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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劇編劇如何應對碎片化時代的到來

    http://www.tc13822.com 2014年09月17日09:25 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梁振華

      寫作可以溫暖現(xiàn)實,可以解剖現(xiàn)實,可以超越現(xiàn)實,可以冷眼打量和調侃戲謔現(xiàn)實,惟獨不能以匍匐的姿態(tài)臣服于現(xiàn)實

      電視劇編劇如何應對碎片化時代的到來

      □梁振華

      電視劇編劇的創(chuàng)作空間有多大

      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被問及這樣一個問題:當下電視劇雷、虐、神、瘋當?shù)溃烤故峭?資本)、制(公司)、播(電視臺、視頻網(wǎng)站)、看(觀眾)哪 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其實,只要理順思路,這個問題并不值得驚詫。上世紀40年代,朱自清在對五四以來的新文學進行反思時說過一段很有名的話,大意是:旨在 “傳奇”、“志怪”的不嚴肅、不正經的鴛鴦蝴蝶派,專供人們茶余飯后的消遣之用,現(xiàn)今中國電視劇行業(yè)的“雷、虐、神、瘋”諸怪狀,雖程度深淺不一,但大抵 也可歸入“不正經”一列,在收視率排行榜上紅旗飄飄、花枝招展,實在是“民意”的樸素表達。有了這個前提,以可見的數(shù)據(jù)與效益為最核心訴求的投、制、播環(huán) 節(jié),投觀眾所好,畢恭畢敬,一條龍服務,便是自然而然了。這似乎不是一個“問題”,更像是堅硬如磐的現(xiàn)實。

      事情也有另外一面。同樣從并不遙遠的歷史去尋找答案,那些“不正經”的鴛蝴派,個個是不忍卒睹的嗎?投市民所好的作品,未必全都惡劣不堪?張恨 水《金粉世家》婦孺通吃,老少咸宜,論大半個世紀累計的人氣和點擊率,恐怕是《小時代》和《盜墓筆記》的N次方。舉此例無非想說明:同樣是“不正經”,也 有高下之判、良莠之別,不應一概而論。反觀電視劇創(chuàng)作本身,在精致和粗糙、靈動和拙劣、聰慧和愚笨、飛揚和沉滯、腦補和腦殘之間,總是可以作出抉擇的。做 “腦補”的“不正經”,既無傷電視劇服務大眾的使命,又可以守住創(chuàng)作倫理的底線,似乎是“折中”和“保底”的選擇。

      以上判斷,基于對電視劇大眾通俗文化質地的認知,同為敘事藝術,電視劇的詩學與文學(詩)的經典詩學有許多相通之處,但被放大的往往是二者間的 差異。比方說,在小中大學校園廣告欄出現(xiàn)的,最勾引眼球的一定是光頭強和澀女郎,而不可能是敦煌莫高窟里的壁畫。又比方說,你接到制片方的約稿,要寫光頭 強的故事。那么,你要做的,首先是讓光頭強還是那個孩兒們又喜又恨的光頭強——他得是光頭,不能留“都教授”的強力發(fā)膠貼片頭,也不能像昆汀·塔倫蒂諾電 影里的嗜血魔王——這是題材類型的規(guī)定性;接下來,如果你有追求的話,還得讓這個光頭強有那么一些不尋常——他不能每次都以無比愚笨的方式一敗涂地,有沒 有可能他也有做一回好人的沖動?還有,一個一直輸卻歡快無比的寶貝兒,有沒有一種獨特的生活哲學?——這是類型范疇內必要的技術性創(chuàng)新。偶爾會碰到一些年 輕的編劇同行,怒氣沖沖質問:寫這樣的題材,我的創(chuàng)作空間在哪里?對這樣的質問感同身受,可我更想說的是:空間還是有的,就是把光頭強寫成一個不那么 “光”的光頭強。是的,這就是創(chuàng)作的空間,電視劇創(chuàng)作者的空間。

      編劇應該嘗試去兼容不同的趣味

      電視劇的文化形態(tài)和無法更改的市場形態(tài)從來是合體物,嚴格地說,從業(yè)者從選擇從業(yè)那一天開始,就已經選擇了“歸順”。問題不是歸順與否,而是即 便歸順是否也應該堅持有品質的表達。二者的仇恨好像沒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只要不是機器在寫作,就一定有不同程度的個人表達,而對電視劇創(chuàng)作來說,比個人 表達更有典范意義的,是有品質、有共鳴、有創(chuàng)造的表達,這是應該堅持的,毫無疑問。

      回到“個人創(chuàng)造道路”上來。首先,編劇應該創(chuàng)作有態(tài)度的電視劇。哪怕是選擇“狗血”的題材,都應該對講述的故事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哲學觀照。可 是,為了不自絕于收視率和可愛單純的觀眾,需要把哲學層面的東西進行降格化處理,跟世俗對接。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創(chuàng)作者的態(tài)度和思考以觀眾不拒絕 的形態(tài)糅雜進電視劇里。這里說的“哲學”沒那么深邃,簡單說,就是一個編劇對歷史、對現(xiàn)實、對生活應當有所發(fā)覺。這是一個基礎性的創(chuàng)作姿態(tài),和電視劇的藝 術形態(tài)并沒有必然的矛盾。“有態(tài)度”,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其次,把故事給講好講圓了,這是編劇的職業(yè)操守。電視劇也好,小說也罷,終究只是文化載體的區(qū)別。就影響力和群眾基礎而言,電視劇就是今天的唐 詩宋詞。內容和形式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真正會講故事的人會用市場歡迎的一切手段來服務于主題。同一個故事讓兩個不同的人去講述,肯定會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質 感和風格。編劇就是“講故事的人”,一名合格的編劇首先得把故事講好講圓講精彩;好的編劇呢,則不僅講好了故事,還留給人一些余味,讓人有一些觀照自我或 世界的思考,哪怕一丁半點。把故事講好講圓講得“有味”,是編劇一生最崇高的使命。一個編劇面對世界的方式應該是:任你江山笑風雨遙,我有我故事,我在故 事在。而世界面對一個編劇的問候應該是:嗨,說吧,你的故事?是的,你的故事就是你。

      第三,編劇應該嘗試去兼容不同的趣味。電視劇不同于詩和小說,它的完成需要吸納集體智慧,劇本必然經由不同工種和不同從業(yè)者的參與才能問世,所 以,編劇的趣味得是兼容的。我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是,創(chuàng)作其實是一種與不同趣味的博弈,盡量努力,能保留多少就多少,一磚一瓦都行,但不能突破創(chuàng)作的底線,不能 全面潰敗,不能“裸奔”。也可以說這是一種策略性的妥協(xié),就當前電視劇創(chuàng)作的情形來看,這種妥協(xié)似乎是必要的。

      碎片化時代需要秩序與規(guī)則

      結構蘊藏著藝術的全部秘密。結構沒有定則,沒有成規(guī),段子連綴也是一種結構。今天的電視劇里,碎片化的段子常見于以諧趣逗樂為主要功能的家庭倫 理劇、都市婚戀劇、鄉(xiāng)村輕喜劇、情景喜劇里,段子取代了綿密嚴謹?shù)慕Y構和精巧的設計;長度不再是長度,而是若干斷章的松散組合。碎片化(解構)的后現(xiàn)代主 義思潮,與商業(yè)文化的平面化審美趣味是暗通款曲的。反映在影視作品上,就是瞬時取締了恒久、快感替代了反思、輕飄掩蓋了沉重。碎片化寫作的盛行,可以看做 是時代文化趣味轉向的表征。《紅樓夢》《戰(zhàn)爭與和平》這樣的長度、濃度和深度敘事,已經不那么符合今天的時代審美主潮。所以,我們也不難理解為什么二人轉 小品演員可以長時間成為收視霸主,為什么那些四五十集用無數(shù)個段子翻來覆去講一件事的電視劇也讓大家津津樂道。這個結論很殘酷,但必須面對。話又說回來, 能夠把段子結構得出彩出新出奇,也需要創(chuàng)意思維和功力。那些致力于把電視劇變成段子薈萃的同行,是大可以繼續(xù)努力下去的。

      編劇如何應對碎片化時代?就創(chuàng)作而言,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形式和內容的匹配。我一直相信,所有的題材和內容都在召喚與之匹配的適宜形式結構。此 外,電視劇進入長篇時代以來,成為了典型的長度敘事。而當信息碎片化成為一種生活習慣時,它一定會影響到人的思維習慣,也就無法不對編劇的創(chuàng)作(尤其是長 篇電視劇創(chuàng)作)施加影響。創(chuàng)作者如果不想讓自己的思考變成無法串接的斷章的話,應該盡量從系統(tǒng)論的角度來建構起自己的整體意識和邏輯方法論。由整體而碎 片,碎片中亦見整體;由邏輯而去邏輯,無邏輯處也有邏輯。在一個無序而破碎的時代,尤其需要秩序與規(guī)則——生活如此,寫作也是如此。

      電視劇要展現(xiàn)“幸福”、“美好”和“溫暖”,但值得探討的是,有沒有可能在這個基礎上再往前邁進一步,哪怕一小步。在我看來,創(chuàng)作和現(xiàn)實的關系 是眉來眼去曖昧不明的,寫作可以溫暖現(xiàn)實,可以解剖現(xiàn)實,可以超越現(xiàn)實,可以冷眼打量和調侃戲謔現(xiàn)實,惟獨不能以匍匐的姿態(tài)臣服于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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