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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西夏文字

    http://www.tc13822.com 2013年12月19日10:55 來源:光明日報

    西夏文和漢文的對比:  第一行是西夏文原文;  第二行是漢文與西夏文的字與字對譯;  第三行是漢文意義。  西夏文和漢文的對比: 第一行是西夏文原文; 第二行是漢文與西夏文的字與字對譯; 第三行是漢文意義。
    《番漢合時掌中珠》西夏文序。資料圖片《番漢合時掌中珠》西夏文序。資料圖片

      翻開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史金波所著的《西夏文教程》,滿眼都是“怪字”:也是橫豎撇捺點,也是方方正正,乍一瞧,以為是漢字,再端詳,沒一個認識。這就是西夏文,一種消失了幾百年的“死文字”。

      20世紀初,當塵封了數百年的西夏文典籍重見天日時,世上已沒有能夠識讀這種文字的人。歷經數代學人的艱辛勞作,如今,解讀西夏文的一個個難題被攻克了,但國內可以識讀西夏文的學者,也不過寥寥幾十位。

      和西夏文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史金波,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輕人與他一道,喚醒那段深藏于一點一畫中的歷史。于是,就有了國內外第一部西夏文教材——《西夏文教程》。

      千呼萬喚始出來

      1962年,22歲的史金波考入中國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王靜如門下,成為中國第一位西夏文研究生。“20世紀60年代初,學者能夠解讀的西夏字不過3000個左右,不及全部西夏字的一半;西夏語中很多關鍵的語法問題沒有得到解決;西夏人撰著的長篇作品無法進行翻譯。”史金波回憶說。

      “我原來在中央民族學院學習彝語,快畢業的時候,響應學校號召,報考了西夏文研究生,其實對這個專業渾然不知。”就這樣,史金波懵懂地走入了西夏文字。在王靜如指導下,史金波開始抄寫《番漢合時掌中珠》。這部發現于黑水城遺址的西夏文和漢文雙語對照的辭書,把史金波帶進了西夏的世界。記憶字形,歸納結構,分析字義,史金波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琢磨這些繁難的符號,“漸漸地,死亡的文字在我的頭腦中變得鮮活起來,我記熟了《番漢合時掌中珠》中1000多個西夏字,還利用有限的資料揣度起西夏語的語法”。

      艱難的求索西夏文之路,使他逐步萌發了一個愿望——編寫一部西夏文教材,為后來者搭建一條進入歷史的捷徑。

      其實早在1987年,史金波就開始編寫用于課堂教學的西夏文講義,每次課程結束后,他都會對講義進行修訂,融入西夏文研究的新成果。但是那些無法直接聆聽講課的人就沒有這樣的方便了,遠在銀川的寧夏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賈常業就沒那么幸運。2005年,賈常業開始學習西夏文,沒有教材,他只能像早年的史金波一樣生啃西夏文辭書。2011年、2012年,史金波連續兩年在寧夏大學舉辦的西夏文研修班上授課,賈常業終于有機會系統地學習西夏文。

      首部西夏文教材

      聽說首部西夏文教材即將問世,研修班學員渴盼,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副院長、西域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沈衛榮催促,但史金波還堅持要修訂,他要把自己釋讀西夏文草書的經驗寫進教材。

      “十幾年前,我在俄羅斯藏黑水城文獻中發現了一批西夏文社會文書,無論在數量上還是在內容上,都可與敦煌社會文書相媲美。”史金波說,這批資料來自于西夏社會,是開啟西夏社會大門的鑰匙,但這些社會文書多是難以識別的西夏文草書書寫,而且多是殘頁,或缺頭少尾,或字跡不清,還有不少文書正、背兩面皆書寫文字,筆畫透墨浸洇,相互交錯疊壓,更加難以辨認。

      史金波一筆一畫地對比西夏文楷書和草書的字形,一字一句地在殘缺不全的圖像上尋覓,日積月累,西夏文草書識別能力逐漸提高。有的是兩三筆化成一筆、有的有固定的簡化形式,有的帶有個性化色彩……他把點點滴滴的心得都寫在了教材里,這是西夏文研究的最前沿。

      2013年下半年,這部醞釀了半個世紀、修改了二十多年的《西夏文教程》終于交稿了。可史金波說,他的心情并沒有感到輕松。因為,不管對于他還是對于西夏學界,解讀神秘的西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本報記者 杜 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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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文的前世今生

      西夏語是歷史上的西夏王朝黨項民族的語言。黨項族自稱“番”,稱自己語言為“番語”。“西夏語”其實是一種習慣稱呼。由于番語是西夏主體民族的語言,使用人口多,使用地域廣,在西夏境內成為強勢語言。

      宋朝初年,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在稱帝前,從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各方面做了一系列準備。其中,創制番書——西夏文,就是一個重要內容。文字制成后,西夏專門設置番、漢兩個字院,掌管與各地往來的文書。至今已經發現的西夏文資料表明,在西夏時期,不僅用西夏文書寫官府公文,撰寫西夏的歷史、文學、法律、醫學等方面著作,還編纂各種不同類型的字典、辭書,鐫刻了很多碑石,鑄造了錢幣、印章、銅牌,民間的交往也常常使用西夏文。此外,還用西夏文翻譯的《論語》《孟子》《孝經》《貞觀政要》等漢文典籍。

      創造西夏文字的時代,漢字已使用了數千年,與黨項族臨近的其他民族,像回鶻、吐蕃、契丹等都有了自己的文字,這些既有的文字對西夏文的創造都有一定影響。其中,漢字的影響最大。西夏文的基本形體和構字方法與漢字類似,但也有自己獨特的創造和發展。

      西夏文斜筆較多,一般四角飽滿,字體勻稱。西夏文字的筆畫多在十畫上下,基本上沒有五畫以下的字,二十畫以上的字也很少。在文字構成上,西夏文象形字、指事字極少,會意合成字比漢字中的會意字多,與漢字形聲字相似的音意合成字少。

      西夏滅亡后,黨項族又經歷了幾個世紀的變遷,漸被其他民族同化,最后于明清之際消亡。西夏滅亡后,西夏語成了一種無人會說的死語言,西夏文成為死文字。

      西夏,這個以黨項族為主體的王朝,前與北宋、遼朝對峙,后同南宋、金朝鼎足,在中國中古時期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然而,由于鮮有文獻記載留存,西夏一度被貼上“神秘王朝”的標簽。1908年、1909年,一支俄國探險隊兩次在西夏黑水城遺址發現了數千件西夏文文獻。從此,破解西夏之謎成為可能,眾多知名學者把目光投向西夏,王國維、羅振玉、陳寅恪、趙元任等都曾參與西夏文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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