不多,算不上書中的主人公。下士是引發變革的人物,他最初領導的兵變,鋪墊了小說中其他一系列的行動。縱使他這一活躍的角色,這個人物依然朦朦朧朧、無從捉摸。拒不發動進攻的那天早晨,讀者無緣見到他的身影,也沒見過他率領十二名追隨者在敵我雙方的戰爭地帶傳播和平。連他的名字也只是到了最后,想來應該叫司提反。

    小說的代表人物應為萊文、老將軍和通信兵。萊文是一名英軍飛行員,年幼喪父,是家中的獨子,他懷揣國王親筆題詞的委任狀到皇家空軍報到,孰料“皇家陸軍航空隊在四月一日愚人節這天被撤銷;”,“榮耀對他關上了大門”,無緣建立“阿爾伯特·鮑爾、畢曉普、曼諾克、麥卡頓”等人那樣名垂千古的功勛。萊文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面對理想破滅,他才明白,自己無非是被國家利用的一枚棋子,繼而以自殺這一悲劇形式消極抗爭,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老將軍是一個邪惡的代表,為了維持戰爭機器的運轉,不惜勾結德國將軍屠殺手下的士兵,甚至不惜犧牲私生子的性命。

    縱觀全文,通信兵才是《寓言》中的核心人物,他戰前是一位優秀的建筑師,事業有成,因洛奧和帕斯尚爾立下的戰功,被選拔到軍校深造,但戰爭的經歷改變了他,晉升中尉五個月后,他主動提出辭職,成了一名通信兵,這不在于他“愛兵,非得與他們同甘共苦、睡一條戰壕,”而是他“討厭兵”,“一旦明白了過去、現在和今后仍要過這種日子——當然認為我應該感謝上蒼的恩典,繼續與大家為伍,我興許應該,有些人分明是迫不得已,別問我為什么——僅僅因為我衣服上恰好戴了這枚小小的勛章,有全民皆兵的政府替我撐腰,不僅有權對一群士兵發號施令,而且還有人家膽敢不從、親手將他處死的大權,后來我才體會到他擔得起我的擔憂、嫌棄和憎恨。”

    恰如無數經歷過一戰的血雨腥風,尤其是1916年索姆河反攻的其他士兵,他幡然醒悟。請求降職被拒后,他想出了與人通奸當眾被捉這一妙計,如愿成了一名營通信兵。

    在一名哨兵和一位黑人牧師的協助下,通信兵讓敵我雙方士兵爬出戰壕,在無人地帶相會。相比下士早前拒不發動進攻,這一舉動實屬冒軍規之大不韙,并且立即招致報復——一陣如雨的炮火落向渴求和平的戰士。

    雖說功虧一簣,此舉卻讓人釋懷,因為這代表了個人的選擇,以及全體士兵之后的共同選擇。通信兵讓哨兵選擇出不出戰壕,說出鼓動其他士兵走出戰壕的共濟會“暗號”,雖說他有些勉強,但依然選擇了通向和平的道路。他雖“斷然回絕”,但一旦翻出戰壕,穿過鐵絲網,無所畏懼地站在無人地帶,便有可能帶來長久的和平:

    “你瞧瞧他們!”他依言看著他們、仔細打量著他們,他們手腳并用、逃出地獄似的爬出鐵絲網上的缺口,他們的臉、手、衣服、渾身上下沾著同一種單調、說之不出、但不同于他們像牲口一樣摸爬滾打了四年的泥濘的顏色,緊跟著,他們站起身,仿佛這四年中他們不曾踏過地面,但這一刻卻形同鬼魂、從煉獄重返人間,沾著地獄洗滌不盡、說不出名來的味道。

    四年的戰爭,哨兵暫時撇下了玩世不恭和失望,心中唯有暫時的和平。被他鼓動走出戰壕的士兵雖然“帶著戰場上的硝煙,”卻是“同一種單調、說之不出的顏色”,他們雖各有各的心思,但大家團結一心,追求和平。雙方的將軍對他們痛下殺手的時候,哨兵意識到這一刻即將結束,象征性地團結了士兵們的同志友情:

    不等德英兩方鐵絲網后的火箭騰空而起,他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別!”他喊道,“別!別朝我們開火!”他甚至沒意識到興許是平生、肯定是四年來第一次說“我們”而不是“我”。

    哨兵身亡,通信兵死里逃生,在小說結尾時,即停戰十年后的老將軍的葬禮,他最后一次出場,維護了一個人的信念。通信兵這個“行走的疤痕”在最后一幕說,“這就對了,”他說。“怕了吧。我死不了。絕對死不了。”通信兵雖然未能結束這場戰爭,但他不僅努力過,而且十年后還在努力。

    福克納寫《寓言》的這十年中,目睹了自己人生和身邊世界的許多變化。1950年接受諾貝爾文學獎,他一語概括了冷戰:“我何時被炸死?”盡管這話不能打消顧慮,但福克納卻不愿認命:“我絕不接受人類末日的說法。”

    福克納是意識流文學在美國的代表人物,在創作《寓言》這本小說時,福克納毫不例外地采用了這一手法。有人說,海明威和福克納是一對致繁致簡的代表,但在翻譯本書的過程中,譯者卻發現,福克納可以說集致繁致簡于一身,尤其是一些對話,論簡潔,福克納不輸海明威。如:

    “你說我們?”師長追問道。

    “我們!”軍長說。

    “這么說我敗了,不是今早六點敗在前線,而是前天敗在你的軍部——要不,是十年前,或者四十七年前。”

    “此言差矣,”軍長說。

    “ 我損失了一個團。沒死在敵人的進攻之下,卻死在憲兵司令的機槍班之手。”

    “他們怎么死要緊么?”

    “我認為要緊。他們死得其所,那才是我的戰績。”

    “呸,”軍長啐了一口。

    “我損失的不過是區區一個查爾斯·格拉尼翁的名聲,保全的卻是法國——”

    “你保全了我們,”軍長說。

    “我們?”師長又追問了一句。

    但說到繁復,并非如羅伯特·佩恩·沃倫說的那樣,“啰嗦乏味,令人厭倦”,原文信馬由韁的敘述,反而給人以一段新奇的閱讀體驗,讓人憋著一口氣,欲罷不能,如:

    車是敞篷,好像運牛車,架著高高的欄板,車廂內擠滿了一個個光著腦袋、被繳了械、渾身帶著前線硝煙的兵,他們胡子拉碴、滿面倦容的臉上露出一副孤注一擲和目空一切的神色,從沒見過人、或者看不懂這些人、至少認不出他們是人似的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民眾。他們如同回想夢魘的夢游者,認不出人和熟悉的事物,瞧著眼前飛逝、留不住的瞬間,仿佛趕去赴死,一個接一個、匆匆地一閃而過,看不出他們有什么分別,并非無視他們各有各的身份和姓名,而恰恰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姓名;看不出分別并不在于相同的命運,而在于他們都以一個名字和身份歸于同一種命運,歸于最清凈之地:忍得了人之將死的孤獨——他們一閃而過,好像不關心,或者不在乎、甚至看不懂他們身處的亂哄哄的場面、以及隆隆挺進的速度,仿佛一個個幽靈鬼怪、也興許是鐵皮或紙板上刻得模糊的人物,在上演一幕悲情啞劇的舞臺上一再被生生地綁走……

    奈于本人水平有限,雖盡量貼近作者的表達方式,但恐難以用中文還原作者的意識流手法,敬請各位讀者見諒并指正。

    承蒙顧奎老師的引薦,沈東子老師的不棄,讓我有幸接觸并翻譯到這本杰作。另外對沈老師在我翻譯過程中給予的鼓勵和寬容,在此一并謝過。

    最后,對責任編輯的細致和耐心,謹致以我最誠摯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