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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繁復與瑰麗——徐惠泉水墨重彩人物畫的獨特語式

    http://www.tc13822.com 2012年11月30日08:00 尚 輝

      在新時期的人物畫創作領域,徐惠泉是在水墨重彩方面取得突出成就的藝術家。

      相較于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新時期人物畫不僅突破了題材的禁區,而且突破了筆墨加造型的單一模式。在人物畫題材方面,表現古裝歷史人物、表現審美性的情愫、表現非主題的人物形象,更加豐富了人物畫對于現實主題的表現。在藝術語言方面,除了筆墨加造型相互結合的個性化探索之外,回歸傳統寫意人物畫的表現方法更成為一種潮流;而工筆淡彩對于西式造型與色彩的借鑒,也極大地提高了傳統工筆淡彩的表現能力。但相對而言,試圖將重彩和水墨寫意結合起來的藝術探索顯得較為稀少。新時期之初,云南的工筆重彩和當時流行的一些水墨重彩人物畫曾綻放一時,而至上世紀90年代末期所剩寥寥無幾。

      以水墨重彩名世的徐惠泉,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從事水墨重彩人物畫創作并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語式。他的作品一直和現實主題保持著優雅的距離,畫面往往通過對深閨女性閑適恬淡生活的描繪,捕捉她們憂傷繾綣的心理表情。他的這些畫面大多注重江南園林庭院、亭臺樓閣的環境描寫,以此反襯深閨之中江山無盡、美人遲暮的文人心理。徐惠泉的這種和現實主題表現出適度距離的人物畫,既揭示了新時期人物畫對于此前意識形態化的現實主題的反撥,也反映了“85美術新潮”后傳統中國畫對于西方現代主義藝術潮流的逆向運動。而包括徐惠泉在內的江蘇新文人畫群體,正是在這兩種文化思潮的夾層之中獲得了生成與發展的文化土壤。他們都以傳統文人畫的出世心態和對于文人筆墨的玩味而與現實社會拉開距離,以此表現出他們對于傳統文化的一種敬重與回望。作為此種新文人畫思潮的體現,徐惠泉的人物畫一直以描繪古裝仕女為題材、以表現美人遲暮的文人心境為主題,由此而體現出對于當代人物畫的另一種文化表達。

      不過,和這個新文人畫群體中其他追求筆墨表現性的畫家不同,徐惠泉更偏重對于繪畫視覺審美性的探索,他的創作也由此而和當代視覺審美經驗相貼近。在徐惠泉的藝術構成中,筆墨的表現性是其人物畫不忍丟掉的一個重要特質,因而也決定了他沒有完全走向工筆,他的畫面的底色乃至人物勾線,都保留了豐滿的水墨用筆與水墨氣象。但他更注重色彩與水墨的融混探索以及其他復合材料的運用,以此為傳統水墨人物畫增添新的視覺審美的因素,這使他的水墨人物畫跨入到重彩領域。他在人物畫方面的成就也便體現在這種將水墨與重彩結合在一起的語言跨界上。

      材料美學是當代藝術的一個重要標志。從當代審美的角度,幾乎沒有什么材料不可以進入畫面。或許是受當代藝術理念的影響,徐惠泉不遺余力地在他的水墨畫面上嘗試著各種材料,從有機顏料到礦物顏料再到化工顏料,從水溶劑到膠溶劑再到礬溶劑和洗滌劑,從拓印、轉印到多種溶劑混搭再到潑墨、潑彩、貼金和敷箔,他的水墨重彩也許是當代中國畫家中運用材料最為駁雜、制作程序最為繁復的。多種材料的運用賦予了他的水墨重彩以富麗厚重的色彩,但這種色彩的富麗與厚重依然保持了水墨的墨色和宣紙水墨的滲化與氤氳之美。對于水墨重彩而言,難的并不是色彩不夠斑斕富麗,而在于水墨與重彩的相互結合;難的是水墨之中見色彩、厚色重彩之內見水墨。從這個角度看,徐惠泉敢于并善于運用多種復合材料,一方面是為了在水墨基底之中制造肌理多變而又透明空靈的底層,另一方面則是在色彩表層創作豐富的色彩質感以追求斑斕富麗的色彩意趣。

      由深入淺是徐惠泉協調水墨與色彩關系而獨創出的一套自己的創作程序。他的這種由深入淺、淺中求色的畫法,無疑和一般的中國畫創作程序相反。這意味著他必須解決一系列逆向運墨設色的方法與技巧。譬如,“墨”,在他的畫面中代表著“空”;“淺”,在他的畫面中則成為“有”。這種“空”不僅意味著畫面的“深境”,而且也是畫面顯現水墨意蘊之處。他畫面所有的“有”,都是通過重彩提“淺”,其設色過程也是逐漸讓畫面從深處走向近處的過程,而每一筆的重彩又通過運筆而泛出墨色,因而每一筆也都體現出反向的“用筆”意蘊。色墨相融的筆性,或者說,色墨相融的寫意精神,除了上述的反向“用筆”外,還體現為他畫面不斷出現的墨痕褶皺。這些褶皺,既像瓷器的開片,具有皴裂自然的線紋美感;也是不斷分割重彩,讓墨時隱時現于色彩表層的一種巧妙方式。顯然,墨痕褶皺不僅增添了他畫面的裝飾意趣,而且也是他自由進行墨色混搭的有效手段。

      總體而言,徐惠泉的水墨重彩人物畫追求繁復瑰麗的審美品格。他的畫面是在深暗之中尋求色彩的富麗與斑斕,因而重彩并非十分的光鮮與絢麗,而是追求古樸和靜雅。可謂斑斕之處見玄思,墨深至極見瑰麗。除了水墨重彩人物畫,徐惠泉還擅水墨寫意人物畫,這或許是他追求繁復繾綣的水墨重彩畫面的另一種審美圖式。這既可以看作是他舍繁復而追求簡約率真的別樣體裁,也可以認為是他“養”水墨重彩寫意精神之“氣”之“格”的一種手段。因而,在他的水墨寫意人物畫中,人們可以看到他對于明清文人畫傳統的研習,尤其是海派任伯年那種勾線造型的人物畫技巧,加之吳門靈秀灑脫的筆意墨蘊,而形成了他率意恣肆、落拓不羈的畫風。應該說,筆墨的收放自如和清雅靈秀也回饋到徐惠泉水墨重彩人物畫的創作中,從而完善了他在這個領域鮮明而獨特的藝術個性與審美語式。(尚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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