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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軍的話筒和畫筆

    http://www.tc13822.com 2014年05月21日10:48 來源:中國藝術報 張亞萌

        年過半百,在電視里喧囂吵鬧,名望與質疑成了雙刃劍。我的前50年過得并不輕松。得到電視界的‘終身成就獎’ 之后,我卻困惑了。這是榮譽還是一種暗示?人生的大彩兒已經出完?緊接著呢?我怕人夸獎我有‘才華’ ,這不是我希望得到的評價。到今日,我聽到夸獎反倒會有一種虛無感。當鮮花和掌聲成了常態,我還有什么能讓自己激動得淚流滿面?

      2014年5月,對于剛剛過完50歲生日的主持人朱軍來說,確實是一個收獲的季節:第23屆中國廣播影視大獎星光獎授予14歲高齡的《藝術人 生》 “優秀欄目成就獎” ,這是電視欄目“終身成就獎”的另外一個稱謂,獲此殊榮的欄目在電視界鳳毛麟角,而朱軍作為這個欄目14年唯一的主持人也即將代表欄目領取這個特殊的獎 項。而頒獎禮之前的半個月, 14年全勤的朱軍破天荒地向央視請了半個月假,因為這半個月,朱軍將飾演人生中另外一個嶄新的角色——畫家,由中央電視臺、中國畫學會主辦的“杜蘅情懷” ——朱軍繪畫作品展于5月17日至5月26日在中國美術館舉辦。

      40歲時,朱軍出了本書, 《時刻準備著》 ,也算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如今他50歲了,生日禮物是“杜蘅情懷” ;一個多月了,他的微博“朱軍99”連續發的主題永遠是“#杜蘅情懷#” ,還像現場直播前似的,給展覽倒計時——他沒把畫畫當做玩票,他認真著呢。

      不像其他專業的畫家,在籌備展覽時灰頭土臉、蓬頭垢面,開展前夜的朱軍,亮灰色的西裝、淡紫色的襯衫,與之相配的對比色在展墻上——畫作中褐黃的色調和閃爍的光斑,如同渾厚的中音講述歲月與人生的故事,而眼睛隨時要捕捉攝影機方向打過來的光亮。

    現在的《藝術人生》 ,朱軍和謝娜搭檔主持 

      他的搭檔

      很多觀眾提到朱軍,肯定會說起他的《藝術人生》 ,他連續18年主持春晚的“傳奇” ,也會談起他的搭檔,那些和他一樣著名的主播——倪萍、楊瀾、周濤、董卿、朱迅。朱軍“投其所好” ,把她們一一畫下,掛在展廳里,取名“我的搭檔” 。

      “我都記不起來怎么開始畫她們的,我只記得第一個畫的是董卿,我畫的是我看到的她們,她們的眼神狀態是我最熟悉的;而且,掛這些主播的肖像,也 是我的畫展吸引普通觀眾的一個方式吧。 ”電視機前和畫展之中“看慣了”倪萍、楊瀾、周濤、董卿、朱迅這些主持人在舞臺上服飾華麗、形象靚麗的觀眾們,突然看到朱軍筆下的她們,還真會有一絲“不 適應” ——他筆下的搭檔過濾了星光,留下了真實,在這真實中我們仿佛看到了她們單純的美和善,好像還透著那么一點幽默,讓人更感親切。“一幅幅畫,都包含著對生 命的珍惜與愛意,即使在造型和筆墨技巧不那么講究的系列組畫‘我的搭檔’中,也可體察他深藏在內心的這股真情。 ”美術評論家邵大箴說。

      他的孤獨

      朱軍50歲,從寬闊的舞臺轉向丹青創作的寂靜空間;他的跨界拓展,既為生活中奮發的大時代精神所動情,也為生命中細致的真實存在而動心。不管是作畫還是主持,他都想“用藝術點亮生命,以情感溫暖人心” 。

      “年過半百,在電視里喧囂吵鬧,名望與質疑成了雙刃劍。我的前50年過得并不輕松。得到電視界的‘終身成就獎’之后,我卻困惑了。這是榮譽還是 一種暗示?人生的大彩兒已經出完?緊接著呢?我怕人夸獎我有‘才華’ ,這不是我希望得到的評價。到今日,我聽到夸獎反倒會有一種虛無感。當鮮花和掌聲成了常態,我還有什么能讓自己激動得淚流滿面? ”

      現實生活的規則將所有的行為歸類劃分,我們在自己的軌跡中航行,見到了大同小異的風景,喜怒哀樂仿佛都有了程式。在綜藝圈里浸潤已久的所謂“腕 兒”們,總是說他們很羨慕古人“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灑脫,一花一草都能表達出性情,一顰一笑都那么的發自內心而無所顧忌。 “我們的禁忌太多,我們的壓力太大,看似舒適卻身心疲憊,看似高朋滿座卻內心孤寂,看似繁花似錦卻老無所依。孤獨首先是找不到自己,不敢獨行,不愿獨處, 是太現實,是不信在可見的世界之外,還有一種未啟的精神。 ”朱軍也在知天命的年紀開始反省鮮花、掌聲、名利與孤獨。

      “主持人這個行當,給我帶來了榮譽,我非常感謝電視這個平臺,但狂妄一點地說,當我看不到我所走的道路上前面還有人時,會感覺孤獨,會恐懼。其 實人的事業,最開心的是你還有不斷追趕的目標,況且,我現在的質素和狀態,與觀看電視的主要群體,是有偏差的,所以選擇畫畫,可以讓我重新活一回。 ”他說。

      他不認為畫畫是自己的跨界,是中年危機之后的“轉換跑道” ,“我只是把中年人的責任留給了熒屏和真實的生活,在丹青里做一回少年,肆意地揮灑,按照天馬行空的精神畫出一個我不曾經歷的世界。 ”

      女明星總是在各種炫目的雜志上絮叨“孩子改變我太多” ,而男主持人朱軍也在“心靈雞湯”的環節里“絮叨” ,美術是“一種未啟的精神” :“繪畫使人安靜和篤定,浮躁的筆下不會畫出靈性。由于繪畫,我更多的開始關注人的內心世界,關注那些通常在我視線之外的人、故事、心靈。人生有很多細碎 的感受無法用語言和情緒表達,需要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能力和默契。 ”

      2008年,朱軍進入北京大學藝術學院讀藝術碩士,拜畫家范曾為師,成為其關門弟子。朱軍說,當時自己的繪畫還比較稚嫩,之所以可以拜在名師之 下,也許范曾先生看中的并不是“畫技” ,而是那種鮮有的“靈”和肯下苦工的“笨” 。“拜師之前,我和范曾先生已經認識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什么機緣,可能就是趕寸了,就拜了師。他也沒有特別具體地告訴我該怎么畫,而是告訴我‘場’和‘關 鍵點’在哪兒。 ”范曾有一次指點朱軍,不要滿足于做一個明星,而要做學問,這激勵他讀了40多本理論專業書,寫出《朱軍熒屏悟語》這本頗為嚴肅的主持行業理論書籍。

    朱軍畫作《百禽鳴啾》(冊頁)

      他的畫像

      電視節目和主持風格,如果也像專業書一樣嚴肅,受眾自然少之又少。這兩年很多觀眾吐槽《藝術人生》 “太老了” ,“他們說我們看電視,就求一樂,你老那么嚴肅地教育我們干嘛? !我也覺得它老,但它還是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節目,所以我還在堅持” 。朱軍說,如今電視文化的主流是快餐,文化的消費是瞬間的,但他自覺逗樂不是他這個年齡段的人該做的事了,“我要是再年輕20歲,我也弄個娛樂節目咱們瘋 一把,但一個年齡就要有一個年齡在做的事情,和該有的狀態” 。

      50歲“該有的狀態” ,朱軍認為是“人生思量的表達——純凈、善良、簡單。 ”他說,活到50歲,人經歷了紛雜之后,希望得到平靜,這種平靜是要以純真、善良、簡單的心態來支撐的。“我讓自己重新學會想問題的方式,遇到問題,我先 往好的方向去想,然后你的天地就寬了,態度、語氣、行為方式就都會不一樣——我希望自己可以達到這樣的狀態。 ”

      談到心態的話題,他指指展覽中他畫下的甘南百姓的勞動場景,他畫下的雪域高原藏族同胞純凈的眼神。“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在當兵時,在農場勞動, 住在老阿媽的家里。臨別的前一晚,老阿媽用臟手搓了青稞面,下好了給我端上桌來,又讓我喝酒,說:明天你就要走了,吃了面喝口酒吧——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也 沒有特別煽情和夸張的話語,但他們自然的行動舉止和言語里的力量特別讓人感動,我至今都記得;而且,你仔細看他們的眼神,都是有信仰的。 ”朱軍說,這么多年看到這么多“藝術的人生”和“人生的藝術” ,他認為內心的信仰不在于相信什么樣的宗教,而在于對最質樸的“真”和“善”的追求。 “我在農場和農民們一起勞動時,我感到的就是質樸的真和善。從真與善出發,就能發現內心的平靜和快樂。 ”

      上世紀80年代初,朱軍在當兵的過程中感受到普通勞動者的“真”和“善” 。2000年開始,在主持《藝術人生》節目中,他和一個個被采訪者共同分享人生奮斗、進取、成功的喜悅,體驗挫折、失敗的艱辛和痛苦;一幕幕既有歡笑又有 眼淚的場景,陶冶了他的情操,碰撞和凈化了他的心靈。而今,他希望通過繪畫的藝術,讓心沉下來,尋求心性的修養和文化的根脈,“書畫能培養人愉快的情緒和 豁達的胸懷——宣紙之上,書法的各種風趣,山水引人入勝的意境,人物栩栩如生的神態,花鳥安靜閑適的情調……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興趣盎然,獲得一種美的享 受。往遠了說,揮筆作畫,寄托了雅興,涵養了情致,所謂‘書畫之道,先要養心’ ,撫琴、弈棋、寫字、作畫,都能陶冶情操,達到人的整體修養和心性的修煉與提升;近了說,其實畫畫的節奏、狀態,和主持的節奏,其實是一樣的。 ”

      “不管是書畫,還是電視藝術,經年累月的積淀才能成就了一個豐盈而充沛的人生。 ”朱軍說。

      朱軍如今想要過“一手話筒、一手畫筆”的生活了,他要把兩種不同的人生狀態合二為一;朱軍說他最想給自己畫一張“自畫像” ——一個有著少年的眼神、中年的姿態、老年的笑容的真實的人的畫像,“就遵從自己的內心,慢慢往前走吧”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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