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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入挖掘兒童文學的民族性——以哈薩克族青年作家小七的兒童文學新作為例

    http://www.tc13822.com 2016年06月03日16:30 來源:文藝報 張錦貽
    小卓瑪才讓(油畫) 鐘華友 作小卓瑪才讓(油畫) 鐘華友 作

      少數民族兒童文學寄寓著各民族長者對本民族幼者的深切希望和殷切期盼,蘊涵著各民族人民在歷史傳承中所積淀的道德操守和價值取向,展現著各民族人民長期以來所形成的活潑潑的審美趣味和語言形態。因此,在討論少數民族兒童文學的特征時,其民族性就變成了不可回避的話題。

      兒童文學的民族性隱匿在作品中少數民族兒童的成長經歷和品格砥礪里,隱藏在這些兒童生存、生活的時代前行和社會變革中。它既是穩固的、常態的,又是發展的、動態的。兒童文學的民族性,必然是民族性、兒童性、時代性的渾然一體。正因此,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是我們在少數民族兒童文學創作中應該深入挖掘的一點。

      從近期少數民族兒童文學的優秀作品中可以看到,兒童文學的民族性的內涵在全球化、信息化的時代巨變中產生了無盡變化,變得無比豐富。它的變與不變,是歷史的、辯證的、發展的。最能體現這一點的,是少數民族兒童文學中的新人新作。

      哈薩克族青年女作家小七的《我的小羊駝蜜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這是一本像古老的哈薩克民歌似的詩體作品,講述的是一個關于新疆阿勒泰草原上人與羊駝之間相互依存、溫情度日的美妙故事。作家運用的是第一人稱,采取的是兒童視角,巧妙的是二者的疊合與統一。由于寫的是作家的“親身經歷”,是“切身感受”,讀者讀起來自然感到真實、親切。

      在新疆阿勒泰遼闊的草場上,人們牧牛牧羊、養犬養駝,四季游牧、八方奔走。羊群中有一只來自境外的母羊駝(已死了)留下的孤單憂郁的小羊駝。在大家為這只小羊駝擔憂時,“父親”主動接回小羊駝。一家人都把小羊駝稱作“她”。作為牧人新一代的“我”,更是“第一眼就愛上了她”,覺得“她的臉長得像糖一樣甜蜜”,于是叫她“蜜糖”,形影不離,一起度過歡樂時光。

      作家所寫,雖然只是一只與“我”形影不離的小羊駝,卻活脫脫地寫出了游牧民族的文化心理在新一代人身上的衍變。作品中,天然地寫到了天山腳下的哈薩克人在全新時代里革新的游牧風習、更新的自然觀念、嶄新的思想情感,也就自然地寫出了哈薩克人在社會轉型中風土人情的變遷、生命體驗的變動、民族心理的變化。從中可以看到,新的時代精神洇滲于兒童文學的民族性之中,二者相互交融。

      當然,兒童文學的民族性,與一般意義上的文學的民族性,畢竟不完全相同。它是與兒童簡單的生活天地、純潔的心靈世界、率直的情感呈現、幼稚的行為狀態密切相關的。《我的小羊駝蜜糖》自始至終以一個哈薩克族小女孩的口吻來講述小羊駝蜜糖失去母親的憂傷、面對新環境的恐懼、蹭著“我”胳膊入睡的依戀;來表現“我”與小羊駝的那份親密無間的情感。

      一個民族的生產生活方式會對新一代人的心理素質的形成產生深遠的影響;而民族心理素質的差異,就在于一代代人內心情感的差異。作品中寫到:“我摟住蜜糖的脖子,讓她把頭枕在我的肚子上,/感受著她呼吸的一起一伏,/我倆漸漸進入夢鄉。”這既表達出游牧民族的生活習性,更展現著一個牧羊少女特有的情懷。

      在《我的小羊駝蜜糖》中,“我”與小羊駝情意滿滿。可是,當蜜糖已經很大,卻意外死于一次狼群襲擊。書中寫了小羊駝的死帶給“我”及全家人的悲痛。但作家卻以哈薩克人博大的心胸來化解世間的種種悲哀。對于哈薩克族兒童來說,放眼無垠的牧野,越是想念著離去的蜜糖;放飛無際的心思,更加熱愛眼前的生活。作品結尾寫到:“珍惜、享受我們現在擁有的,/更加愛家人、愛朋友、愛自己、愛生活,/更加快樂而幸福地活著。”一只可愛的小羊駝,一個好心的小女孩,竟使我們體驗了一次哈薩克族人的悲歡離合,體悟了一回哈薩克兒童的喜怒哀樂。顯然,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最終體現在少數民族兒童文學作家所創造的民族情感天地中。

      少數民族文學的民族性還體現在它的表達和呈現方式的獨特性。這體現在它既莊重又詼諧、也淺近也深邃的兒童式的幽默表達;在于它既溫情又嚴厲、也明朗也蘊藉的樸拙化的智慧呈現。在作品中,小羊駝藏在心里的抑郁、哀愁,呈現在臉上的緊張、恐懼,都湮沒在爸爸運沙子、媽媽拌草料和“我”的百般安撫所營造的溫馨氛圍中。作家這樣寫小羊駝闖禍之后:“媽媽拿起掃地毯的刷子,/假裝追打蜜糖。/蜜糖把頭藏在我身后,/完全不管圓圓的屁股還露在外面。”寫她對草地上的風的喜歡:“在風里,她的發型總是不停變換:/有時中分,/有時偏分,/有時背頭,/有時會來個大爆炸。”可以看到,整部作品以最為天真的心靈創造出了一個真切、真摯的淳樸世界,字里行間彌漫著真切的哈薩克族牧場的當下氣息,又流淌著真摯的哈薩克族兒童的現時情趣。置身于這個單純、篤樸的世界,就會發現,作家所創造的“純”和“樸”,不僅僅表現出人性中的一種大愛大善,更展示出一種深植于民族文化的深層審美和深厚智慧。兒童文學的民族性就這樣生動地呈現了出來。

      兒童文學的民族性,也總是浸漬著原始式的拙樸的、素樸的想象和幼稚式的美妙的、奇妙的幻想。因此,即使是敘述體文本,也往往注入了夢幻與童話的元素,使白描的現實敘事充滿了詩情畫意,妙趣橫生。因此,只有兒童文學的藝術性達到了一個高度,才能使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抵達一個更高的境界。看一看作家對“蜜糖的樣子”的描繪:“大部分時間,她的四肢放松,旋轉跳舞,/這時,她嘴角上翹,眼睛發亮,/臉上是快樂的表情。/呼哧呼哧奔跑,追趕前方移動物時。/她的鼻孔撐大,眼睛瞪圓,/得意的表情……”這既是對小羊駝的一種真實記錄,也是一種繪聲繪色的想象。看似平凡而瑣細,卻正好顯示出小女孩對于小羊駝的平等視角,也顯現了小羊駝聰明的靈性、頑皮的靈氣。幻想藝術的多元,使作品于平常中見獨特,于平實中顯個性,使少數民族兒童文學搖曳多姿、繽紛多彩。

      可以看到,作家采取民族兒童自述的形式,使“我”對小羊駝的真心喜愛、對美好自然的傾心向往、對自由意志的悉心贊美、對一切生命終極意義的盡心探求等等,都顯得張力十足、魅力非凡。豐富的稚氣想象和有趣的兒童幻想變得真實而實在,使民族兒童內心的情感表白、情緒表達都顯得格外的真誠、坦率。

      顯然,兒童文學的民族性的深度,總是與兒童文學思想性、藝術性的高度成正比。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正寓于作家一次次精心的藝術創造之中。這本書所散發的濃濃的哈薩克民族生活的味道,所傳遞的純純的哈薩克民族兒童的心意,又都體現在作者詼諧會心、妙趣橫生的語言之中。她的語言有聲有色,意象飽滿,詩意盎然。鑲嵌在敘述中的對話也自然貼切,極具個性化、動作性。我們能夠從中感覺到民族民間口語的鮮活的表現力、民族兒童話語的清新的感染力。從語言的層面來看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我認為,只有使民族現實的氣味、兒童生活的氣韻融化進字里行間,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才能得以完善、完美地呈現和體現。

      總之,在少數民族兒童文學創作中,兒童文學的民族性是一個恒定而又恒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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