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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巴拉》創作者萬瑪尖措:我只是把最單純的藏族舞蹈帶回它的本源

    http://www.tc13822.com 2015年01月09日15:46 來源:中國民族報
    萬瑪尖措(中)與萬瑪舞蹈劇團演員在一起。資料圖片萬瑪尖措(中)與萬瑪舞蹈劇團演員在一起。資料圖片

      近兩年,一部名為《香巴拉》的原生態現代舞劇如同一匹黑馬,騰躍在國內舞蹈圈,令業界驚嘆。創作這部舞劇的是藏族舞蹈家萬瑪尖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萬瑪舞蹈劇團是這部舞劇的表演單位。舞蹈對于萬瑪尖措來說,是他與世界溝通的手段。在他看來,舞蹈能幫助迷失的人找到自我。而作為中國第一個以民族舞劇創作及表演為主的民營舞團,萬瑪舞蹈劇團也在艱難與希望之中生存發展著。

      創作一部有關香巴拉的舞劇,一個放飛了11年的夢想

      “香巴拉”是藏語音譯,又稱“香格里拉”,意為自由凈土、極樂天堂。萬瑪尖措說,在每一個藏族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香巴拉。而他從小就對這一概念有著自己的專屬記憶。

      萬瑪尖措出生在青藏高原黃河岸邊一個名叫卡里崗的小村莊,那里民風淳樸。由于父親是鎮上文工團的團長,萬瑪尖措從小就在文藝大院里成長。在他最初的記憶里,自己可以隨意到大院里任何一家去蹭飯,甚至住上一個星期再換一家去住,許久不回家父母也不會擔心。

      在大院里,人們都管萬瑪尖措叫“老天爺的兒子”。五歲時,他問父親為什么人們要這么叫他,父親只說了一句:“因為你生活在香巴拉,你就是老天爺的兒子。”那是萬瑪尖措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香巴拉”這個詞,盡管對它的概念很是懵懂,但吃百家飯、被眾人寵的感覺讓他直觀地明白,香巴拉代表著幸福。

      10歲那年,萬瑪尖措在父母的帶領下參加了一場天葬儀式,親眼目睹了一個人從有到無消亡的過程。回家的路上,媽媽的一句話安撫了受到驚嚇的小萬瑪:“剛才那個被天葬的人其實很幸福,因為他去了香巴拉。”對于香巴拉的憧憬,讓之前經歷的恐怖瞬間籠罩上一層美好。

      而最終啟發萬瑪尖措創作舞劇《香巴拉》的靈感,來源于他上高中時寫的一篇日記。“那篇日記名為《Made in Shambhala》,記錄了當時我的一些小情緒,其中涵蓋了自己的民族身份認同和責任感。”萬瑪尖措回憶道。2001年,已經上大學進行舞蹈創作的萬瑪尖措偶然翻出了那篇日記,備受啟發,于是,將自己對香巴拉意象的理解和那些小情緒整理成一個小文本。

      從此,創作一部有關香巴拉的舞劇成為萬瑪尖措的心愿,為此,他不斷積累著人生閱歷和生命體驗。直到11年后的2012年,在國家大劇院,萬瑪尖措的夙愿總算得以實現。

      為舞劇而生的舞團,呈現藏族人真實的精神世界

      2012年,萬瑪尖措受國家大劇院委托,提交了兩部劇本參加“中國舞蹈十二天”演出季,其中一部就是醞釀多年的《香巴拉》。最終,《香巴拉》成功入選。很快,萬瑪尖措組建起自己的舞團,團隊里多半都是他的朋友。最初的12個人里,有漢族、藏族、蒙古族、滿族和回族,他們按照自己的理解,嘗試表現心中的“香巴拉”。

      這些成員在舞蹈專業方面堪稱優秀,然而,萬瑪尖措認為,《香巴拉》并不同于其他現代舞,它探討生死,表現輪回。“我始終覺得藝術形式如果要關注人的內心感受、涉及生死這樣的課題,它必定是靜靜的。”因此,《香巴拉》的表現方式和演員體態都設置得相對平緩。

      而這,對于習慣使用外化情緒的現代舞演員來說,需要一個適應過程。在排練初期的兩個月里,萬瑪尖措有一半時間用來幫助演員們改變以往的舞蹈動態,帶著他們用心去領會藏族人心目中向往的香巴拉。他們一起去雍和宮做儀式祈愿;一起在排練廳點起藏香,伴著輕柔的音樂,聽風聽雨。演員們開始能夠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對靜默的過分強調,使萬瑪尖措和演員們陷入了追求表面平靜的誤區。每天通過各種形式去營造安寧氛圍,這對習慣夸張表達的演員們來說近乎一種枯燥的折磨。此時,萬瑪尖措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最初想要表達的主題,擔心觀眾是否能接受。這樣的狀態讓他果斷停下了排練,回到家鄉。

      在家鄉青海,萬瑪尖措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青海湖轉湖祭,他開著車帶著父親沿著圣湖行駛。路上,萬瑪父子遇到了另外一對轉湖的父子——父親一步一叩首地磕著長頭,兒子拉著裝滿家用的板車。不管身旁的汽車如何飛馳而過,這位父親始終平靜地延續著自己的行為,兒子則快樂地賞花聽鳥。這位父親告訴萬瑪,他們已經磕長頭轉湖兩個多月了。萬瑪問他一路上苦不苦,答不苦,很開心很充實;問最怕什么,答就怕不能繼續。一問一答間,萬瑪尖措仿佛開悟了,他感覺自己看到了舞者的內心,看到了一種真正的平靜祥和,那是信仰的力量。

      這次的偶遇讓萬瑪尖措恍然大悟。什么是舞者?在他看來,這位磕長頭的父親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舞者。因為他心里有愛和信仰,而且他還有兒子和周圍人的愛跟隨。從技術層面來講,他的舞臺就是這片大地,他的背景就是藍天白云,而他的燈光就是太陽、月亮和星星。

      萬瑪尖措終于明白,只是從表面上要求演員在動作上慢下來,是治標不治本的,最關鍵的是人的內心。他把自己在青海湖邊拍攝的那對父子的素材剪輯成一個短片,放給演員看,那位“大地舞者”的身體力行震撼了每位舞團成員,接下來的排練就順暢了。

      艱苦樸素,民營舞團探索發展

      《香巴拉》2012年在國家大劇院首演后,便應邀參加美國紐約與芝加哥藝術節、香港國際藝術節、上海國際藝術節等活動,2014年還亮相韓國國立劇場。目前,該劇已在國內外多地演出近30場,觀眾反響熱烈。這樣的成績,讓萬瑪尖措既驕傲又欣慰。然而,舞團面臨的困境還是不可回避的。

      對于民營舞團來說,資金缺乏是“胸口永遠的痛”。發展至今,舞團已經積累了一些固定的觀眾群體,并且也得到了相關贊助,但舞團成員依然艱苦樸素,無論是演出道具還是各項支出,一律能省則省。此外,萬瑪舞蹈劇團的12名演員全都采用項目簽約制,既節省成本又提高效率。

      現代舞劇《香巴拉》中使用的很多道具,都是萬瑪尖措從牧區找來的。這些極富生活氣息的道具,不僅讓舞劇接地氣,也節省了一筆開支。劇中最經典的一個道具就是高大的九頭神面具,那是萬瑪尖措八十多歲的舅爺用了兩個多月親手制作的。萬瑪尖措也經常尋找可以利用的物件自己做道具,他笑稱這樣“既省錢效果也好”。整部舞劇中最大的成本,就是貫穿全場的沙畫壇城繪制。那些彩砂,每場都需要花費一兩千元。

      盡管缺錢,萬瑪尖措對于贊助商的選擇還是有自己的原則。“我愿意和跟藏文化相關的企業合作,或者至少它的負責人要對藏文化有基本的了解。”萬瑪尖措認為,這樣的企業才會對這部舞劇懷有尊重之心。

      《香巴拉》駐藏演出、在北京辦“非遺”小劇場,向下一個目標進發

      在萬瑪尖措看來,拉薩是香巴拉的具象呈現。那里是他心中的圣城,是幸福所在。《香巴拉》赴藏演出的計劃定在2015年。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在拉薩長期駐演《香巴拉》。同時,萬瑪還將在西藏、青海、云南等地拍攝這部舞劇的微電影。

      萬瑪尖措還準備在北京建一個“非遺”小劇場。“白天用來培訓,從西藏、青海等地請與藏文化相關的‘非遺’項目傳承人,來教對這些感興趣的人做藏式面具、鷹笛、藏紙等,還可以學格薩爾說唱,學畫唐卡。”萬瑪尖措設想,晚上舉行一小時左右的舞蹈及“非遺”項目展示的演出,演出之后開設小論壇,為觀眾提供交流平臺。

      對于未來,萬瑪尖措充滿希望。《香巴拉》已經在那里了,慢慢將會打造成一個品牌力作,而心中的香巴拉永遠在指引著他向著夢想進發。隨著國家對非體制院團創作和演出扶持力度的加大,萬瑪尖措相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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