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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佩斯:《泰囧》我也喜歡

    http://www.tc13822.com 2015年02月17日11:27 來源:北京青年報

      自導自演電視劇《好大一個家》 十六年后重回央視

      陳佩斯:《泰囧》我也喜歡

      但我練的是喜劇內家拳

      由陳佩斯導演并出演的電視劇《好大一個家》正在央視一套播出。“陳佩斯殺回央視”,簡單地把這件事當做十多年前一段恩怨的進展或了結,也許就已經(jīng)吸引了足夠多的關注。但陳佩斯本人的著力卻并不在此,甚至收視奪冠與業(yè)內叫好也并沒令他喜形于色,作為1994年《飛來橫福》之后首度重歸熒屏的作品,《好大一個家》是陳佩斯的舞臺反哺又是理論糾偏,“我更看中的是對自己20年前‘喜劇不適合長篇’論斷的顛覆。”

      喜劇之難,一則難在對諷刺與悲憫的洞悉,二則難在把握滑稽與溫情的底線,當陳佩斯口中“廉價與淺層”的笑充斥舞臺,無論是靠苦情和下作取悅觀眾,還是靠虛妄的優(yōu)越感和刻薄語言博取心頭一快,都并非他認同的喜劇之路。于是,陳佩斯從影視到舞臺,從舞臺到理論,進而又回歸電視,上天入地探尋語言和包袱背后笑的真諦。

      “我曾經(jīng)認為喜劇電視劇撐不過10集,過去僅僅是拿電影故事的套路去套連續(xù)劇,一定行不通”

      北青報:您曾因為票房、版權、生態(tài)等種種原因對影視心灰意冷而轉戰(zhàn)舞臺,怎么會突然回歸熒屏?

      陳佩斯:20年前做完《飛來橫福》,我下了一個結論:喜劇不適合長篇,喜劇電視劇撐不過10集,因為當時已經(jīng)做得很勉強了。但之后做了十幾年舞臺喜劇,潛下心研究理論后,我漸漸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論斷。那時僅僅是拿電影故事的套路創(chuàng)作長集連續(xù)劇,一定行不通。影視是舞臺戲劇的衍生品,喜劇的套路可以套用,我要用這個電視劇證實一下自己這些年總結的東西行還是不行。《好大一個家》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筆。

      北青報:所以說這也是多年舞臺實踐反哺影視的一個嘗試?

      陳佩斯:一定是這樣。紙張能蓋房子嗎?不能。但日本就能用牛皮紙做的軸蓋非常高的大樓,它甚至可以承重、隔熱、伸縮,所以認識事物要從根本出發(fā)。以前我認為完全靠事件組成一個故事?lián)尾贿^一個半小時,肯定失敗,但現(xiàn)在很多連續(xù)劇的故事是糖葫蘆式的,以人物的行為去貫穿,橫切出一個個小故事,而非一個連續(xù)的故事,這就完全能夠成立。肥皂劇就是這種類型,人不變,家庭結構不變。韓劇、美劇我都看,但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但人家很多經(jīng)驗我們可以借鑒,而且在這次電視劇的創(chuàng)作中很多都是古典套路,比如送喝醉的人,就套用了卓別林的《城市之光》,本來要送人卻把自己給送走了。同以前拍電視劇不同的是,這次是由性格延伸出行動,再去組織人與人行動上的矛盾,以此來結構故事,這樣就可以無限延長。性格加上價值觀產(chǎn)生屬于其性格和價值判斷的行動,四五個不同性格的人處理一件事時一定就會產(chǎn)生矛盾。劇中,我們先設計好一個大的社會背景,就是拆遷,再用其中個人的利益作為行動線來延續(xù)生生死死、聚聚散散、分分合合。

      北青報:無論舞臺還是影視,對于喜劇的理論研究幾乎都是盲點,但是您在給喜劇培訓班的學生上課時卻滿口的“差勢說”、“戲弄權貴論”等詞匯,這是您自己總結的嗎?

      陳佩斯:悖逆論、差勢說、悲情內核、失去交配權(男女關系中的一種矛盾)、戲弄權貴等等,都是這些年來我自己總結出來的喜劇套路,這些年給年輕人排的都是之前做過的老戲,還不能證實這些套路的實踐效果,這次我就是想看看從零開始,用“悖逆論”來建立喜劇沖突可行不可行。其實如果只研究外在套路也可行,就如同外家拳和內家拳,在不了解內部結構時,練一套東西也能有形,起碼能保證差錯不大,比如輿論爭議很大的《泰囧》,我也喜歡。但我研究的就如同內家拳,要搞清雙方的力學關系,研究自己也要研究對手。

      喜劇的笑聲是社會文明的標志,一個社會是否平等是寫在每個人的臉上的。我們有一部分藝術家認為有些東西套路有點俗、有點低,但如果創(chuàng)作者是為了別人的快樂,都是值得尊敬的。不能回避年輕人的欣賞需求,人群需要參差不齊,當一個社會要求所有人都拔高,也就是在打壓所有人。

      北青報:這次的電視劇研討會上您提到南戲《張協(xié)狀元》(迄今所發(fā)現(xiàn)最早、保存最完整的中國古代戲曲劇本),把這個戲作為您追根溯源中國喜劇的源頭之作,這部作品真的有如此廣泛的普適性嗎?

      陳佩斯:作為南宋的大結構喜劇,《張協(xié)狀元》在900年前就出現(xiàn)了,直到今天還對創(chuàng)作有如此之大的啟發(fā),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出戲,而應該是人類行為學上的重要信息。我很同意這種說法,多年來中國戲劇是一條瘦腿、一條壯腿,瘦腿是喜劇,壯腿是正劇和悲劇,這甚至都困擾到了中國戲劇文明。現(xiàn)在我們一說喜劇就是歐洲,雖然結構喜劇法國、英國的作品都是范本,但我們對老祖宗的東西沒有給予足夠的關注。最近我還在讀《張協(xié)狀元》,而且從去年夏天到現(xiàn)在一直是邊讀邊寫,從這個角度來說,對《張協(xié)狀元》的認識要比我自己的創(chuàng)作還重要。

      “我知道自己做得很費勁,但這是我要做的一個實驗,就像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化學公式,我要用科學實驗證明一下”

      北青報:了解您的人,看這個戲知道您到底要干什么,但不了解的會覺得您太注重所謂結構的搭建和笑點的合理性,幾乎是用排話劇的方式拍了一部電視劇。

      陳佩斯:我事先準備了一個十幾頁的導演闡述,被劇組的人稱作是普及喜劇的文本。其中有我多年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包括攝影、燈光、道具、服裝、美工上經(jīng)常犯的問題。看完這個,各個工種就知道導演想要什么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很費勁,但這是我自己要做的一個實驗,就像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化學公式,我要用科學實驗證明一下。我們每天必須走戲,一寸一寸地去找“悖逆條件”,現(xiàn)在拍電視劇還排戲的確實不多,每天正式開拍前,我們一定要坐在一起討論,文字是這么寫的,一句話說出來后每個人聽了是什么反應。由于每天早上來了就是對詞、排戲,以至于劉蓓老問,“導演,還排戲呀,你到最后是不打算剪了嗎?”開始大家都不適應,覺得太學術了,但慢慢演員的積極性就來了,因為一旦找到了根源,演員在拍攝時就會特別舒服,一交手就有戲了。后來有時我在午休,劉蓓甚至都讓執(zhí)行導演把我叫醒過來排戲。最初制片人也是天天指手畫腳地催促進度,但實際上我的總拍攝時間一點沒耽誤,甚至還從120天提前到110天就完成了。

      北青報:您曾經(jīng)說過,很多人迷戀喜劇的文學階段,于是拿著半成品到處演,舞臺上很多東西都是排出來、磨出來的,電視劇也是如此嗎?

      陳佩斯:戲劇、電影、電視都是行動的藝術,文學只能完成60%,所以一定要排。人的感受是視覺第一、聽覺第二,所以人的動作行為的幅度是第一位的。哪怕拍坐著的戲我都強調人物的行為,就連坐著吃飯都要在動作中完成對聽覺的感受。所以我要求家里的擺件都必須在合適的位置,東西都要求是用過的、能用的、正在用的,不是新東西擺那當塊顏色就得了,因為這些都決定了行動是否真實可感。

      有一場戲我特別遺憾,就是楊立新飾演的尤曙光植物人十幾年的妻子趙迎春突然醒來后,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jīng)和李婉華結婚了,所有人都善意地瞞著她,而她在一次吃飯時感謝媽媽、感謝女兒、感謝丈夫,這場戲按照我原來的設計是,趙迎春的訴說是輔戲,李婉華的反應才是主戲,她內心的不舒服都在她夾菜和喝粥的動作中。但播出后被剪輯成趙迎春提到誰鏡頭就給到誰,完全不懂這時戲應該在誰身上。這時的戲核應該是李婉華,因為她一切善良的愿望都化成了自己的困境。我看著播出時的鏡頭真著急,即使你把方法告訴他了,但沒有演過戲是化不到骨髓里的。還有就是一碰到有手腳亂掄的戲在剪輯時就全保留,有時需要速度時還被加上了那種快進的特效,我一看那叫一個惡心,手段太低了。包括片頭片尾的卡通,我特別不喜歡,當初還曾要在戲里加卡通效果,我說你把導演名字改了你隨便加。不怕不懂,就怕半懂不懂和不懂裝懂。

      “我知道我自己的表演幅度有點過,但在拍攝時作為導演我看不見自己”

      北青報:如何看待被評價在《好大一個家》中表演幅度用力過猛?

      陳佩斯:我知道我自己的表演幅度有點過,但在拍攝時作為導演我看不見自己,可是邊看電視我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太使勁了,還應該再松。尤其是前三到五集,我的眉頭都是蹙著的,一看就知道不夠放松。但是沒辦法,當初接這戲時約定的是我導但不演,后來上了賊船就沒辦法了,開始制片方還想讓我演男主角呢,那不更完蛋,我堅決反對。

      北青報:您是從劇本階段就開始介入的嗎?否則一個導演是改變不了喜劇結構筋骨的。

      陳佩斯:劇本拿來時并不完整,原來叫《婚姻英雄傳》,就是講一個人結了三次婚,但那個編劇不愿意改,后來就把故事買了過來,再在其基礎上組建劇本,從故事階段我就介入了,我看準的是一個人分分合合和家中有個植物人妻子這兩個要素,這兩點恰恰是支撐故事最核心的東西。可能有人覺得一個植物人妻子怎么會是喜劇,但是全家人圍著一個睡著的人,她的睡和醒都是攪動全局甚至能夠翻盤的,這也就給出了喜劇可以生成的條件。劇本前后弄了整整兩年,跨了三個年度。

      北青報:雖然前些天的專家研討會上,這部電視劇獲得了幾乎眾口一詞的褒揚,甚至被說成喜劇電視劇的里程碑之作,但好像并未引發(fā)所謂的輿論狂潮,而且如果沒有連續(xù)收看,中間也很難進入。

      陳佩斯:我很感謝專家能夠看完三十多集,而且他們很多人都從技術層面談了很多,出乎我意料,讓我也很受益,其實觀眾與評論家的反饋我都在意,但如果沒理解或理解上有偏差的反饋我就不在意,而且如果批評得對,我就像撿了塊寶,因為這都是別人的給予。無論別人說好或說不好,說到什么程度我都能接受合理的東西,再去消化,讓自己往前走。我承認這個戲是要連續(xù)看的,因為很多的鋪墊如果沒看到或是被忽略了,就會影響后面的觀劇效果。

      “我想我能夠解讀出央視的用意,喜劇很重要,選擇什么樣的喜劇也很重要”

      北青報:太多年沒有涉獵電視劇,這次回歸覺得這個行業(yè),整體生態(tài)與當初相比有變化嗎?

      陳佩斯:過去在電視劇組里有時很傷人心,國營體制下的那種工作狀態(tài)都是大爺,導演首先得伺候好那些爺。那時拍《飛來橫福》雖然是民營出品,但工作人員都是從各個電影廠借來的,燈光、攝影師是爺,燈光師傅叫“燈爺”,甚至攝影助理都是爺,只要是體制內出來的,就是那種習氣。可這次《好大一個家》的劇組給我的感覺是大家都非常專業(yè),都是一種專注的工作狀態(tài),各個工種還互相補著臺。剛開始拍時,很多演員都還沒進入情況呢,可工作人員就已經(jīng)全情投入了,那時他們就開始議論,說這戲將來一定好看。

      北青報:多年前您和央視的版權之爭街知巷聞,這次《好大一個家》的播出不僅是央視一套,還是橫跨春節(jié)的鉆石檔,對這個播出平臺您沒有排斥過嗎?

      陳佩斯:我沒有排斥。央視一套黃金時間兵家必爭,在哪里播出不是我需要去考慮的,更不會去爭什么,一切就是順其自然。半年前就知道央視買了這個戲,但不知道是這個時間段,我想我能夠解讀出央視的用意,喜劇很重要,選擇什么樣的喜劇也很重要。

      文/本報記者 郭佳

      攝影/本報記者 王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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