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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甘南,我的寫作

    http://www.tc13822.com 2015年01月05日10:11 來源:中國作家網 扎西才讓(藏族)

      我生活在甘南。甘南位于甘肅省西南部,地處青藏高原的東南端,甘、青、川三省交界處,被人稱為“小西藏”。甘南有農村,有牧區,藏傳佛教、漢傳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遍布境內,藏族、漢族、回族、土族等多民族共存,農耕文化、游牧文化和宗教文化處處滲透,這些都影響著甘南人的生活和精神。在這樣的多元文化交匯、碰撞的地帶生活,會令人產生很多感慨。也許正是這片土地上自然風光的大美、萬事萬物的神性、當地居民的詩意,影響著像我這樣的人,使我們在有意無意之中,成為了一個“文藝人”。

      我愛著我的故鄉。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像野草一樣靜悄悄地成長,又在經歷諸多往事后漸漸枯黃。但我們的根還在地里,都在醞釀著來年蓬勃的生機和燎原的力量。在這樣的地區生活得久了,我們對身邊的萬事萬物就有了神性的認識,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它們靜與動的力量:黃昏,像人一樣走遠了;山頂積雪被風吹起,然后慢慢落下;佇立河岸,就會感覺時間也像眼前的河水一樣流走了;你在草坡上昏睡,突然醒過來,就會恍惚覺得身下的草,是從上頭走下來的。這樣的生活體驗和生命感悟,我們每時每刻都能真切地感受到。我們借助于音樂、舞蹈、美術和文學,或熱切或沉痛地表達著。而我用文字,將這種發現和感受寫出來,就是詩歌了。

      我是憂郁型的詩人。我筆下的自然景物,就是憂郁心靈的承載物。我筆下的親情和友情,因為其顯而易見的易變性,也帶有憂郁的色彩。我筆下的愛情,因為其美麗而短暫、刻骨而易逝,更有著憂郁的特質。這或許正是我的性格以文字方式的外顯。在人們眼中,我熱情、樂觀、進取,面帶陽光,笑對生活。而在寫作中,我認為人生來就是帶著罪孽的,需要修行,需要贖罪。生活的本色也必然是暗淡的,需要改變、創造,需要大悲傷之后的大歡喜。這種人生觀,直接影響著我的寫作。

      影響著我寫作的,還有另外幾個重要的因素:藏民族對外部世界的無限渴望和銳意追尋,藏傳佛教對信徒的召喚,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文化影響下的生活態度,文學藝術本身的真與美的魅力所在,以及文藝家自身固有的對自由意志的彰顯。這幾方面并不是單一存在的,而是相輔相成的。多種因素相互左右,致使我一直處在精神的漫游狀態,無法停下奔走的腳步。

      因此,我習慣于沉思冥想,喜歡把個人化的生命體驗與感悟用低沉舒緩的語言描繪出來。正因為如此,與其他當代藏族詩人與作家所創作的作品相比,我的作品的“文學族別屬性”似乎并不太明顯。我這樣要求自己,不要做在作品中貼地域符號的詩人,對藏文化的凸顯,應該融在文字的暗流中。如果說在作品中寫到康巴、博巴、經幡、嘛尼石、風馬、雪山、寺院、雪域……就能代表藏文化的話,那我也不能走這條路子。文學作品的地域化、民族化傾向,雖然有其意義和價值,但文學的核心任務,應該是發掘人性、表現人生、呈現生存的多重可能性。因此,我希望在多層次呈現地域性的情況下,也能兼顧文學的普遍性,即與更多讀者產生共識和共鳴。

      這樣的文學,才是走向大眾的文學、面向世界的文學,當然也是有價值有意義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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