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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用肢體語言雕塑出怎樣的羅丹 當代最具爭議性編舞家艾夫曼談“心理芭蕾”《羅丹》中國首演

    來源:文匯報 | 姜方 王筱麗  2017年08月23日09:20

    左圖: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團新編芭蕾舞劇《羅丹》劇照。(東藝供圖)

    俄羅斯編舞家鮑里斯·艾夫曼的舞作猶如烈酒,有著使人感到暈眩的感官沖擊力。由這位編舞家創立于1977年的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團,即將來滬揭幕東藝2017/18演出季。申城觀眾不僅能重溫他們兩年前獻演滬上的舞劇 《安娜·卡列尼娜》,更將見證其新作 《羅丹》 的中國首演。

    艾夫曼的編舞繼承了俄羅斯芭蕾注重細膩刻畫人物內心世界的傳統,并在此基礎上建立了他的“心理芭蕾”流派。從 《柴可夫斯基之戀》《俄羅斯的哈姆雷特》 到 《安娜·卡列尼娜》 《羅丹》,他的作品無一例外得極度激烈、感性,舞者們不加掩飾地宣泄著年輕身體的欲望,情感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

    超乎尋常的熾熱情感,也讓他的作品在全世界遭到截然相反的評價。日前,艾夫曼接受本報記者獨家郵件專訪,面對舞蹈評論界的爭議,他顯得非常坦然和自信。采訪中他反復提及的兩個字,是“情感”。艾夫曼說:“舞蹈從誕生之初便是人類用來探索心靈的工具,而芭蕾能刻畫出最深刻的內在情緒和最細微的心理變化。我們舞團所傳達的那種情感力量,是在電影、演唱會等藝術形式里都不可能找到的。有時候,貧乏的語言根本無法詮釋芭蕾的魅力。”

    無論是否“冒犯”觀眾,都要盡情釋放情感洪流

    艾夫曼的新編芭蕾舞劇 《羅丹》,以法國雕塑大師羅丹及其愛徒兼情人和靈感繆斯的克洛岱爾為主題,講述了他倆的情感糾葛和藝術創作過程。雕塑從羅丹開始步入表現主義,注重人體細節中蘊含的力度與感情,這一觀點也影響了20世紀初的現代芭蕾革命。因此,羅丹的故事是與現代芭蕾結合的好題材。艾夫曼在《羅丹》的創作手記中寫道:“舞蹈動作被用來表現人物迸發的藝術激情、激烈的心理斗爭和刻骨的絕望。”倘若冰冷的雕塑凍結了人體的運動瞬間,那么艾夫曼則渴望釋放出無法抑制的情感洪流。

    艾夫曼版 《羅丹》 先前在歐洲多地上演時,有人褒獎它“像盧浮宮內的藏品般珍貴,像黏土般柔軟,像青銅器般精美,如大理石般流暢”。而另外一些人則覺得被“冒犯”,爭議最大的莫過于劇中幾近癲狂的雙人舞———克洛岱爾充滿偏執、嫉妒和憤怒,羅丹內心愧疚的陰影揮之不去,他們猶如火山爆發般猛烈,或四肢伸張或雙拳緊握,臉部在無聲的吶喊中變得扭曲。有評論家認為此劇激情有余,敘事性不足,部分甚至“缺少格調”。面對爭議,艾夫曼十分坦然,他告訴記者,“人們被我的作品觸動才是最關鍵的,愛也好恨也罷,無法否認大家感受到了強烈的情感。我只為那些真正欣賞我的觀眾而創作。”

    從服裝到配樂,艾夫曼在舞劇《羅丹》 的多個環節中融入了自己的審美思考。如在某些場景中,羅丹身穿緊身毛衣和萊卡褲,克洛岱爾則身著勞動布服裝;劇中配樂選用了法國作曲家拉威爾、薩蒂和馬斯內作品的蒙太奇式拼貼等。

    “只有充滿激情的人才能創造真正的藝術”

    有影迷通過電影 《羅丹的情人》,知道了這位雕塑大師與天才女雕塑家克洛岱爾長達近20年的糾葛。19世紀80年代,在巴黎藝術界初露頭角的羅丹遇見了才華橫溢的少女克洛岱爾。她成了羅丹的愛徒,兩人陷入狂熱的戀愛并互為創作靈感源泉。十多年中,羅丹的諸多代表作如 《加萊義民》 《吻》 等一一問世,克洛岱爾的作品也毫不遜色,其中某些雕塑甚至讓羅丹心生妒意。無奈身為女性,她的光芒總是被掩蓋。二人終因世俗偏見、藝術分歧和情感背叛而決裂,這讓克洛岱爾的精神遭受致命打擊,她認為羅丹動用了一切陰謀來陷害自己。克洛岱爾最后在精神病院里度過了30余年的光陰,至1943年去世時,幾乎已被人遺忘。

    艾夫曼表示,發生在羅丹和克洛岱爾身上的悲劇性故事令人扼腕嘆息,這段軼事激發了包括他在內的諸多編舞家的靈感。“在我編創的舞劇 《羅丹》中,當羅丹失去他的繆斯之后并沒有停止創作,我想表達的是孤獨的藝術家在經歷近似自我犧牲般的創作過后,最終獲得了永生。”艾夫曼說。

    縱觀艾夫曼的多部舞劇,那些主人公似乎永遠在理想彼岸和日常世界之間掙扎、分裂,不斷糾結自己的出路何在,結局不免走向瘋狂或者死去。這個熱衷對人生的悲劇性進行藝術化詮釋的俄羅斯編舞家說:“缺少激情、陰謀和戲劇性的人生是無法支撐起一部作品的。我曾想過為弗洛伊德寫一出芭蕾舞劇,但當我發現他的故事平淡無奇后,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并非故意選擇悲傷的故事來制造痛苦。恰恰相反,我希望通過演出為觀眾提供精神上的力量與希望。在我看來,只有充滿激情的人才能創造真正的藝術。我的志向就是通過舞蹈來解開人類心緒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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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能選擇愛它或恨它

    ———艾夫曼巧妙地將其過去作品中的舞蹈動作融合在了這出舞劇中,同時又創新地編排了大量上半身的形體動作,增強了舞臺上的表現力。在這個大多數舞團原地踏步的時代,艾夫曼無疑是最浪漫的。

    ———觀眾宛如身處在一個令人窒息的漩渦中,難能可貴的是艾夫曼在創作這部作品時達到了羅丹本人的忘我之境。羅丹用黏土,艾夫曼則是利用人的肢體描繪了一幅動人的畫卷。他總是那樣特別,他的作品也一如既往地那么美麗。

    ———艾夫曼的舞蹈語言是極端的:他喜歡讓他的舞者肢體扭曲得如同橡皮泥一樣。他使用的那些舞蹈語匯,有時顯得太過于具有攻擊性:在開場時我們就知道克洛岱爾是瘋狂的,因為她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被搖搖欲墜的床墊包裹著。她和羅丹充滿喧囂的雙人舞盡管充滿激情,卻讓人分不清是表達藝術情感還是欲望糾纏。

    (均摘譯自艾夫曼版舞劇《羅丹》的海外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